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龙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盯着方形铁盒上的一堆堆发光字体有好一会儿,最后选择放弃。他重新把那一团掏出来,找了家中最大的洗脸盆放进去,放上一块自己用小木凳改造的搓衣板,蹲着重操旧业。
他已经在做好被玛小姐带着一大帮人逮捕的准备了,现下只是循着本能让自己忙碌一些不要胡思乱想。虽然搓着干硬的布料,不过他脑袋里还是转圜着无数思绪,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铁睦,想去问问他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未成年的少女,毕竟对方也算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吧,可转念一想,问他人做什么,家庭矛盾不应该直接内部解决吗?
“哈——你起得好早啊——”矛沙打着哈欠站在自己身后,看见盆子里的衣物,挠挠头,“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用洗衣机不就好了嘛!”
好奇怪,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吧,沧龙回忆自己过往见证过的无数对新婚夫妇,甚至包括跟铁睦偷情了一晚的狼女,次日都低着头不敢看外人以及自己的丈夫,羞涩中带着一些娇气,而少女就像平日早晨一样大喇喇地招呼他,就像昨夜只是一场幻梦,令沧龙匪夷所思。
“我洗得差不多了……”男人回过神来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事,洗衣机可以甩干,给我吧。”矛沙张开手臂从身后像以往一样趴到他背上去搂他,结果沧龙一个起立,抱着盆直接往内走去,倒是让少女有一些些尴尬。
“好了”,矛沙设置好脱水,转身追问,“你怎么啦?”
“啊”,沧龙急忙扭头,“没什么,我去给你拿早饭。”
难道说这个少女不是第一次……沧龙脑袋里刚钻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啪”得一下打消了,我怎么能揣测这么小的未成年孩子,真是糟透了,明明自己是个成年男人,却此刻一点靠谱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说,我没有弄疼你吧?”矛沙倒是看上去非常愧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学得不到位,作为我的第一次实践,我可能忽略掉你的某些感受了,你要觉得我太烂了,我以后再也不动手动脚了……哎?”
矛沙被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一把搂住,此刻她倒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注意力都放在头抵住的柔软,沧龙心跳得很快,呼吸幅度也很大,就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样。
“如果我消失,你会原谅我吗?”半晌,沧龙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矛沙“蹭”得一下跳了起来:“不行!你走了,我马上也重新投胎!谁要伤害你,我就干掉谁!”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抬头望着他:“是谁跟你说了要离开我吗?”
沧龙便把“同未成年行房将入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少女,只是略去了玛小姐的劝说的部分。
“大哥,你不会是第一次吧?”矛沙从男人断断续续说话时绯红的耳尖逐渐接收到一些微妙的信息,她这么一问,沧龙更是慌得向一边看去不敢直视她,“看来就是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不过,是谁告诉你我们昨晚上那就叫行房的?那甚至连做爱都称不上。”矛沙四脚朝天头朝地地歪在沙发背上。
沧龙一下子愣在原地,三分迷惑七分不可思议。
“你身为男的时候,不会自渎吗?”矛沙比划了一下套弄的动作,男人立马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我的师傅和父辈不会允许这种行为,说会元阳外泄、有损功体。”
“那你也没有和铁睦做过吗?女人呢?这样子那样子都没有?”
沧龙看不下去矛沙两只手过于生动的简笔模拟,这次按住了她的双手,坚定地摇摇头:“在你之前,我没有跟别人几乎不穿衣服睡在同一张床上,唯一一次夜袭我也只是在铁睦身边披甲守了一宿。”
矛沙挠挠头:“原来你一直守身如玉,倒是我害了你。可你完全可以回绝我让你跟我一起睡的要求……”
“可我答应了你满足你全部的要求。”男人那副认真过头的表情,让矛沙再也无从狡辩。
“为什么昨天不做到最后?”少女勾着沧龙的脖子低声问。
“什么最后?”沧龙是真的一无所知,矛沙贴在他的耳边细细地解释,他“蹭”一下站起来,“不可以!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塞……真是胡闹!”
“等你成年再说吧。”最终沧龙本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进一步的发展。
矛沙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眯着眼睛道:“确实,现在已经够了,够用了。”
“我要出门锻炼了,你去吗?”沧龙觉得这个家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起身准备出门缓解心里的躁动和肉体的疲惫。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乍现在他的思绪。如果不能在白天消耗少女过量无用的精力,那么晚上饱受折磨的就是自己,那么为什么不让她跟着自己一起锻炼呢,这样还可以增强她的体质,避免自己以后护佑不及时她尚有跑路的能耐,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于是还不等矛沙答应,他一把架起瘦弱的少女。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