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陪着她一起跨过零点, 全被工作耽误了。
“谢谢。”春蕊难掩开心, 同时说:“辛苦严老师大老远跑过来了。”
“不辛苦。”严文征深吸口气,调整座椅靠背,他瞄了眼时间, 商量的语气:“在组里憋坏了吧,带你出去转转?”
“去哪?”春蕊困惑:“大半夜的,不回酒店吗?”
严文征侧头别有深意地觑她,抿嘴笑。
春蕊感知什么,做气急败坏状,打他一巴掌,义正言辞道:“你别想歪了。”
严文征轻嘶一声,装着被拍疼的模样,道:“去东白山看日出吧,欠你一次,补给你。”
春蕊考虑道:“远吗?”
严文征说:“一个多小时吧。”
“那行。”时间点正合适,到了太阳就要出来了,春蕊说:“我给孟颖发个信息,告诉她我和你出去了。”
严文征点点头,打开导航,踩油门驶上公路。
路上车辆稀少,畅通无阻。
春蕊发完信息,手机攥手里,微微扭过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徘徊。
按说每天视频不断,看得见他的人,听得见他的声音,他完全没有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多少思念都该缓解了,见到面的反应该平淡一些,却偏偏就是止不住的动心动念。
到底不一样,见了面,处在同一个空间,气息相绕,她心跳加快。
春蕊吸吸鼻子,更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严文征余光揽住她的身形,同时注意着前面的路况,问:“困吗?”
春蕊说:“拍戏的时候有点,但见到你后就Jing神了。”
严文征评价:“工作不认真呐。”
“我很努力的。”春蕊自信又自大道:“鲲族公主这个角色我驾驭起来没有难度的。”
严文征取笑她:“口气不小。”
春蕊骄傲地扬扬下巴。
既然她不困,严文征也想同她多说说话,主动提起了她拜托他打听的事情:“有一个民间公益组织是专门做贫困听障儿童康复救助的,项目非常成熟。他们还组建了一个听障儿童合唱团,孩子们都是已经接受过手术或者佩戴助听设备的,平常会出去演出,演出得来的费用当作善款,来帮助别的小朋友。”
春蕊轻轻“哇”一声,有所触动。
“你找我的手机。”严文征说,“手机里有他们的演出视频。”
春蕊歪过身去翻他的兜,摸到他的手机拿出来,问:“开机密码?”
严文征说:“210628。”
春蕊边按数字边好奇:“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严文征不动声色道:“自己想。”
春蕊眨眨眼,分外迷茫,自顾猜测:“难道是跟我有关系吗?”
严文征目视前方,保持沉默。
春蕊仔细回忆自己六月底做了些什么,受伤去他家找他,然后两人去了一趟《末路狂徒》的取景地……
她恍然,心角泛起一丝丝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故意歪曲重点,说:“我的照片挺好看。”
严文征冷哼。
春蕊嘿嘿笑两声,点开相册,里面的最新存储是一段视频,她点击播放。
一个大礼堂内,十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在指挥老师的带领下,唱了首儿歌,能明显听出他们的咬字与正常人还有着区别,但音准是在的,非常不容易。
春蕊感慨:“有缺陷的孩子能站上舞台就挺让人动容的。”
严文征表示认同:“如果你没问题的话,我就让何斌着手将款项汇过去。”
“好。”春蕊点点头。
关了视频,正准备将手机还给他,严文征一只手搓着方向盘,又说:“还有个视频要给你看。”
“什么?”春蕊瞥他一眼。车辆迎面交汇,车灯在他侧脸打出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
严文征顿了顿,镇定地说:“《听见》的预告片剪出来了,赖导发给我看了看。”
“真的!?”春蕊顿时喜上眉梢,迫不及待要一睹为快:“在哪里?”
严文征受她的情绪感染,抑制不住笑起来,回答:“我和赖导的聊天记录里。”
春蕊赶忙去翻阅。
首支预告,时间很短,仅仅40秒。
开头是两人第一次搭话的场景,李庭辉手里握着照相机,询问在照相馆门口徘徊的梁竹云。
“你叫什么名字?”
“梁竹云。”
“你呢?”
“我叫——”
“——李庭辉。”
画面急急切入,是一幕又幕两人望向彼此的眼神。
春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片场拍摄和观看简片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特别片子加了音效,裁剪的镜头隐晦地描摹着故事,营造出一种暗幽幽的氛围感。
春蕊:“什么时候发布?”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