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有粮忍不住问道:“那蔡校长,我们啥时候能上班啊?之前您就说是开春,但现在这已经三月份了,我们是不是也准备准备?”
蔡校长一拍脑门:“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原本还说等过几天给靠山屯大队打电话通知你们的,但现在你们也搬过来了,倒也省事了。等下礼拜咱们学校就该开学,准备入学考试的事儿了,所以你们两位同志只要在开学前一天去人事科报道登记一下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见苏有粮和苏秋月异口同声喊道:“下礼拜就开学?!”
…
三月开春,春回大地,万物生长。
在这个还有些春寒料峭的时节,苏有粮一家三口正在为即将开学/上班的事情而感到忧愁的同时,远在靠山屯大队里,已经开始春耕的大队社员们,也开始躁动起来了。
在上工休息的空挡里,大伙儿都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说着这一个冬天所发生的趣事,也分享着彼此听来的家长里短。
其中,一个向来爱说什么小寡妇、老鳏夫这种事儿的小婶子神秘兮兮地喊着旁边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开口就是:“你们听说了吗?”
其他几个人:“听说啥啊?”
“都不知道了吧!毕竟这事儿我也是刚听说,还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咋回事呢。”小婶子故意吊人胃口地说着。
“哎呀你这人就爱兜圈子,甭管是真是假,先说出来让咱大伙儿都听听啊!”
“你们真想听?那我可就说了。”说着,她抬头四处看了看,终于吐口说道,“都知道老苏家的那个苏夏草吧?她呀,跟李传根家的铁牛在头过年的时候就一起去钻小树林了!”
“苏夏草?你说的是年前人家老张家满月酒起了满脸大疙瘩的那个?可我咋听说老苏家已经开始张罗着给她定亲了?还是定的离咱们这边老远的杨家庄的人。”其中一个住在老苏家附近的邻居说道。
小婶子眼神一亮:“就是她!但她定亲这事儿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啊,他们家也肯定知道自家闺女做出来的丑事儿,可不得找个离得远点的人家嫁过去,难不成还要嫁给本地的,明目张胆给人戴绿帽子啊!”
“绿帽子?也不至于吧。那年轻小闺女和小小子凑在一块也正常,就是我不明白,那老苏家要是知道她和李铁牛的事儿干啥不直接这俩孩子把事儿办了,何必给自家娃嫁到那么老远的杨家庄去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小婶子低声道,“苏夏草这丫头可了不得,不光跟李铁牛钻小树林子,还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说……说啥喜欢,想嫁给他的话呢!”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禁“嗬”了一声。
这时候,有人问了:“不是,你咋知道的啊?还有,那结了婚的那人……有娃没啊?我咋觉得有点不可能呢,那苏夏草可才刚十五六,是个没结过婚的黄花大闺女,咋可能做出这么……”
听见这话,小婶子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我咋知道的,因为这都是我亲耳听见的!那天我从娘家回来,快到大队的时候尿急,实在憋不住了就想去旁边小树林里解决,刚蹲下我就听见了这俩人说话,人那男的都没搭理她,偏那丫头还不要脸的继续喊着说要嫁给他,我呸!”
一听她说是亲耳听见的,众人可就都来神了。
连连问道:“那你咋知道是苏夏草啊?那男的又是谁啊?”
小婶子:“我当时偷摸往树林外面瞧了一眼,她那一俩疙瘩都还没彻底消下去呢,我咋能不认的,就是那男的是背对着我站着的,所以没看清楚脸。”
众人看她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心里头也都相信了这件事的真实程度。
“乖乖啊,这苏夏草是咋想的啊。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要跟结了婚的男人在一起……”
“哪儿是这个啊。问题是这男的结了婚有几个没孩子的,我真想不明白,自己家里亲生的管教起来都累的不行呢,咋还有人想上赶着给人当后娘呢!”
“不对啊,说了半天,这老苏家的丫头是脚踩两只船啊!一边跟差不多岁数的铁牛钻小树林,一边又半分脸皮都不要的跟人家有妇之夫说那种话……她才多大啊,就这么会勾搭男人了,别是已经……”
大伙儿正说得起劲儿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眼尖,看见了不远处过来的人,连忙低声道:“欸欸欸快别说了,老苏家的人来了!”
…
流言渐起,不过几天的时间,关于苏夏草和李铁牛以及一个神秘已婚男人的传闻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靠山屯大队,成为了家家户户所津津乐道的事情。
可唯独老苏家的这群人不知道。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苏家的人也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任谁在每天上工下工的时候都能察觉到队里的其他社员凑在一起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举动,和在他们靠近后又立即散开的众人的奇怪行为。
但不管他们怎么因为大队里的氛围感到不自在,家里头这些人也还是不知道那个已经令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