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志看上去都四十多了吧,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配他也是可惜了。”
“你个小村姑,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家老江今年才三十岁,怎么就四十多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那还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您口味倒是挺重的啊。”
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甩开了攥住她胳膊的手,快步朝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刚到地方,公交车就来了。
苏青禾不敢多停留,赶紧上车催促司机离开。
张雅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即便看见苏青禾上了公交车,也只能暗自咬牙。周围人来人往的,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大声吆喝,喊司机师傅等她一会儿。
最后只能看着公交车从她身边离开,半抬在空中的手臂,不甘地放了下来。
她现在想到苏青禾对着车窗,跟她打招呼的嘴脸,就恨的不行。
路上光顾着想事情,一时没留意,不小心崴了脚。
高跟鞋直接卡进下水道井盖的小孔处,拔了好半天,最后差点摔着,结果发现鞋跟要落未落地粘在鞋子后面。
张雅上周新买的小牛皮高跟靴子,终于还是英勇牺牲了一半。
* * *
苏云柔流产的事情最后还是传到了还待在军医院调养身体的赵卫国那里。
从老家发来的电报只有短短几个字,一时半湖也琢么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赵卫国根本不顾新来的护工阻拦,拄着拐杖,来到了一楼大厅处的前台,准备跟老家那边再去了电话,把这事儿给问清楚了。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了,“是大队长吗,我是赵卫国,你能帮我叫一下我家里人来接电话吗?”
“哟,是卫国啊,好嘞好嘞,叔马上给你叫过来。”
说完就对着大队里的喇叭吼了一嗓子,在地里忙活的赵老娘听见有儿子的电话,难得的没有露出什么喜色。
周围的几个老婶子,都各自对视了一眼,没多说什么。
现在整个大队谁不知道,那老赵家的儿媳妇自个儿喝了堕胎药,想不让人多想都难喽!
正在大队部附近摘野菜的赵月也听见了喇叭里的声响,高兴地直接把篮子塞给了旁边跟她一块儿来的小伙伴,兴冲冲地就往大队部的办公室跑过去。
大队长见来的是赵月,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将话筒递给了小姑娘。
“爹,你啥时候回来啊,我们三个都可想你了,最近几天小星星一个劲儿的吵着要你哄他睡觉。”
“小月,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你nai呢?”
“我离大队部这边近,我nai今天又去下地挣工分了,现在肯定在往这边赶嘞!”
“最近家里都出什么事了,你小苏阿姨怎么突然流产了。”
“她自己偷摸着喝了堕胎药,怎么可能不流产!”
“喝堕胎药!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其实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你都有我们三个了,为啥还要啊?再说了,反正那个孩子指不定不是咱家的呢!”
“赵月,你小小年纪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跑去听大队里那些婶子聊天了,下次要是再学这种话,我可饶不了你!”
赵月一听,也是急了,忙解释道:“我哪有胡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她跟那个隔壁大队的王老六在小河边拉拉扯扯的,小后娘的衣服都破了。后来我又在家里看见那俩人在院子里说什么钱不钱的,还有孩子什么的。这俩人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正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赵老娘突然开口:“小月,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月听见赵老娘的声音,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嗯,肯定是真的!”
其实那次她在小河边也没有看清楚,第一次带两个弟弟,干推人下河这种坏事,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后来他们三个躲在远处的草丛里,看见小后娘跟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了,心里既有些失落,也有些石头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他们也没想把人给害死,就想让她受点儿教训,谁知道那女的竟然连游泳都不会,小星星都会。
幸好那女的最后没出什么事,只是衣服换了一身。
他们等人走了之后,又偷偷回去了,自己在一处新翻的土堆里发现了女人的衣服,都成了几块碎布了。
那她跟自家老爹说,小后娘衣衫不整的跟个男人出来,也不算骗人!
“卫国啊,你要不就跟那苏大丫分了吧,像这种整天勾三搭四的女人,我当时就不同意,到时候娘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娘,你胡说什么呢,这件事还没弄个清楚明白,别往外面乱说,我会想办法找人打听清楚这件事的。”
“行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就由着那个懒媳妇成天使唤你娘我吧。”
“家里还出什么事了吗?”
一旁紧挨着听筒的赵月,忙抢先回答道:“那女人仗着怀孕,啥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