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沈瑾瑜的床事给了她警醒,哪怕他事后射在了外面,但不可能保证他那样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每次都听她的,想到他那句来日方长,她吓得当天就服用了长效避孕药。
也不单单是防着他,身边血气方刚的少年众多,即使是小隐,愤怒起来也照样不带套。一个人或许偶尔才出一次意外,三个人可就不算偶尔了。
哪怕这个时期的少年对于结婚当爹满口兴奋,她可不认为他们理解其中的责任和意义。
长效避孕药短则三五天生效,长则一周,但毕竟她身体底子不好,意外怀孕不易,此时她觉得自己应该不太需要担心,但身体里被填充了精浆,还在持续污染内裤,也令她很是厌烦懊恼。
她别扭地夹紧腿回到座位上,眼神躲避:抱歉,接了个电话,让你久等了。
宁睿的目光先是落在她明显驼红的双颊和有些失焦的眼睛上,随即下移到她大腿上。
她的丝袜不见了,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她牵强地解释着:刚才发现袜子有勾丝,就扔了。
宁睿突然靠近,拿手指触了过来。
沈琼瑛条件反射般后退,却被他揽住了后背:别动,你口红糊了。
她僵直了后背,屏住了呼吸,从他指腹描摹的痕迹中,可以勾勒出自己口红晕染的边界严重晕染了口角,显然不是吃东西造成的。
她浑身都是破绽,谎言显得如此拙劣。
理智如宁睿也有些低落:我刚刚,看到纪兰亭了。
的确,刚才两人接吻时是朝向同一个方向,她都能注意到,没道理他会看不到。
沈琼瑛低垂着头,无地自容:对不起,我
不仅无从解释,还得封锁龌龊。阴道里的精浆还不时往内裤上洇,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沈琼瑛觉得自己身上满是腥膻味。她觉得离得这么近,敏锐如宁医生应该是能闻得到的。
就在她如坐针毡只想逃遁的时候,宁睿打断了她的难堪:不是说给我看伤涂药的吗?走吧。
宁睿趴在沙发上,露出精壮的后背,上面有两处擦伤和三处淤青。
沈琼瑛细致地为伤口消了毒,又抹了些红花油为他耐心地揉按。
因为晚上的插曲,她更加内疚,手下的动作也格外温柔细致,很快让伤处发热。
她像个妻子一样为他全身忙碌着。
宁睿就侧头专注地看着她,直到尾声时侧身抓住她的手:瑛瑛,你还喜欢纪兰亭吗?
沈琼瑛愣了愣,没有说话。她不想撒谎,但她确实挺喜欢纪兰亭的。
宁睿心里一沉,忽然觉得自己用错了策略,不该再耗费耐心了。
她周围异性众多,而她因为特殊的经历,即使已经32岁,在感情上依然一片空白。即使她已为人母有了多段性经历,但她从没有经历过正儿八经的恋情,她无法从同龄人汲取到经验、也没机会从长辈那里得到指导恋爱究竟该怎么谈。
本身她的性情就弱势被动,这样的人面对感情时往往难以勇敢明确。
因此身心乍一痊愈,面对各式强势轰炸的追求者,她就像小孩子面对玩具一样难以集中精力。
她的情感分散驳杂,他如果一直耗下去,即使最终得到,也很难在她心底留下鲜明的痕迹。
或许他该尝试利用她的愧疚达到目的,之后才潜移默化引导她专注唯一。
见宁睿沉默,沈琼瑛以为他不虞: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今天会遇到他,你生气了?
我吃醋了他叹了口气,一把揽住她吻了上去。
因为愧疚,她今天格外配合。吻着吻着,她自然而然被他压在了身下。
沈琼瑛今天无论身心其实都不想接受他,身体太疲累,心也是抗拒的。
但她实在太愧疚了,尤其是看到他满身的伤痕因她而起,而她还没脸说实话
于是她几乎是半推半就了,宁睿压在了她的身上,从她乳沟间抬起头来:可以吗?
话如此问,他却牢牢按住了她,没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一边放肆摸索她的高耸,一边循循诱导:千万别勉强自己,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为你挡灾我心甘情愿。不要因为一时歉疚迁就我,我喜欢你,想要你的真心。当然,他知道,在此时此景,这句话一定会适得其反,让她本就愧疚的心更进一步。
沈琼瑛憋红了脸,那个不可以实在是说不出口,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自我麻痹中拖延着犹豫不决。
宁睿的欲望已经抵住了她,冷静如他,也因为欲望而激动轻喘起来,就要往前一步,进入桃源深处。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沈琼瑛慌忙睁开眼睛,松了口气:我接个电话。借着起身的姿势挣了两下,想从他身下出来却没挣动,直到她歉意又疑惑地看向宁睿,他这才慢慢托着她的后背起来,把手机递给了她,而下身还恋恋不舍抵在她的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