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翻了,我找给你。”我从书架上拿出习题册扔给赵燃,他笑了笑,从我的笔袋里捡了支笔。“你连笔都不带?”我打开房间顶灯,靠坐到床上。
“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差。”
“行了,快写吧你。跟顾玮出去玩怎么不会忘呢?”
“我说你这人……”赵燃把笔搁下,身子起了一半,我用书盖住脸,装作不理他,等到我把书拿开,他已经埋头在写了。
屋子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我依旧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看了两页又抬头望着赵燃的背影,竟有些发愣,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赵燃是下午五点离开的,严美丽中午出门时,没说晚上回不回,我一直等到快七点,她还是没回来,外面又飘起了雪。我走去厨房下了点面,草草吃完,回屋继续看下午没看完的书,这一看就到了九点多。我有些不安,严美丽前几天也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猜她今晚还是在外面喝酒,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再打依然如此。走出屋子,雪还在下,冷风直往门里灌,我又打给赵燃,手机响了好久他才接,“喂,灿若,找我干嘛?我和顾玮在吃烧烤呢,这雪挺大的,过会再回去。”
我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说了出来:“赵燃,我妈她晚上没回来,我怀疑她又在喝酒。”
“不会吧?现在还没到十点呢,要不你再等等?”
“我打她手机了,一直打不通……我想出去找找她。”
“啊?这大晚上的,你去哪里找?”
“就她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这样吧,你先别急,我跟顾玮说下,我们找个地方碰头,我和你一起去找。好不好?”
“这不好吧,你陪顾玮吧,我自己去找就行……”
“你这人,你都给我打电话了,我能不管吗?”
“我……我以为你已经回来了……”
“行了,别啰嗦了。我现在离xx电影院挺近的,我在那里等你,你打个车就过来,好吧?”
我撑着伞走到巷口,路上几乎见不到人,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一辆出租车。车到电影院门口,我摇下车窗,赵燃就站在路边,他打开后门坐了进来。
“怎么回事啊?你妈以前不也这样吗?我没见你像今天这么急过啊。”
“直觉。”我瞅着赵燃,他头发上还落着雪。
“行吧,我刚给我爷爷打招呼了,让他留意你家的动静,要是你妈回去了他就给我电话。”
“你不该麻烦他的……还有,顾玮怎么办啊?你们不是在吃烧烤吗?”
“没事,她堂哥也在,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你妈。你妈也真是的……”
出租车开到酒吧门口,我们扑了个空,酒吧居然关门了,灯柱黑漆漆的。我站在门口发愣,赵燃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咋办啊?你妈还有可能去别的地方吗?”
出租车司机冲我们喊,“你们还上不上啊?不上的话就把钱算一下。”
“上,上,我们上。”我回过神,拉着赵燃钻进车里,“师傅,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啊,您能不能载我们去城北公墓啊?”
“小伙子,这大雪天的,你去公墓干嘛?”司机似乎有些不情愿,“你看现在都十点多了,我本来就要下班回家了。”
“师傅,您帮帮忙吧。我朋友她妈妈找不到了,可能就在公墓那边,要不我们出双倍的钱,您看行不行?”
“好吧,我帮人帮到底。”司机回过头瞅着我们,“这大雪天的,我知道你们着急,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我的第一篇文。有在看的亲,麻烦随便评论点啥,让我知道你们在看,感谢!
十五
公墓在城北郊区的半山腰,车程并不远,因为是雪天,司机开得很慢,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们聊,了解原委后,他还表示愿意陪我们找一找。车终于在公墓外停下,打开车门,风卷着雪灌进来,我猛烈地咳起来。公墓入口的值班室还有亮光,赵燃拉着我跑过去,我敲了敲玻璃窗。屋子里,两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坐在矮桌边,桌子上的锅冒着热气。
其中一个保安瞪大了眼睛瞧着我们,另一个保安起身推开窗子,“你们干嘛的?”
“叔叔,我们想请您帮个忙,我妈她不见了,我怀疑她是到公墓来了,您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找找?”
“人找不到了,去派出所啊,找我们干嘛?”
“叔叔,您听我说,我们就进去找一下,很快就出来,好不好?”
“不行不行!这大晚上的,里面路又不好走,要是出了点事,算谁的?”那个保安想把窗子关上,赵燃伸手抵住窗子,保安瞪着他,“松开!再不松我直接关了!”
“行了。”那个一直坐着的保安起身走到窗边,“小伙子,你是说你妈妈吧?她长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
“个子算高的,长发,染过,脸瘦瘦的,穿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