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乌玛斯带领军队跨过幼发拉底河,进入叙利亚境内,一口气拿下七个附庸国。
为什么不收手,米坦尼不是教训过了?那么多掠夺的财物,那么多俘虏和奴隶,还有什么不满足?白了一问卡尔。
卡尔默不作声,只是直视白了一,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王妃殿下,拓展疆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怎么问为什么?安瓦尔反问白了一。
是野心!这么简单的答案,白了一心中明白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最后一个城邦是米开什,位于幼发拉底河一个渡口,控制着一条主要商路,苏皮卢利乌玛斯的军队遭到米开什的拼死抵抗。连日征战,年事已高的苏皮卢利乌玛斯体力有些不济,已经与米开什交过几次手,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另一边,埃及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特意派了使者前来,大抵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他打算让卡尔去收拾这块硬骨头,自己歇下来接见埃及使者。
白了一与卡尔冷战,卡尔出发去攻城那日,白了一没有去送。
卡尔纠集兵力向米开什发起猛攻,但是对方死守。双方一番混战后,卡尔攻入米开什,却意外被围攻,原来是米开什假意被破城。
白了一接到消息后,心中一闷,赶紧跑去找苏皮卢利乌玛斯。主营帐内,老国王静听将士们激昂的进攻计划。白了一一着急,顾不上礼仪就冲进去,后知后觉地行了个礼。苏皮卢利乌玛斯也不追究,开口问道:什么事?
卡尔他出事了!白了一说。
苏皮卢利乌玛斯点点头,藏在他平静的面容下,对这个他最喜爱的孩子怀着无比担忧的心情又有谁知道。
那怎么救他?
将士们纷纷开始讲解自己的解救进攻计划。
不行!白了一看着桌上的简易地图,把他们的计划一一否定,卡尔连攻了五天都没能攻下,说明对方的防守实力不容小觑,不是我们强攻就能拿的下的。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
白了一拍案,围城!调遣兵力,封锁他的所有港口,运输粮草的渠道。
可是这......殿下能撑到那个时候吗?有人持反对意见。
神使说的有道理,硬攻五天十天,无法破城,一样没有进展。有人觉得可行。
苏皮卢利乌玛斯罢罢手,挥退了其他人,留下白了一一人。
你对自己的战术有多少把握?
我对自己的战术没有多少把握,但是我知道您的儿子一定能撑到破城,他绝不会随随便便死掉。反言之,不是你信不信我的问题,而是你信不信你儿子的问题。
已经走到这一步,城要攻,人一定要救!眼下只能采取白了一的方法了。苏皮卢利乌玛斯的进攻完全没有预兆,而一直处于地理运输优势上的米开什并没有储存粮草习惯,白了一做得更绝的是,他甚至让人把所有可能堵上的水源都截断。苏皮卢利乌玛斯派人照白了一的方法围城,整整五天过去了,白了一和苏皮卢利乌玛斯都快坐不住了,与他们心情一样的还有米开什,但让白了一和老国王宽慰的是,至少没有传来王子被掳或者被杀的糟糕消息。苏皮卢利乌玛斯让人去查探,没有粮草和缺乏水源供给的米开什已经到极限。
第八天,白了一穿上银色戎装,戴上头盔,抽出军刺,刀锋上的冷光映射在坚定的黑色眸光里!
卡尔,我来了!
不用战车,这东西我不会,给我一匹彪壮高大的马就行!这是白了一的要求,贝克尔也要了一匹马,一路上跟在他身后。士兵们心里明白此次攻城的重要xing,此次攻城,不仅为了解救王子,一旦成功破城,更是将叙利亚中部地区收入囊中,赫梯的版图将更加地辽阔。
雅里大人,请务必要小心!贝克尔凝重地嘱咐。
白了一扫了一眼身后和眼前紧闭的城墙,士兵们手中的长茅似要戳破天际,马儿们感染了躁动的情绪变得惴惴不安。白了一的脑中已经能够想象出交锋时是如何的惨烈,戈矛纵横,金器铁马,白了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阿布,你也要小心别受伤了!
是,大人。贝克尔应声。
攻城!
一声令下,赫梯的士兵们一股作气涌向城门。山穷水绝的米开什早已士气全无,对突然发起进攻的赫梯士兵毫无还手之力,此时,死守撑到极限的卡尔带人从内部攻出来,两股势力里应外合,一举攻破了米开什。
胜利啦!
我们征服了叙利亚的城邦!
士兵们举着手中的长矛和护盾欢呼。
卡尔和白了一站在战车上,他忽然举起白了一,放在自己的左肩上。
神使雅里!神使雅里!
拥护朝拜的浩大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让白了一内心沸腾,极大地膨胀了他的虚荣心,那一刻,他差点认为自己的名字就是雅里,神使雅里!
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的白了一一时忘记了一直陪伴身侧的身影。
卡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