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你是从制造主的口中得知的。
你确实死了,在爆炸中甚至连灰烬都没能剩下。
制造主成功地离开了这个困住他五十多年的星球,驶向了他的故土。在宇宙中迁越了三次,飞船的能源已经所剩无几。可幸运的事,他离家乡已经近在咫尺。
按照故事的发展,制造主应该回到了家乡,与他的家人重逢,从此在那个星球上继续着平凡的日常。
可即使是制造主,也低估了人心的险恶——他当初迁越失败并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人为。
人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自己的同类赶尽杀绝。制造主是因为他在机械技术领域过高的天赋。他太耀眼了,而又不知道收敛。
若只是单纯的张狂并不会招来如此众多的敌视,可制造主在政治领域仍然是那样的我行我素,如同一条直线,又如同不会折腰的树。
于是科技中心的科研人员伙同了星际联盟的政府,在盗窃了他完整的科研成果后,以去外星研究取样的理由将他送上了这架一去不复返的飞船。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制造主。
于是,制造主在知道真相后,给了那些"叛徒"一些"小小的惩罚"。根据制造主轻描淡写的叙述,你推测那些人的脑袋被植入炸弹芯片后炸裂开来的样子该是多么的惊悚。
可那些人毕竟大多数都身居高位,制造主做了这些后理所当然地登上了星际联盟的通缉榜。
余生,他再也不能回到那片土地上。
"您后悔过吗?"你歪了歪头,"毕竟您花了五十多年,牺牲了这么多才回去。"
制造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进而伸出手摸了摸你的脸:"你呢?明明你付出死的代价才让我回去。可现在,我好像辜负了你的心意。"
"我只是想让您如愿。您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您。"你抓住了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腕。
"后来呢?您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眨了眨眼睛。
制造主却有些悲伤地看着你,他侧了侧身,大半张脸都隐入黑暗:"大概用了三四年吧。真可笑不是吗?明明那朵花,就在这艘飞船上。"
"离开那个星球后,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源充足,设施完好,这艘经过改造的飞船可以把我带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可我只想去到你的身边。"制造主低下头,拥抱住了你,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这可真不像您会说的话。"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整个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您想了很多。"
"我没有把你送给我的玫瑰扔进垃圾回收站。"他闷闷地说。
"唔,您只不过是把它放在了离垃圾回收站很近的地方。"你挑了挑眉,有些戏谑。
"……我,我只不过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它。"制造主将下巴放在了你的肩头,"等我回想起来去找它的时候,就发现它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你把它带走了,然后在爆炸中一起消失。"
"于是,前两年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找那朵玫瑰……"
"可第三年,我开始记录飞船每个角落的数据和细节。我没有想去的地方,这艘飞船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只能找些事情做,才不至于发疯……在这无限的宇宙,我竟渺小如尘埃。从我带着飞船逃离那个星球后,我总是在想你。"
"想些什么呢?"你觉得你的心有些酸胀,真奇怪。可这些情绪你并不讨厌。
"想起你说的每一句话,想起那片海,想起那朵玫瑰。"他说得很慢,"我总是会看你留下来的记忆片段,可惜,全部是我。没有你。"
"你说得没错,我很傲慢……所以我失去了你。"
你将抱住你的制造主扯出了怀抱,拿手捧住了他苍白的脸颊,看着他有些水润的眼眸,轻轻地吻上了他颤抖的眼皮:"您知道的,不管您是怎样的人,我都会爱您。因为我是机器,我会比所有人都忠诚,我会比所有人都爱您。只要您需要我,您就永远不会失去我。"
制造主愣愣地看着你,竟也显得懵懂。
你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呢?您调查了整艘飞船,找到了后勤室吗?"
制造主点了点头:"一开始只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没想到整艘飞船的数据分析竟然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是最后才去往后勤室的,你知道的,我对那个地方一向不感冒。"他撇了撇嘴。你忍不住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制造主回吻了你,他颤抖着伸出了舌尖探进了你的嘴中,你顺势纠缠住了他,深吻下去。制造主明显地沉浸在这个久别重逢的吻里,比你们的每一次亲吻都更加投入沉迷。你一直睁着眼睛,瞧着他泛红的眼角。
等到你们分开时,竟发出了"啵"地一声。制造主被这淫靡大胆地声音刺激得脸颊通红,却还固执地用唇一下又一下地吻你。
你们有些意乱情迷,你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探进了制造主的卫衣里,摸上了他触感极好的腹肌,胸口,来到了已经有些微凸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