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往日繁花似锦如今一朝败落确是无人问津。不过谁都未想到的是李相竟是来送行不说还带了些酒菜。
李相望着有些憔悴的老朋友兼对手,“没想到我这还能给你送上一杯酒,折上一支柳
就是不知孙兄可有命没命能到那苦寒之地,想必这也是我们最后一别了。”
孙相接了柳枝,酒确未喝,“这送别酒就免了,折柳我就收下了,小老儿要是命好或是赶上天子大赦到时定找你和上一杯,叙叙往事。”
李相笑笑,全不在意。
此时元帝正和太子在御书房下棋,国师在一旁观战。
此时棋盘中黑子已经隐隐显现颓势,元帝看了看就将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扔进了旗盒中,“布局不错,确是气势不足,还待修炼修炼。”
太子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连连称是,颇有些讨饶的意味。若是不知道的看着确是像两个孩子哄着老父亲,一起彩衣娱亲。
元帝看着窗外突然问了问时辰,解总管看了看低声在元帝耳边说了什么。元帝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都安排好了。”
太子恭敬的站起来回到,“都按照父皇您说的打点好了。不会让孙——先生受苦的。”
“行了,你们去忙吧,吾累了。”
两人行礼退出了书房。
安平与太子从御书房退了出来,“如今天色还早,不知道这御花园的景色如何。”
太子笑了笑,“赵母妃前几日还惦念着国师呢,不如今日去看看她老人家。”
安平打趣,“太子说话慎言,若是被赵贵妃听见,怕是您又要躲到不知哪里才能逃了她的一阵眼泪。”
这宫里谁不知道,赵贵妃年轻时彪悍的事迹,若说皇后那是巾帼不让须眉,才华满经纶。那赵贵妃就纯粹是一个潇洒的女将军,且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将军,上阵沙果敌的那种。如今最是听不得人说她老了若是旁人说了必定是要比试比试才能放过,却独一人例外那便是太子。太子面前的赵贵妃除了爽朗外那也是会梨花带雨的,只不过是装的,却也是十足的折磨的太子不敢不听这位母妃的话,毕竟从皇后去别宫修养,这后宫中一直都是她照顾帮衬着。
太子听了安平的话,左右看了看,有意识到这样有碍太子威仪,只得转移了话题,“如今孙家出事,这朝中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不知道国师可有什么说法。”
安平笑了笑,搬出了万年套路,“天机不可泄露。”
太子感觉到自己有被冒犯,确没有证据,噎得说不出话,那就看风景好了。
没想太子到如今还是有些孩子气,“前些时日得了些东西十分有趣,待回府后就派人给您送来。”
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赵贵妃宫中问安,被拉着东扯西问了好久,也让赵贵妃有了留饭的借口。待到两人各自回去已然是晚上。不过安平说让人送的东西照旧到了太子宫中,几个盒子摆成了一排,若是其他人送的东西不是被退回去就是被扔到库房落灰。唯有安平的送的东西每次必定是太子亲自打开,亲自放置,绝对不让其他人碰。毕竟安平之于他和旁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礼物都不贵重,胜在小巧有新意。而且也是花了心思挑的,比如如今盒子中的陶瓷老虎,一个个惟妙惟肖且还形态各异,明显是特意画了样式找人烧制的。刚刚送盒子的人也说了这是国师亲手画了图让人烧制的,启夏只此一套。且他的生肖也是虎,虽说这陶瓷虎不甚威风却也是憨态可掬招人喜爱,勉勉强强可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其余的还有些从民间的搜集的小玩意,零零散散的装了几个盒子。然这老虎却让他爱不释手,其他的盒子都放了起来唯独它们被放在了书房把玩。
“东西都送到了?”安平写着字头也不抬的问。
“主子放心,平安送到,也按照您吩咐的将话传给了太子。”
安平继续写字,而刚才说话的地方那里还有什么人呢。
陶瓷虎被一个一个放在手里把玩,萧正轩发现其中一个好像有些不一样轻了些,又仔细摸了摸发现有一个不明显的凸起。这个陶瓷老虎的底下是空的,里面塞了东西。而这些东些都是经过国师府层层筛选又有国师亲自过目才最后送到了他的手上,那么这东西的出处就不言而喻了。里面东西不多,一张纸条,纸条上字也不多,大意就是这个盒子有暗格里面有给他的信。
太子收到了国师府的信,而后独坐了一夜。
孙家事了,都城的水确越发的浑浊了,这让封尘隐隐的有些不安。之前想要等着机会和安平摊牌的心思越发的安耐不住了,尤其是太子将要离开都城前去剿匪,很是让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钻了出来。国师府太特殊了,加上如果之前的猜测成真,那么看着与世无争的国师府或许才是真正的危险之处。
在摊牌这件事情上安平和封尘意外的达成了共识,只不过安平完全是觉得时机比较合适适当的告诉封尘一些事情有助于他的安排,也是避免误伤,免去被搅局的风险。毕竟封尘某种程度代表这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