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阿佐离开这里,真莉睡个回笼觉到下午,有人敲响卧室的房门。
是在楼下守了通宵的丁凯,他把午餐放在客厅里,叫她起床吃饭。
真莉披着睡袍出去,睡眼惺忪地接了男人递过来的咖啡,哑着嗓子道一声谢谢。
他人呢?
陈生不见了,正在全城通缉,还有些收尾的工作。
丁凯熬了两天,发型凌乱胡子拉渣地,却不险狼狈,自己也不太在意,拿手抹了一把脸笑道:你先吃吧,这几天不要出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说着让同事进来打个照面,算是交班。
阿佐百忙之中抽空回来一趟,风尘仆仆地,进门后一道额头的轻吻,拿件男款的轻羽绒大衣将她裹起来:别换衣服了,我们去医院。
赶时间地走到门边,他又停下来,转身去卧室找出一双羊毛长袜,半跪下来让真莉踩在他的大腿上套袜穿鞋。
等他起身来,真莉忍不住吻上去。阿佐轻轻地刮她的唇角,温暖的鼻息迎面袭来,他用力抱她:走吧,车在下面等。
真莉以为是去探望田志彬,结果到了医院阿佐把她安置在轮椅上,推着她几层楼转了转去,查血查尿拍ct磁核共振等等。
我真的没事。真莉几乎无奈了,当然,她的确不喜欢来医院。
保险起见还是检查一下,又没损失,对不对?是不是坐不住了?再坚持一下。
阿佐弯腰从窗口接过一次性的塑料器皿,推着她去旁边的女厕,就守在门口。
真莉捏着半满的器皿,打趣着递过去:你拿着,还是我自己来?
阿佐根本不介意,看都没看地接过去,迈开长腿送去检验窗口。
忙了大半天,主任医师特意延迟了下班时间,翻看着真莉所有的身体数据,点点头道:目前看来没什么太大问题,伤口结痂前不要沾水,是来医院换药还是在家?
阿佐说在家,疑虑着又问: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真的没别的问题?
医生让真莉张张嘴翻翻眼白:嗯,就是有点贫血,身体比较虚弱,最好卧床休息,精血不足...近期不要有房事。
这么一说,阿佐也好再说什么,真莉差点要笑出声来。
镇日闷在公寓里,真莉除了坐着就是躺着,而且越躺越困,从来没觉得这么无聊过,既无聊又疲惫。伤口恢复得比她预料得慢上很多,终于等到结痂了,已经是半个月后。阿佐打横抱起她,将人送到白雾蒙蒙的浴缸里,灼热的手掌抚过肌肤,摩擦中打出细腻柔和的乳白泡沫。真莉舒服地后仰着,几乎要睡过去。
当阿佐倾身下来吻她时,恍惚中真莉脑海滑过一道念头,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真的不打算回警局任职?
嗯...真莉窝进他的怀里:不回去了。
阿佐将她抱回卧室,以斜侧的方位款款地插进温暖的巢穴里,有节奏地律动着:我这边已经办完交接手续,如果你想好了,我们后天就能出国。想好第一站去哪里了么?
真莉扭过身来,细碎地呻吟,壮硕的肉棒充盈着甬道,太惬意了。
雾蒙蒙地掀开眼帘,桃红微醺的眼尾,真莉深深地嗅上一口阿佐的脖颈,男人皮肤温暖芬芳,紧致着突出的青色血管,蓄满了无尽力量的手臂。她是真的喜欢他。
真莉拿手指拨弄着阿佐被吻得发亮的唇: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么?
阿佐额前蓬松清新的碎发落下来,影影绰绰地落在嶙峋的眉骨上,眼梢因为情欲染上复杂的凶狠以及柔情。
他含住她的手指,绕着舔吮:你要吗?如果你要我,我会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真莉喟叹一声,道要啊,为什么不要,随即搂住了。
离开前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摊在地上的行李箱敞开着,就连一双袜子都会细致规整地叠好。
真莉知道把任何事情交到阿佐手里,他一定会整理好,绝对让人挑不出错误。
于是她只要吃着零食看电视等待就好。她已经将人骗到手了么?通过什么途径能把人拎回山海宗带到祖傲面前呢...真的要带他回去么。
是否因为归期快到,所以在这个世界她的体质已经失去了刚来时的优势?
手掌上沾着薯片的碎渣和细盐,真莉抬手瞄一眼时间,预备洗个手补补口红,起身时却是头昏脑涨地晃了一下。
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是阿佐的号码,她还没接呢电话就断了。
房门重重的敲响,进来的却是丁凯,一脸急色:小贝去楼下买东西,被陈生的人劫走了!
真莉蹙眉站好,昏眩感还没过去,耳膜里嗡嗡地响着丁凯的声音,他说阿佐跟着追出去了。
你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唔!
一排子弹射穿了门口,瞬间将丁凯射成了筛糠,他趔趄着朝她扑过来,真莉却是后退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几个荷枪实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