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亮?”穆茜呵呵直笑,“不过我得说,我不卖,不是你们的‘扫黄’对象。我呢,讲究你情我愿,大家各取所需,爽一把就行,没有金钱交易。”
曹瀚听得皱眉皱眼,花崇却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无所谓的样子,“你对尹子乔了解多少?”
穆茜打太极,“不多,也不少。”
花崇冷笑,“穆女士,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既然我把你请到这儿来,就是需要你配合。当然你不想配合也行。那我就只好自己去查。至于查到什么程度,是否触及你的秘密,那就不好说了。”
穆茜神色一变,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视线扫向下方,“我能有什么秘密?”
“没有最好。”花崇说:“不过如果你有,只要你不犯事,我对你的秘密也没兴趣。我只对案件有兴趣。穆女士,现在有什么想告诉我吗?”
穆茜涂着橘红色口红的唇抿了又抿,似乎这才意识到,这回面对的警察不像过去一样好应付。犹豫半分钟后,她只得开口:“我认识尹子乔三年多,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当时工作的酒吧。他那时还挺小,不满20岁吧好像。喝了几杯酒之后,他就约我上他家里去。我们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炮友’关系的。前两年约得比较勤,他年轻,活儿也不错,我还挺喜欢跟他上床。”
曹瀚听不惯“炮友”这种词,听到一半就咳了起来。
穆茜诧异地看向曹瀚,花崇淡淡地提醒道:“继续说。”
“嗯。”穆茜顿了顿,“但今年我们差不多断了,已经很久没有约过,前天他突然找我,我还有点奇怪。”
“为什么断?”
“他……他滥交。”穆茜说着笑了笑,“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清纯的女人,和他也不是恋人关系。他睡多少人都没问题,但前提是要戴套,我可不希望自己在享受之后染病。其实以前他就经常在酒吧约人,不过今年他开始吸大麻。毒瘾和性欲一同上脑,鬼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戴套。而且我虽然没什么文化,还是明白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他自己吸大麻,我如果继续跟他睡,说不定哪天也会被他带着一起吸。毒品我不想碰,最基础的也不想碰,我还想多潇洒几年呢。”
“你知道是谁向他售卖大麻吗?”花崇问。
“这我真不知道。”穆茜犹豫了一会儿,说:“不过我知道他跟一些长期在酒吧街混的人走得比较近。他是从一个什么镇来的,没父母管,以前有工作时还有几个钱,没工作了就去街上骗钱,还找那些人借。我自己也跟这一片儿玩,明白那些人不能惹。对了,今年初他因为还不上钱被打过一回,说什么都不去医院,还是我买了一堆药去看他。”
花崇将记事本往前一推,“把你记得的名字写下来。”
穆茜握着笔,有些不安,“这……”
“放心,我们会保护证人的安全。”花崇说。
穆茜点点头,写下四个名字。
花崇拿回记事本,扫了一眼,递给曹瀚,曹瀚将那一页撕下来就起身离开。
“这个人你有印象吗?”花崇从手机里找出李立文的照片,摆在桌上。
穆茜拿起一看,“这不是那个……那个……”
“他认识他?”
“一时想不起名字了。”穆茜皱眉思索,“他挺出名的,喜欢在背后骂人,嘴特别脏,但人很怂,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什么‘烂嘴吊’。”
“尹子乔和他有过接触吗?”
“你们怀疑他和尹子乔的死有关?”
花崇不答,看着穆茜化着烟熏妆的眼睛。
穆茜很快避开,“尹子乔应该知道他,毕竟他嘴烂,只要经常在酒吧街混,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的名字,但他认不认识尹子乔,这我就不清楚了。”
??
“穆茜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应该没有说谎。尹子乔上一次给她打电话是两个月前,两人的联系确实比较少。前天晚上10点40分,穆茜进入一家酒吧后就没有再离开,直到凌晨2点。酒吧的监控拍到了她。”柳至秦右手托着笔记本,上面叠着三个饭盒,最顶上居然还放了一碗盛得满满的番茄牛rou汤。
“你这是表演杂技吗?”花崇连忙接过,将碗和饭盒挨个摆好,打开。三个饭盒里有两个内容一样,都是一半米饭、一半rou沫茄子加香菜丸子,另一个装着黄豆烧排骨,都是热的。
这配置显然是双人套餐,米饭各吃各,排骨和牛rou汤是“共有食物”。
“这不没有洒吗。”柳至秦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两双用纸包着的筷子,递给花崇一双,甩了甩有点麻的右手,准备掰开筷子。
花崇一看就乐了,“兰花指翘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柳至秦左手无名指动不了,掰筷子只能用拇指和食指,其余三根指头往外面别着,看起来和兰花指没差。
“那你帮我掰。”柳至秦索性把自己的筷子也递给花崇。
“又没笑你翘兰花指。”花崇掰好,随口问:“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