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裹一件双排扣的黑呢大衣,削瘦修长的身材,无数人影从他身边掠过挤过,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真莉。
真莉也是停了片刻,然后顺着身后的拥挤朝前去。
两人之间愈来愈近,空间距离越缩越小。
真莉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碰撞的肢体中,被他握住了手腕。
挣了两下没挣开,反而被人越抓越紧,真莉好笑着侧过身来,阿佐任洪流冲撞着却有种等闲视之的气魄,再有人过来仿佛要冲开两人连接的手,阿佐干脆一把圈过她,将她拦腰搂进怀里。
真莉还算平静:不要站这里吧,人好多。
阿佐将头一点,挡着洪流,带着她朝旁边最近的窄巷过去,在一处砖红色的雨棚下停住。
真莉终于挣开钳制,揉揉手腕,嗔怪着笑:你弄疼我了....唔!
一股大力袭来,后背咚地撞到墙上发出镇痛,阿佐将她摁在红砖墙面上,捧住她的脸弯下腰吻她,狠厉地挑开她的唇,舌头有力迅猛地冲撞进来。刹那间就把她堵个严严实实,急促的鼻息打到脸上,真莉不肯,男人改捧为掐,满身抑郁的怒火,掐开她的嘴,舌头顺利地进去狂搅,大力地吮她的舌,拖出来含到自己的唇内。
口水沿着唇角往下,阿佐终于放开她的下晗,转而伸到后面握住真莉的脖子,低喘着舔去溢出的口水。
真莉被他弄得昏了一阵,双腿发软,属于男人的特殊气息收敛而强劲的荷尔蒙,灼热的呼吸和碰触,这一刻令她陶醉进去。
阿佐舔干净了口水,也不再那么急迫,转回来细细地含她的下唇,缠绵地舔她的上颚和舌尖。
漫长的一吻过去,阿佐终于松开她,靠坐到身后的栏杆上,一根根地抽了手上的棕皮手套,露出那双清白的骨骼修长的手掌,捏出一根香烟点上,压着英气十足的眉,沉甸甸地盯着她。
听小贝说,你找我?
阿佐口鼻中重重地忽出一口白烟,其实他早该找到她,不过是太信任卢俊伟,这人把她的消息故意盖了过去。
阿佐再度靠了过去,将她圈在小小的一方世界里:为什么突然要走。
真莉不逊地仰起下巴:不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呗。
男人的牙磨出声音来,侧脸崩得发紧,好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来:不要跟着陈生,待在他身边很危险。
真莉垂下眼眸,荒唐的可笑从肚子里发出来:你是不是也拿这话劝过小贝?阿佐,你太失败了,劝了两个女人都没劝动。
阿佐紧紧地盯住她,口吻又凉又冷:你们两个完全不一样。你想多了,这个醋吃得完全没必要。我承诺带她走,只是因为...
够了!
真莉猛地推开他:我不管你对她是什么,跟我没关系!让开,我还有事!
阿佐再来抓她,被她甩了一耳光,清脆的把掌声在巷子里回荡了下,两人同时怔了怔。
你...别再惹我。真莉敛目放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正路,眨眼间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后头跟陈生那顿晚饭吃得很一般,前头还很热络的男人,元旦之夜热闹兴奋的氛围里,他却态度平平。看人的眼神倒是蛰着无数的情绪。真莉早就习惯这人阴鸷无情的一面,照例吃吃喝喝。后头原本还有安排,他找借口说还有事便先走了。
留下真莉坐在旋转餐厅里独饮,看着外面盛放的烟花和飞舞的热气球,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八成是看到她跟阿佐了。
元旦后陈生再很少上半山别墅,上来后脾气也不太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挤压着他刺激着他,逼着他要破裂爆发。有一次在这边开会,二楼会客室里爆出低吼和隐隐的枪声。保镖拖出来一具尸体,佣人瑟瑟发抖地拿着工具进去,血水在地毯上留下一长串痕迹,昂贵的地毯就这么废了。
等人走光了,真莉踩着拖鞋款款进去,顺手捡起地上摔破一个角的笨重水晶烟灰缸。陈生独坐老板椅上,背对着门口大口灌酒。
真莉从后扶住他的肩,脸蛋挨上他的,圈住陈生的上身:怎么了,这么生气。
陈生一口喝干了洋酒,将酒杯砸到落地玻璃上,玻璃上钢化的没动静,倒是水杯碎了一地。
他拍拍她的手背:还不是那几个废物事情没做干净。如果他们个个像你这样,我还气什么?
陈生既然把她留在身边,那是一定要让她不干净的,一个月不到她手里已经有了两起命案。不过没关系,被老厉派下来本来也干净不了。
还不会用枪吧,走,我陪你练练。
真莉的确不会用枪,每次动手都是用趁手的小工具,一根筷子都能杀人,所以她从来不愁什么工具趁手。
山海宗里大部分都会用枪,但她不会,因为祖傲说她不用学,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当他带着她的手握住那根雄伟的阳具时,神情空明而幽魅:经常用枪,手里会有茧子,你不该有。
陈生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