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够意思,我就不会去帮你问了,你别忘了我可是有夫之妇。”
说着苏容还颇为傲娇地轻哼了一声。
李圆圆想到苏容那个冷漠寡言,瞧着就严肃吓人的丈夫, 咽了咽口水不说话了,却还是一脸不高兴地趴在桌子上。
“听到了吧,人家不会转走的,起码在毕业前你跟人家都是同学。”
苏容瞧见她的模样, 觉得好笑, 上手揪揪她搭在桌子上的短粗麻花辫, 直挺挺地像两个炮仗。
这话一落, 就连一旁憋着笑的张琪跟陈月,都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朝着李圆圆挤眉弄眼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啊!他走不走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姚紫珊的事情而已,再说他毕竟也是我们学校成绩最好的学生,对咱们学校明年的录取率来说可缺一不可!”
接收到三人的眼神, 李圆圆突然就跟被点着了脑袋两边的\' 炮仗\' 似的, 声音猛然拔高, 引得前桌的同学都回头看了过来。
反应过来后,李圆圆猛然压低声音。
“我关心一下同学没什么吧?”
“那你怎么不关心其他同学?比如说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们仨?不担心你的好朋友明年考不上嘛?现在马上也要到期末考了,你就不担心我的成绩会拖后腿嘛?”
指尖瞧了瞧李圆圆的桌面, 苏容有意逗她。
“就是!明明是自己想去问,还非找这么多借口,李圆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坦荡了?”
瞧着被众人挤兑的面红耳赤的李圆圆,苏容拿起书本遮脸,笑得肩膀直抖。
她还真不知道,李圆圆竟然喜欢姚诚飞。不过说来也正常,他各方面的条件的确都非常优秀,不管再那个年代,都很能打。
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原书里查无此人呢?
*
腊月十八,在初雪中迎来了三和中学的期末考。
自姚紫珊跟着他爸转去了西北之后,先前苏容跟她的赌约自然就不复存在。
一贯来就比较佛的苏容,就更没了比拼的心思。对于她来说,能考上大学就行,多一分也不会给她发奖金。
没了网上冲浪的快乐生活,即便期末考前夕,苏容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9点前就睡觉。
三和县虽属于南方,但谁叫咱国家地大物博,即便在地理上被划分成南方,但是跟最南边的阳城比,气温依旧天差地别。
一到冬天,整个空气都变得非常chaoshi,风一刮来,是那种沁到骨子里的shi冷。
基本上室外是什么温度,室内就是什么温度。
区别只是风小一点。
这还得先除掉坐在窗户边的同学。
这时候的窗户都是老式的木头框架,玻璃都是靠着一排排细密的小钉子,固定在窗框上。沟沟角角的都是缝隙,即便你关得再严实,风依旧肆无忌惮地往里灌。
就像此刻坐在墙边的苏容,只能背对着窗户挡风。
原先怀里藏着的暖水捂也早就凉透,被她嫌弃的塞进了桌洞。左手一直夹在大腿中间保暖,单手刷刷刷地飞速答题,只盼着早点写完溜溜球。
整个教室除了刷题跟咳嗽声,就剩下因为冻脚而有节奏感的跺的声。苏容也不例外,感觉握着笔杆的手指都快要冻僵了,幸好已经是最后一门考试。
能简答的简答,能连笔的连笔,甚至有的数学大题就写了一个答案。
最后一笔落下,直接举手交卷。
监考老师抬头看了一眼教室后墙上挂的小圆钟,此时距离考试开考,仅仅过去四十分钟。
皱着眉头,上前拿过苏容的试卷。
大片的空白,大题基本都是随便蒙了个数字放在上面,一点解析步骤都没有,监考老师露出满脸的嫌弃。
这数学也太差了,就是再不会写,干坐也要坐到考试时间到了再交卷啊。
而已经交完卷的苏容,显然一刻也不想在冻死人的教室待,从桌洞里抽出书包,飞一般地往校门口冲。
顶着鹅毛大的雪花,踩在咯吱作响的雪地上,身后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五哥给我来一碗串串!哇好冷!”
苏容直接从学校大门边的小门,冲进了钱春萍的串串铺子。
边说边在门口的石阶上用力跺着脚上的雪。
苏家的串串,先前摆了几个月的摊,的确赚了不少钱。不说发家致富,但是盘下一个铺面倒是绰绰有余,毕竟这年头都是自家住用房,没有商品房一说,价格并不高。
这才特地挑着紧靠学校边的第一家店,因着校门另一边是教职工宿舍,所以就属钱春萍的串串铺子市口最好。
铺子后面自带一个小院儿,可以种菜,另外还有两间屋子可以住人。
单单两个女人住在这里,又经营着一家生意红火的小吃铺,苏家老小自然不放心。这就将早就想来县城做工的苏家老五苏世伟,给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