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稍:
好久不见。
第三年了,除了希望你别来无恙外,我竟没有什么能够说得出口的祝福。
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回忆起来,感觉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都没怎么真正地坐下来交心过。
我昨天又做梦了。
这一阵我经常做梦,前一阵我总是梦见幼时的一切。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候,养父母残忍的虐待,那无休无止的谩骂和殴打犹使我喘不过气来。
我还有好几次都梦见了小时候家里的那条小狗。
在一次我又被赶出去的时候,我坐在门口瑟瑟发抖,无人依靠,也无计可施。那条小狗就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靠近地闻着我身上的味道,时不时地舔一下我的手,那清澈漆黑的宝石般的眸子让我记忆深刻。我轻轻地抚摸着它,它好像很开心,对我摇尾乞怜。
然后我掐死了它。
我还记得它细弱的脖颈被我捏在手上时的那种感觉,我心里那Yin暗的想法怎么也止不住,嗜血的念头也是从那一刻无声无息地萌芽。然后我的手稍微一用力,它疼痛地欧哦直叫,那尖锐的声音并没有让我停下,反而激起了我心里潜藏的暴虐因子,然后它就断了气。
那只狗死了的瞬间,我不知为何在最后又有了一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后悔情绪。
我很矛盾吧?
不,应该说是变态。
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毕竟,在那种环境之下生存下去的小孩,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理不健康,活得像个怪物。
自那以后,我的那种Yin暗的心理就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上升到了你看到的那幕血腥的场面。
小稍,真的很抱歉,让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么血腥与不堪。甚至给你造成了终生都挥不去的Yin影。
你知道我将养父母五马分尸的时候,转头看到你的一刹那,我在想什么吗?
我看着你呆滞的双眸,如同死在我手里的狗一般,在死不瞑目之下,双眼失去了本该有的色彩。
然后,我站起身,做了这辈子我都后怕的事,让你差点就死在我的手里了。
在你把我送入警车的时候,我对你的兴趣一下子浓烈得我这辈子都前所未有。你的存在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场意外,是一场失败,是一种不甘的情绪。
我被关进监狱以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确切地说,是馋你,觊觎你。
我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想报复你,的确不可否认的有这么一部分因素在里面。可关得越久,我就发现,更多的是我想撕开你那伪善的面具,让你心里的魔鬼也陈列在阳光之下,无处可逃。
我一边兴奋着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又嫉妒着凭什么你生活在阳光之下,而我就只能苟延残喘。
所以,我十分卑劣地想要拖你下地狱,有什么是比将一个有憧憬有向往的人拖入无止境的深渊更为让人产生快感的呢?
后来,在这些扭曲变态的心理影响之下,日积月累,竟繁衍成了一种不知名的欲望,我想上你。
我想把伪善的你压在我的身下,肆意折磨,看你撕开面具只对我呻yin求饶的模样。
我想击碎你的傲骨,肆意凌辱,让你只对我臣服听命,只对我依恋发情。
我更想的,是把你彻底与我同流合污,从此人间再与你无关。
可时间过得越久,我就愈发觉得不对劲。我在监狱里对你的思念太过强烈,强烈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我睁眼闭眼竟都是你,在我身下的你。
后来,我运气的确不错。我被家族接了出去,可我无法去找你,因为我需要权利。
我深刻地明白,要想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光暴力是不行的。我需要更加切实际的东西,让你心甘情愿地待在我的身边。
三年时间,我只用了短短三年,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你非我莫属。
在重逢的那段时间里,我对你软硬兼施,把你囚在了我的身边,插翅难逃。
可说句实话,虽然我那时囚禁了你,但这些想了很久的羞辱折磨你的念头,我都一直没有付诸于实际,即使在我的脑海里早已排练了无数遍。
我那时候就发现,我对你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欲望,里面还夹杂了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可惜过了好久我才明白,那是我对你偏执扭曲的爱意。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一边想对你好,一边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最后形成了我对你的嘴硬心软。
很多时候,我对你说出的一些话我转眼就后悔了。可我仍然孤注一掷,左灯右行,把你我的关系推得越来越远,到了再也无法愈合的地步。
我记得第一次那么失控地折磨你,是在知晓你要和林舒朗逃跑的时候。
自那一刻起,你我的关系彻底恶化。你永远都不知道,在你被我折磨得晕过去的时候,我那无法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