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我可想你了,我爹呢?”
何秀秀拍拍她屁股,终于有了笑模样,“多大了还撒娇,赶紧下来,以后在兵营里别把自己当个姑娘,要么就别跟着来。”
“我知道了知道了,您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别一见了就教训我嘛,难道不想我吗?”沈令菡发挥她黏人的本事,挂在亲娘身上不下来,“不对啊,您怎么还打仗去了,我都认不出您了,是来支援我们的吗?”
谈让无奈失笑,媳妇眼里已经没有他了。
“这些事以后再跟你说,你爹不在,他过两日才来。”
“阿娘我有好多话跟你说,外祖母她……”
媳妇岳母在唠家常,谈让没跟着掺合,一身疲累地退出来,还跟做梦似的。
“喂小瞎子,这人谁啊,她怎么来帮我们?”张风拉着他一直问,“这可是大救星啊,要不是她,咱可都毁了。”
“我岳母。”谈让没Jing神跟他详细解释,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先别忙着松气,咱去看看周四。”
周璞跟他们一样,亦是经历一番恶战,把河间王从马上打下来的时候,感觉像是重新活了一次。
当然,也是因为有何秀秀在城外支援,减轻了他们的压力,方才集中兵力打败了河间王,毕竟这是个戎马半生的人物。
“公子,城内都清理干净了,咱要开城门吗,城外的人马到底是不是咱这一头的?”
“小瞎子那边应该也没事了吧。”周璞随便撕了块布包扎伤口,“城门要开,不开人家也能打进来,不如客气点。”
想到要面对沈先生,周璞难以抑制地紧张,管他是不是敌人,先让他见见面,表达一下敬仰之心再说。
“周四!”张风跟谈让骑马而来,“听说你干掉了河间王,牛啊!”
“还行吧,差点就见不着你们了,阿让,你岳父大人呢?”
“惦记沈先生呢吧,他没来,我岳母来的。”
周璞不由失望,“我做梦都想见他呢,居然没来,怎么样,你岳母为难你了吗,我看你这表情怎么挺沉重啊?”
不是沉重,就是有点摸不着头绪,谈让觉得还有事,但是又不敢问,“周四,如果沈先生他们占领洛阳城,然后再来讨伐你,你要如何?”
“那我肯定不抵抗,认输投降,别人跟我抢那不成,沈先生就另当别论了。”
周璞并非非要坐这天下,赌上命也是为了争口气好好活着,不过跟河间王对战的时候,他想要战胜他,想要夺得天下的心是很强烈的,如果没有这份信念支撑,很可能活不下来,毕竟对手的信念很强,被迫也好无奈也罢,周璞站上的是就是皇位争夺的终极战场。
可如果是沈先生与他对立,他愿意放弃。
“不,你得争。”谈让很严肃地看着他,“相信我,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天下必须由你来坐。”
“你疯了吧小瞎子。”周璞不太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你不打算要媳妇了啊,说实话我真无所谓,你别为了我得罪岳父啊,我可担不起你这大恩。”
“谁说我要得罪他了,你争你的,我过我的日子,俩事不挨着。”谈让神情非常坚定,“你听好了,沈先生并不适合为君,他辅佐的人也不会适合,这不是客套的时候,该你的你要拿,拿出点魄力来,才会争得沈先生的好感,他没准会选择辅佐你。”
周璞张大鼻孔,觉得他可能在说梦话,可能吗,怎么可能,沈先生怎么可能辅佐他!
作品正文卷 148出气
经过一场战争洗劫,琅琊郡满城萧条,城里空空荡荡,不剩几个百姓了。
沈令菡陪着何秀秀去给郑氏上过香,随后便去了两家铺子。铺子自从收回来后就没正经打理,打仗的时候谁也顾不上,所以看起来很破败。
“是我没用,铺子在我手里黄了,还是阿让帮我要回来的。”沈令菡十分心虚,不大敢看何东家。
何秀秀在布料铺子里转了转,心里不是没有失落,这些是她的心血,说不心疼是假的,不过走之前,她大概也料到丫头撑不起来,倒是也看开了,只要她自己好好的就不错了。
“我看着,你好像很依赖那小子,吃了人家什么迷魂药了。”
当爹娘的估计都会因为儿女婚事Cao心,即便当年何东家自己也吃了沈先生不少迷魂药。
沈令菡说:“吃迷魂药不是咱家传统吗,我看您跟爹谁也没少吃啊。”
何秀秀啪一巴掌糊她脑门上,“那是一样吗,我了解你爹,能看清他的底,你就是个二傻子,你那小夫君露几分藏几分你看得清吗?”
确实是看不清……连眼睛好了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看不清怎么了?”沈令菡很不服气,“他愿意露多少就露多少,反正我在他心里最重就好了,他能为我做任何事,我给点信任怎么了?”
哟,这话倒是让何秀秀对她刮目相看,两三年不见,还学会糊涂之道了。
“大气,希望你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