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我自己看片子撸,可以撸個十五分鐘!」文霰祥儘管仍紅著臉,還是嚴詞厲色地反駁道。
幸虧兩人早就在屁股底下墊了一堆衛生紙,不必去投幣式洗衣機洗床單。
文霰祥就這樣進入了極樂小死亡,佛系的光芒照耀著衛采明。
然而衛采明還沒出來;他的降龍棒仍硬梆梆、熱呼呼的,看上去無絲毫疲態,這讓衛采明倍感煎熬。
文霰祥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不禁問道:「采明,我聞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你是不是『那個』來?」
「『那個?』」
衛采明愣了一會兒以後,心想:「說來也是啦,畢竟是『Period』沒錯。」
便回道:「對,我『那個』來。」
「平時都怎麼處理的?」學長問道。
「打抑制劑,吃抑制劑,貼貼片。但是我處方籤用完了,手邊沒存貨了。」
「那你該找校醫吧?」文霰祥遲疑地說道。
「現在是暑假,校醫不上班。」
「好吧。」
『明明暑假期間待在學校的學生還是會受傷跟生病啊,為什麼校醫能放暑假,研究生就不能放暑假呢?』想到這裡,文霰祥一臉囧樣。
「學長。」衛采明叫了他一聲。
「嗯?」
文霰祥看著衛采明的臉,不知為何,竟越發覺得帥氣,眼睛裡就像多了一層濾鏡似的這自然是受到信息素的影響。
雖然才剛撸出來,把成坨的衛生紙往床底下扔,但是文霰祥感覺到,他體內的聖人,已離他遠去,他開始覺得,還不夠。
文霰祥跪著,扭動著膝蓋,往衛采明趨近了幾步,有些不安地問道:「吶,采明,我可不可以親、親你啊?」
「?」
衛采明先是震驚,然而,卻毫無反對的意思,彷彿得到雨後甘霖般,雙手捧住文霰祥的臉,就往他的唇瓣上親了下去
這還是第一次,文霰祥根本沒跟別人親嘴過,本以為應該是蜻蜓點水般。
衛采明卻將舌頭伸了進去,搔刮著他的口腔,舔得非常仔細,自牙齦到牙後,他都能聞見學長口中,李施德霖的味道了。
「唔嗯」
衛采明的吻,讓文霰祥感覺到,連對方流進自己嘴裡的唾液都是甜的;這可不是糖尿病,而是信息素在作祟。
衛采明捧著他的臉,不斷用自己的舌頭,捲著他的舌頭,發出「滋啾」的口水聲。
這讓文霰祥感覺身體裡發燒,人都快要融化在衛采明的手裡了
『原來「接吻」這麼舒服嗎?!』文霰祥震驚於這件事,遲遲沒有回神。
「哈啊呼嗚嗯」
衛采明意識到,自己越吻越深,文霰祥已經快要缺氧,臉都脹紅了。
自己的一隻手,竟已不自覺地摸在對方清瘦的胸口上抓揉、摩娑著,這才使得文霰祥露出被愛撫的媚態。
衛采明連忙抽開嘴,抹去嘴邊牽出的不知是自己還是對方的口水,轉過身去,說道:「學長,你離我遠一點。」
「嗯?」文霰祥被親得渾身發熱,腦袋裡都暈突突的,迷迷糊糊地答了一聲。
「我『那個』來,你最好快點走開;你回家吧,或是去LAB。反正你們LAB不是能住人嗎?」
「有冰箱也有可樂,還有沙發可以躺,但是沒地方可以洗澡啊。」文霰祥說道。「那你易感期何時結束?」
「七天吧,第一天跟第二天最厲害。」
「那你今天第幾天?」
「第一天。」
「」
衛采明在國小的時候,曾經一個人待在圖書館裡,偷偷地查看過健教書籍。
書籍裡寫道:Alpha除非在Omega的生殖腔裡射精,否則易感期恐怕要持續七天以上,每個人持續的期間不一,有的人甚至會到十天或十四天不等。
這讓衛采明很害怕。
他不想跟他的室友撕破臉,或者變成砲友的關係,因為他其實很喜歡他。
他很喜歡晚上的時候,跟學長一起下樓,去宵夜街買滷味吃。
他也很喜歡開著電腦,跟學長一起打LOL。
有時,兩人會一起上巴哈姆特看新番因為衛采明有買大會員,所以文霰祥會來蹭他的無廣告還有1080p。
讀研究所的日子很無聊,學分費很貴,壓力又很大;但是因為有學長在,衛采明才覺得能繼續讀下去。
在這一年間的同居之下,文霰祥無疑地,早已默默地成了他的精神支柱,儘管文霰祥本人並沒有這樣的自覺。
衛采明甚至害怕,要是學長畢業,自己就沒有動力繼續寫碩論了,該怎麼辦才好?於是正努力地要拚開題考試,希望能跟學長同時畢業。
文霰祥見衛采明沒再說話,便穿上內褲,下了床,爬下鐵梯,回到座位上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