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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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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诸位,年轻时徒手猎虎狼的神威哪去了?还不如一个半大孩子!”赫戎大笑起来,指着白羽道:“既如此,这次便由你当个先头部队罢,率五千人给咱们运些粮草回来,然后咱们便再干一仗大的!”

    白羽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又听赫戎说:“你现在手里领着一千人罢?这次领兵若成了,这五千人都归你管了!”

    他这话一出,底下就纷纷私语起来,北延族中人口不多,一个十六岁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以后就能拉五千人去操练了?

    只是赫戎心意已决,连最暴躁的呼日格,昔年在战场上,都曾为白羽所救,此时反不好开口阻拦。是以这事,竟就这样定下了。

    一时朝会散了,白羽压根不理会众人,抱着刀一副冷面,转眼就走了,去见玉疏。

    他当年被赫戎指来替玉疏管着一队侍卫,如今侍卫们已调教的很好,他却仍常常过来,名义上说管教侍卫,究竟为何,却只有他自己说得分明。

    玉疏正在写字,她左手一直不大好,磨墨也磨得很慢,却也不怎么着急,缓缓往砚台里倒了些水,右手提着左边的袖子,左手握着一方徽墨,徐徐转动着。

    砚台中逐渐有滑润的墨液渗出,玉疏勾出一点笑意来,刚要继续,手中的墨锭便被人蛮横地抢了过去,然后来人手中用力,蹭得墨锭和砚台呲呲作响,原本很有韵致一圈圈荡开的涟漪,也东倒西歪地,变作了狂风骇浪。

    玉疏扑哧笑出声来,想抽手将墨锭拿回来,“蠢才,别糟蹋东西。给我。”

    只是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挪动半分,还被白羽倒过来嘲笑:“你那手刚好一些,磨什么墨呢?要真好了你去跟我比比射箭,比赢我了就让你磨。”

    白羽的手不经意一偏,正好让她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玉疏只觉指腹滚烫,心下忽然一动,不自觉抬眼看他,却发现白羽正望过来。

    真是时光如梭,玉疏尚且还记得白羽当年瘦瘦小小的模样,满眼戒备,满身是伤,她要和他说话还得弯着腰。哪知一转眼间,她都需要抬眼去望他了。小屁孩已生得高大威武,肩宽腰细,他这样低头看来,玉疏甚至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阴影里。

    白羽微微抿着唇,眼神只和玉疏对视了一秒,就跟有老虎追着他咬一样,飞一般把目光挪开了。

    耳后微红。

    “就是好些了,所以才从这些小事上练练,真去射箭……”玉疏心中微微怪异,趁机退了两步,松开一起握着墨锭的手,捶了白羽几下,只觉是落在一块铁板上,反把自己的手捶痛了,“那你剁了我这手罢,快多了。”

    既有人替她磨墨,玉疏索性也坐下来,铺纸拿笔,她寻常写信总要警惕旁人忽然闯进来,今天既有白羽在身边,她难得放下了戒心,开始低头写信。

    阳光从一旁的十字海棠格心红木窗中照进来,在她脸上投射下斑驳光影,她玉一样的侧脸明明灭灭,似有微光闪烁,只是她却浑然不在意,脊梁笔直,端握着狼毫笔,在纸上流云卷舒一般写下字句。

    白羽磨墨的手忽然顿了顿。

    他并不大通文墨,韩靖倒是世家公子出身,文武双全的人物,从前也是诗书、兵法、骑射、弓马都是一起教他的,只是他天生不怎么喜欢四书五经,只爱刀枪,韩靖虽还逼着他念,但那也不过是到十岁罢了。

    后来十岁之后,他就彻底将诗书撩开了手。

    今天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以前那样痛恨的大字,写起来竟有种行云流水之美。

    他的停顿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玉疏一心写信,并未发觉。很快那种磨墨特有的细微韵律声又响起来了。

    白羽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将眼神随意落到一旁的书桌上,口中捡了些近日北延要紧的政事,在旁边低声说了,又说了近些时日又要出征的事,玉疏都一一听了,一一写了,最后展开信纸看了两次,确保万无一失了,才轻轻吹干,装进信纸上了蜡封。

    白羽熟门熟路地接过来,“我师父今日晚上要来寻我,你这里晚间只怕赫戎要来,他便不来了,我给他罢。”

    ——————————仅发于po18,——————————

    白羽弟弟因为老皇帝的冤假错案,其实是个十岁就辍学的失学少年(。

    法规千万条,保命第一条,法制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

    吹角<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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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角

    夜已后半,房中一盏孤清烛火,火苗摇摇曳曳,白羽抱着刀,肃然端坐在屋中央,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他紧抿着的唇角。

    忽而一阵风过,微弱的火苗闪了闪,呼啦啦灭了。

    白羽站起身来,原地叫了一声:“师父。”

    仇隐从夜幕中走出来,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比先前更有进益了。”

    白羽轻轻哼了声,“自然。”

    说完也不再寒暄,白羽将玉疏的信递给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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