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抬头,如同置身群星闪烁的夜空,那些闪烁着,跳动着,飞舞着的东西,就在他身旁攒动着…
陆霖看呆了,往后退两步,抱着沈钰清跌坐在台阶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满腹经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眼前这个震撼的场景,那只在梦中出现的美,如同梦幻的色彩交叠,是那么的无与lun比,那么的惊心动魄!
原来彼世的那些东西,不尽都是人们想象的那些牛鬼蛇神,它们比想象中更抽象,即便手从中穿过也勾不到一丝一毫,像是冷冷的雾气,幻化成烟,又变成另外的形状。
不知怔怔看了多久,沈钰清半眯着眼,眸子在夜里变得漆黑,“喜欢吗,小陆儿,它们漂亮吧?”
她在陆霖怀里半靠着头,不甚清醒,此时蹭了蹭软道,“他们送给你的礼物都很好,我要送你最好的,这片时常照亮我的夜空,我将它送给你…”
声音消弭在两人唇齿间,心跳如擂鼓,感受到两片柔软,霎时间陆霖心脏的仿佛要跳出胸口!
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唇齿间的流连,缱绻的爱意,冲动和害怕交织,有丝丝甜却又有丝丝涩意,这段时间的爱慕和纠葛全然混合在这一个吻中。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陆霖不后悔,至少今夜,胸口的空洞是溢满了的。
沈钰清第二日醒来,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半杯酒上,她体质晕酒的很,平日半点都不敢沾的,昨日也是看在陆霖的面子上,才喝上半杯,没想到就醉得记忆断层,只希望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好。
正想着,门从外边打开,陆霖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个碗,见她醒来,在门口顿了下才进来。
沈钰清抱着头,“嘶,什么时辰了?昨日你把我送回来的?我没干什么吧?”
陆霖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想今日要如何跟她解释昨夜那个吻,冷不丁见她忘记了,一肚子的说辞没处用,顿时哽了下,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失望,如今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对沈钰清。
他沉步走进去,将碗筷递给她,里边是熬得粘稠的白米粥,沈钰清瞄了眼,“你做的?”
这屋子里找不出第二个活人,不是陆霖还有谁,但他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能下厨给沈钰清做饭就已经很神奇了。
沈钰清喝着粥,从碗口偷偷打量陆霖,脸色青紫,眼底青黑,明显没睡好。
突然瞥到陆霖手背上的牙印,沈钰清顿时呛了饭咳嗽两声,陆霖见此给她拿了帕子过来。
“不会是我咬的吧?”这边牙印瞧的更清晰,沈钰清顿觉悻悻。
陆霖总不可能自己拿着手咬自己,这牙印昨日还没有。
昨夜里沈钰清借着酒疯上蹿下跳,搞得院子里鸡飞狗跳,陆霖可能是喝了那酒的缘故,能暂时看到彼世的东西,但似乎管不了多长时间,后来就慢慢看不见了。
不过那绚烂的场景还留在脑海里,陆霖想着,视线不知怎么又落在沈钰清嘴唇上,又想起昨日那个软软绵绵的吻,年轻人最禁不起撩拨,陆霖当即转身,给沈钰清留了双泛红的耳郭,“我要去学院了,午饭你自己解决。”
沈钰清刚想问今日不是夫子休沐吗?人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沈钰清换好衣服下床,洗漱时惊见院子里滚的到处的药瓶,沈钰清脸色变换几许,悲痛欲绝,“谁动了我的香!!!”
……
前几日让镇上的中间人物色好宅子,今日便传来消息说有动静了。
沈钰清接到通知赶到的时候,意外在宅子外看见李员外,李员外明显早有准备,急忙拖住转身就走沈钰清,“沈道长,别走呀,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后来因为府上混乱,也没好好招待道长,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找个机会补偿补偿…”
沈钰清淡淡甩开他的手,“不用,都是举手之劳。”
“沈道长不必自谦,那院子我之前也请了不少人来看,还是道长术法高妙,实在令人佩服,最主要是经过道长一番点悟,我对瑶儿的事深感愧疚,她的后事我都按最高规格办理,也将坟墓迁回她的老家,事情因我而起,后世我将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她故乡施善造福,以弥补我对她的歉意!”
他态度谦卑,悔恨交加,这番话倒是令沈钰清多瞧了他眼,“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你徐瑶也不会死,若你带着真诚的悔意最好,以后切莫要再去打扰其泉下安宁,包括许秀才和萧儿,要让我知道你再以权势欺人,便不是这么简单了事!”
“是是是!那是一定的!”李员外满口答应,见沈钰清态度总算软下来,便道,“听闻道长要租宅子?道长看我这处宅子通风爽气,冬暖夏凉,位置还好,若是合乎道长的口味,道长只管随意搬入入住就是!”
不待沈钰清回应,他快速道,“我知道长不喜这般,但这宅子我放着也是空着积灰,加上前几日道长助我良多,若是不收便是还不肯原谅我之前对您做的错事,实在让我焦心焦虑,满心难安啊!”
沈钰清的确不想接下他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