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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呢?曾经盛格的“小嚯嚯”唐恋恋,已经彻底懵逼了。
她手指不自觉伸进自己的衣袋里去摸索。那双正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看不出情绪,里面没有恼火生气,但也并没有开心或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就很安静,仿佛看一个路人,也仿佛他要的并不是钱,而是一张纸巾或一根牙签似的。
唐恋恋的手在棉服口袋深处流连了足足有半分钟久,才抖抖索索取出来,伸向了那个异常有耐心的手掌。
被对折过两次、半旧不新的一张绿色钞票,五十块!
“多……多少钱?”她小声问,那将要抽离的手指竟还打了个犹豫,活像自己不小心给多了琢磨着是否需要撕半截回来似的。
吴雅尔眨巴着眼睛,这一会的功夫视线已经在那两只手上切换了好几个来回,她护犊子心切,下意识想阻拦一下,问问自己的舍友为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钱,是不是被讹了,但抬头望向对方的一瞬间,竟意外也被那人的脸给晃了下眼。
“这……这也太TM好看了吧!怎么生的?”
于是她也忘了动作,顿时任由双眼中粉红色星星层出不穷往外冒,一时间内心无数个疑问的小泡泡也开始千回百转:“ 谁啊这是?难道……难道本校那个传闻中只可远观的冰山美人,就……就是眼前这位?神经病,啊不,Jing神病患者的怪异天才、恐怖学霸?本市首富纺织业老大瑜怜生才寻回来的亲儿子、那个极端招摇无下限的富二代?”
想到这些吴雅尔内心狠狠哆嗦了一下——招惹谁也不能招惹这位主儿呀,我舍友她她她她不会必必必必死无疑了吧!
啊啊啊啊啊!一阵兵荒马乱的无声咆哮中,吴雅尔一把打掉了唐恋恋那只还想继续作妖的手,然后风驰电掣拉起人,拽紧了就慌不择路往外蹦。
一直到跑出了图书馆,左拐右拐拐了好几个弯,俩人才停下来扶着胸口大踹气。
“干嘛呀,”唐恋恋大惊小怪责备吴雅尔,“着急忙慌,耽误我看、看绝色小哥哥……”
“还看!看看看!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还看!”吴雅尔这次可谓是很泼辣了,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唐恋恋的头顶,又移到她的眼睛,煞有介事地恶声警告,“再看他准会挖掉你这双眼睛!把你一个人堵到,呃那黑黢黢的无人的角落里,‘咔嚓咔嚓’,两下子,叫你看!”
她凶神恶煞,连比带画,但唐恋恋这个真魔鬼显然没被唬到。她转过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继续回味:“美人都有刺,古往今来大多如此,这我知道啊。”
这天天气不好,没阳光,还冷嗖嗖的,目之所及皆是混沌,或者应该说北方的冬天压根就不会有几个好天气,但就刚才这一遇见,叫唐恋恋实在心情倍好啊。
她回头,已经完全看不见那人了,就又折回来勾住吴雅尔的胳膊:“走啦走啦,回宿舍喝热水吃午饭去喽。”
见吴雅尔依然在瞪自己,又贱兮兮地陪笑:“别把咱们同学想得那么可怕好不好?你这样疑神疑鬼,看谁都跟有神经病的变态一样,是真的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吴雅尔被她拖着走,脸色却没有任何缓和下来的迹象:“神经病,原来你知道他有神经病啊?”
她情绪激动,一嗓子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太大,已经引来周围不少人侧目,于是又赶紧压低声音,“他就是患有神经病的一个变态啊,你知道么,你知道还招惹!”
唐恋恋不知道令吴雅尔这样失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本来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她无非是拍了张同学的照片,这种事她平时也没少干,嘴上说着人家漂亮,想找这样的男朋友,但这种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谁还会真当真咋的。吴小妹以往也不这样咋咋呼呼动真格,今天这般小题大做,针对一个陌生人言辞犀利过分,莫不是……真洞悉了什么常人不知道的内情?
“别咒人啊。”唐恋恋说,“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跟咱们去一个图书室看书,就肯定是咱们的同学无疑。你这样,真就过分了啊。啊吴小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嫉妒人家的美色啊?可嫉妒咱也不带人身攻击的好不好。”
果然吴雅尔说:“我嫉妒个毛线!”
她紧走两步,主动扯着唐恋恋的袖子,“走走走,这里人多眼杂,我回去给你科普。看你还这般天真无邪的傻样儿,是真的对这事一无所知了吧。我告诉你,我还真知道他是谁,以前只是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本人,但那个大名,如雷贯耳的,你信不信?”
唐恋恋:“……”
吴雅尔:“说出来,你可不要被吓死喽!”
作者有话要说: 恋恋:糖糖,北疆的风光虽然美美哒,但架不住这里异常彪悍的民风啊(主要是我那两个舍友),这才短短几天,我感觉毛茸茸的自己都快要被她们俩磨光秃了。嘤嘤嘤,呜呜呜,想你们的第一天。
☆、天才疯子
唐恋恋捧着热水壶正给自己和吴雅尔泡泡面。莫缇缇是先她们二人从图书馆离开上课去的,如今早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