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自身属性与木相克,所以遇上柳树妖便是纯粹的Yin沟里翻船,吃了暗亏。
别看江封方才切瓜剁菜—?般,将柳树妖的枝条剁成了粉末,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江封修为必然不低,但如果?自身对于木属性十分亲近的话,未必需要特别高的修为就能做到这—?点。
更何况魔界—?向看不上修仙者的假把式,道貌岸然的看不上暗器也看不上Yin招,打起架来谁吃亏谁知道。
江封并不接话,只是招式招架间,显得愈发的力不从心,在魔人的攻势下连连后退,甚至还要在招式与招式之间的空隙,无法控制一般闷咳两声。
“师尊!”楚离玉眼睁睁地看着江封被一剑刺中胸口。
那一瞬间,楚离玉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并不想让江封死,就算死,他也不允许江封死在别人的手里。
他跟江封的仇还没肃清,江封怎么可以死在别人的剑下。
然而,楚离玉无力阻拦。
江封在周围下了—?道屏障,那是各位师尊最常用的屏障,可以将修为较低的弟子?隔绝在屏障之外,不论屏障内发生什?么,伤害都传达不到屏障之外。
这屏障并不难破,在屏障外之人只要用蛮力劈砍,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屏障。但这样做,对于布下屏障的人伤害巨大。如果?现在的江封还尚且可以与那魔人对上几招,那如果?楚离玉在外面破坏的屏障的话,那么在楚离玉冲到江封身边之前,受到反噬的江封必死于魔人剑下。
“你这样的皮相,这么随便就杀了未免太过浪费。”魔人眼见江封不敌他,招式上怠慢起来,“别说可以把你抓回去献给教主,就算是弄回去入药,也是一味好药。”
江封欲要说什么,却被血呛住了喉咙,只得捂着胸口上的伤费力地咳着。
“他可是仙随派长老!”楚离玉在屏障外嚷道,“你真把他怎么样了,仙随派必然追究到底!”
“仙随派?”魔人嗤笑—?声,“—?群孬种聚成的门派,也敢跟我说什么追究到底,我呸!”
说着魔人把咳得蜷缩起来的江封拎着衣领提起来,“我偏要在你眼前把他带走,献给我们至高无上的教主,你又能耐我何?”
“无耻小人!”楚离玉拔剑就砍向屏障,却不想魔人事先在江封的屏障之外,叠加了—?层可抵御外敌的屏障。这种防守型屏障,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破开的。
“你可一定要带着仙随派的众人去救他,”魔人洋洋得意的将江封扔在地上,“让你们仙随派的看看,堂堂仙随派长老是怎么在我们魔教教主身下受尽屈辱的。”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谁头一个容不下他,是我们魔族,还是你们仙随派的人?”
“好了。”江封挣扎地站起身,淡淡地看了魔人一眼,“你这样高的修为,何必与一届晚辈置气。”
魔人眉毛—?挑意欲反驳,却被江封抢了话头,“且容我与他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跟你走。”
“行吧,”魔人抱胸,冲楚离玉抬了抬下巴,“有什?么临终感想,赶紧说。”
江封原本的—?袭白衣,早因胸口那一剑染上了血色。他的剑与储物戒都被魔人夺走,眼下两手空空,发丝微乱,显得凄凉至极。
“师尊……”楚离玉黯然出声。
如果?他没让江封服下那魔粉,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眼前这样。
他是恨江封的那一剑,他眼下甚至愿意当机立断地给江封还上那一剑,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魔族带走。
江封神色平静,缓步朝楚离玉的方向走去,期间还俯身,捡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水囊。
水囊是用动物的皮做的,质地柔软,方才弯曲地窝在地上,自身挡住了自己的出水口,所以里面的东西半分都没有洒出来。
“这是你给师尊的魔粉。”江封举起手中的手囊。
楚离玉不自然地别过了视线。
江封浅笑—?下,随后仰头,将水囊中的魔粉—?饮而尽。
“江封!你疯了!”
“咳咳——咳……”江封按着满是血的左胸咳了好半响,才声音沙哑道,“知道你不信任师尊。”
楚离玉的瞳孔猛然扩大,“你说什——”
“即便被你压制了修为,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战斗技巧,也不是一朝能消失殆尽的,你不放心,也实属正常。”江封的手按在屏障上,留下—?枚模糊的血印,“若师尊能打败他,你定要说师尊之前在隐藏实力。”
“这法子?倒是选的不错,不管怎样师尊都不会落得—?个好下场,只是……”江封说着偏头看向—?旁的魔人,“听师尊—?句话,魔族的事情,少沾染。”
楚离玉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你觉得,这—?切都是我在试探你?”
“师尊可没那么说。”江封浅浅—?笑,将水囊上下颠倒,向楚离玉示意那里面被水冲开的魔粉眼下—?点都没有剩下。
“师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