一坐上车,春蕊跟小婵致歉,还殷勤地塞给她一盒酸nai,保证道:“下不为例。”
“贿赂没有用。”小婵瞪眼:“把房间号给我。”
春蕊顺从地将其报给她。
“可吓死我了。”小婵心绪这才缓和些,帮春蕊打开她面前的桌板,将盛着鲜切水果的保鲜盒搁上去。
春蕊捏起一瓣苹果,咬一口,问她:“怎么找到严老师的联系方式的?”
小婵说:“问了他的助理,曲澍。”
春蕊“哦”一声。
小婵征求意见,以防万一地说:“我能把严老师的手机号保存下来吗?”
“可以。”春蕊语气轻快地答应。
她难掩好心情,小婵不禁侧目瞅她,她乌黑的头发拢至后脑勺,松松绑一个马尾辫,干净的面庞没有化妆,却莹着一层动人的少女粉。
“姐。”小婵叫她一声,若有所思地说:“感觉你现在变化好大。”
“什么意思?”春蕊找纸巾擦擦手。
“就……”小婵忖度形容词,“整个人容光焕发,脾气……也好很多,为人更加平和了。”
春蕊愣一下,反问:“有吗?我以前很凶吗?”
“不是凶。”小婵直白,并不怕得罪她:“是刻薄。”
“我才没有。”春蕊犟着否认,“我很好说话的。”
“拉倒吧。”小婵讽刺她,“你一颗好心全毁在嘴上了。”
自己的脾气秉性春蕊心里门儿清,也不恼,承认了:“那确实挺不招人喜欢的。”
转念想,当初脾气这么差劲,严文征还能待见她,当真是真爱了,顿时又美得不行。
而小婵对于春蕊和严文征在一起的事情,依旧恍若做梦,那天在房间里,张口喊严文征“姐夫”属实心里装着其它令她伤心的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喊“姐夫”的胆子瞬间缩回肚子里。
她有分寸,知道春蕊的私生活,她无权插手,便只关心工作,公事公办地问:“严老师会在深圳待多久?”
春蕊说:“到我杀青。”
小婵道:“那以后下了戏你都回这边住吗?”
春蕊点点头。
小婵问:“剧组的酒店怎么办?”
春蕊说:“退了吧,空着浪费钱。”
演员申请外宿在剧组屡见不鲜,小婵没觉得不妥,她打开酸nai来喝,片刻又想起什么来,凑近跟春蕊讲悄悄话。
“你跟严老师……”她作为一名思想纯洁的少女,话还没问出口呢,脸先臊得热了。
春蕊拧眉。
小婵暗示:“那什么了吧。”
“什么?”春蕊犯迷糊。
小婵只好更明显地打了个手势。
“嗯。”春蕊捏捏她的脸,淡定地说:“这年头谁还玩柏拉图啊。”
“措施记得到位。”小婵挥开她,Cao着老妈子的心:“小心怀孕,会很麻烦的。”
春蕊楞了一下,难为小婵能为她考虑到这一层了,是真的尽职尽责,回答说:“我知道的。”
说罢,她支着下巴望窗外,其实,关于这一点,严文征反倒比她更加注意,两次都是在最后关头,他蛊惑着她,让她用手弄出来的。
成熟男性的魅力,做事周到和思虑周全,他的身上都有,为此春蕊才对他这般着迷。
之后三天,春蕊连拍三天夜戏,租用的办公楼层临着合约到期,剧组开始不分昼夜地赶戏份。
李俊霖的戏份本就不多,这样一来,大后天就可以结束所有拍摄,而他杀青的那场戏刚好与春蕊错开,春蕊提前让小婵买了一束花送给他。
李俊霖收到,一点都不高兴,拦住往车上走的春蕊,质问:“每位老师杀青你都送一束鲜花,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
春蕊打着遮阳伞,她抬高一点伞沿,看着他,反怼:“我送你东西,你收到了不说谢谢,还跑过来挑我的错,你有没有礼貌啊。”
造型的原因,李俊霖软塌塌的头发盖着脑门,让他看起来少了许多追逐chao流的张扬,多了几分少年的稚嫩和天真。
李俊霖辩驳:“同一家经济公司,你作为前辈,起码待我该有些不同吧。”
室外热,春蕊全身冒汗,迫不及待想往车上钻,稍不留神语气又刻薄了:“咱俩又不熟,凭什么给你搞特殊。”
丝毫不留情面,气得李俊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厥过去。
瞪着她,半天见春蕊气势比他还凌人,率先气馁,“算了,跟你讲不清。”
他从牛仔裤兜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塞春蕊手里。
春蕊低头瞧,是一张CD专辑,可惜包装盒的封面上没有版印任何的文字和图案,这令她不明所以。
李俊霖解释道:“里面都是我写的歌,送给你听听,当作纪念吧。”
春蕊问:“你发行的专辑吗?”
“怎么可能。”李俊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