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元娘的话没能说完。
李穆衔住了她的嘴唇,舌尖在柔嫩的唇上舔过一圈,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撬开她的唇齿。元娘惊得忘了闭上眼睛,换来腰上不轻不重的一拍,唇齿厮磨间李穆低低的声音逸出来:闭眼。
犹带水珠的睫毛轻轻一颤,元娘闭上眼睛。
紧接着便是长驱直入,凶狠地在她口中肆虐,舔过齿尖、蹭过上颚,不等她缓过气,就勾住柔软的舌尖肆意纠缠。
少时是亲吻过的,海棠花下蔷薇花旁,女孩踮起脚碰在少年唇上,轻轻一触,甜得她红了面颊。可此刻气氛迥然不同,元娘被已长成男人的李穆掐着腰,禁锢在床角,李穆甚至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回应,又不给她回应的机会。元娘只觉得舌头被侵占,涌进口鼻的全是李穆身上的气息,雄性开疆拓土肆意伐挞的嚣张,偏偏龙涎香末尾带着点梅子般勾人的甜。
她想说话,想推拒,喘息细弱,从李穆偶尔给她呼吸的空隙里透出去,一双手却不听话地勾住男人的脖子,把这具年轻有力的身体勾得离自己更近。
李穆闷闷一笑。
抬着她下颌的手松开,拇指颇为轻佻地抚过,顺着下颌到脖子的线条摸下去,趁着元娘被吻得气急,覆盖她本就松散的衣襟,隔着薄薄的布料在凸立出形状的乳珠上轻轻一刮。
元娘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恰巧李穆也换了吻法,退出被折腾得无力抵抗的口腔,改为唇上一下下的啄吻。
吻罢,他哑着嗓子:婉婉真是长大了。说着正人君子的话,手却环过元娘一捻细腰,进可摸乳,退可揉臀,倒是显出少年天子于排兵布将上的天赋。
元娘喘息未定,睫上的细泪多了一层,之前未褪尽的情潮反涌上来,亵裤又添了一份湿痕,润得白丝绸湿嗒嗒裹在穴上,勾勒出花唇微翻的粉嫩,连顶端那颗微鼓的花珠都隐约可见。
她偷眼瞥过李穆,见他半垂着眼帘,就偷偷绞紧双腿,腿心一收一放,偷了半寸快慰:你之前想说什么?
李穆混当没发现女孩在他眼皮底下的小心机,轻轻一叹:总怕你还太小。
先帝时的柳婕妤十三岁入宫承宠,短短半年连跳六级,从才人晋到婕妤,一时风光无两,门前热络如上元夜游。可惜好景不长,次年柳婕妤早产,寤生,血如奔流,婴孩却卡在产道,眼见柳婕妤不成了,产婆心一横只保孩子,下狠手一拉一拽,直拽出条细瘦带颤的腿。
一尸两命。
如此骇人的场景,自然只是听闻,也不知其中有无那位不争不抢最终却成了太后的生母手笔,彼时李穆一颗囫囵心尚还有几分善人的热气,借故含糊问过太医。太医为求自保,答得也含糊,只让李穆记住女子太早承宠,盆骨不开,孕育艰难,一不留神便是母子俱丧。
李穆舍不得捧在心尖上的婉婉,索性忍住蓬勃的侵占欲,忍耐着将养一年,却忘了元娘嫁给他时十七岁,本就算不得孩子。
他暗叹情令智昏,信手抚上元娘饱满的乳,托在掌心掂了掂:倒也不小。赶在她柳眉倒竖前,又说,怕你年纪不足,吃不住。
元娘脑内一过便明白了:你让我喝的药
宫内的调养方子。
元娘了然。这一年优待非常,连捏着鼻子喝下去的药都在身上显出了好处,养得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纤腰长腿,胸脯比入宫前鼓胀三分,新裁的抹胸紧绷绷裹住,情动时自己也忍不住要多揉上几回。
她大抵知晓这些变化是为了什么,两颊更红,一拳愤愤敲在李穆肩上:你就是欺负我,都是为了
是。李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就是为了更好地调弄卿卿,好享鱼水之欢。
他一贯温雅,鲜衣怒马时也不见凶暴,可他这么俯下来,轻佻地称她卿卿,说着勾弄人的淫话,身形和梦里颠鸾倒凤的模样渐渐重合。元娘不觉恍惚,一声嘤咛,一股春水涌出隐秘的小口,她一时羞恼,恨极这副敏感的身子,更恨不动声色用药将她调教成这样的李穆,张口欲咬抚到唇上的手。
李穆只当是小猫戏耍,放任她用尖牙衔咬,但也不肯吃这个闷亏,低头一口咬在她颈侧,逼得女孩一声娇吟,才改为含住嫩肉舔舐。
他索性撕了君子风度的假象:婉婉咬我,可想过我有意咬回来?
元娘嘴硬,含糊说:那我更要咬
另一口当即咬在她乳上,强逼她吞了后半句,化作脱口而出的短吟。元娘不太丰盈,也不太瘦削,一只乳儿刚好够李穆一手把玩,一朵乳晕刚好够他一口含住。他含着一侧的乳珠,舌尖碾弄弹拨,原本让元娘咬着的指尖滑过抵在尖牙旁的舌头,沾了一指的湿黏落到另一侧红嫩嫩颤巍巍的乳尖上,或绕着挺立的小珠按摩乳晕,又或夹住乳珠轻拉揉弄,直闹得乳尖充血,比寻常颜色艳了三分。
一边舔咬,一边把玩,截然不同的玩弄法子,快意却是相同的汇在一处,一股股的春水涌出腿间,似曾相识的空虚感自体内蔓起,但又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