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即便她不说,他也明白是什么,哪怕人仍是不舍得离开又如何。
等人出去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人,许是她饿得狠了,就连之前林拂衣带来的那盅人参鸡汤都全被她喝进了肚子。
等腹部有了几分饱意,连带着脑海中的那抹胀疼都散了不少,正当她准备起身给自己找几件衣服换上时,门再一次被推开。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才醒过来的,不过看来,我现在来得倒也是时候。”前面和老狐狸相互试探了后,回来的林拂衣手上还提着一个新的食盒。
“我若是再不醒,恐怕是得要在梦里饿死。”
“反倒是你府里的丫鬟做事可真是有头无尾,这澡都帮我洗了,怎的就忘记给我穿衣了。”时葑倒是没有顾忌他,直接起身往那红木雕花衣橱里翻着衣服。
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她那雪白的后背上,不知盛发了多少朵艳靡到了极致的梅花瓣和男人逐渐变得漆黑暗沉的浓稠目光。
“我府里的丫鬟做事是不是有头无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雪客是半分不将我当成男人看待是真。”林拂衣看着上头他留下的杰作后,忽的笑出了声来。
其中他不忘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摆放在桌上,而里头碗筷则是准备了两份。
“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再说你不过就是看了几眼我又不会少几块rou,我更知道,哪怕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都不见得会有什么兴趣。”
毕竟她可是知道,这位林大公子有着严重的洁癖,不单对人,物,事,其中更对女人有着近乎于病态的挑刺。
还有她不单品行不佳就算了,更是一个惯爱逛花楼柳宿甚至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恐怕早就是对方黑名单里的黑名单了。
“是吗,不过雪客非我,又怎能猜出我的内心甚至是我的喜好。”
“你那还需要猜吗,你那就差没有直接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时葑翻了个白眼,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后才坐在了餐桌边。
“我倒是不觉得,何况雪客长得那么好看,又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的,即便在不喜欢,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反倒是雪客之前是不是也当着其他男人的面前换过衣服。”男人最后一句,语气微微加重,满是带着森冷怒意。
“你要是有需求,这府里大把的丫鬟排着队等着你宠幸,甚至他们还干净,就连这人长得也是一个赛一个水灵灵的青葱小白菜样,再说了即便我在其他男子面前宽衣解带,又同你林大公子有什么关系。”
她对于他后面的那句提问却是不曾理会半分,因为那个对她而言就是一句无用的废话。
“虽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并没有说不能让我好奇,我更好奇的是,若是日后雪客当真喜欢上一男子,对方知道了你做的这些后,你说他会作何感想。”
“他爱想就咋想,反正关我屁事,还有吃饭就吃饭,你以前的话可没有那么多的。”时葑接过他递过来的白玉箸后,连忙给自己夹了一块蒜香排骨。
“我不过就是想要同你多说几句,谁知雪客倒是不耐烦了起来。”林拂衣因着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带着唇边那抹笑意渐失。
“多吃点,我记得你之前倒是挺喜欢这道西湖银鱼羹的。”
“可我更喜欢吃的那道rou羹。”
“这鱼汤比较有营养,多喝点。”
时葑;“………”
等晚上,许是白日睡多了,又加上准备到吃药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的时葑,终是打算再一次去一趟烟云栏,还有她可不是那种会白白亏待自己的人。
可是才刚等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谁曾想会那么巧的遇到了刚从书房出来的男人。
林拂衣看着她这新换了的一身女子打扮,以及脸上覆上的人|皮面具时,心下冷笑连连,连带着说话的口吻都不自觉得带上了嘲讽的弧度。
“那么晚了,也不知雪客打算要去哪里,就连这身打扮看起来都颇为Jing美,难不成是打算去那等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不曾。”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置于手中把玩,浅色的瞳孔中满是弥漫着危险的信号。
“你既然都已经猜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心头莫名感觉到危险靠近的时葑后退几步,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微蹙的修眉则彰显着她的不安与烦躁。
“呵,是吗,不过雪客倒是好雅兴,拿着我的钱去找男人。”男人原先缠着她发丝的手骤然拉紧,直疼得时葑怒目而视。
“与你何关。”即便她心虚,可在这气势上却是万万不能输的。
“怎么与我无关,雪客现在用的可是我的银子。”林拂衣见她这不知半分悔恨的样,心下更是恼羞成怒,就连心口的野兽也在叫嚣着什么。
“是用你的银子又如何,还有你要是在计较这点银子的话,我还你不就成了。”被紧攥着手腕的时葑眸红怒视了过去,继而将身上的银子全都掏了出来塞到对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