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满十八岁的安翼暂时还没有继承权,但身为安家的长子长孙他自是不二人选。最多也就在等一年,安翼就可以像当年他父亲一样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安家主位之座,坐拥巨额财富。
安灵被人强迫送回了房间,几个医生按着他给他打镇定剂,他却像疯了似的反抗。
最后还是安翼出的马,按着安灵的肩膀死死的把他压在床上。别看兄弟两个只差了一岁,但凭安翼健硕的体格想要对付这么柔弱的弟弟那真是绰绰有余了。
“父亲已经死了,你也想死吗!”
不知为何安灵的身体在发着抖,也许是因为高烧又也许是因为满腔的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对安翼吼着,“我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你听话,乖乖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现在就告诉我,告诉我!”
安翼叹了口气手上的力度也放缓了些,他冲佣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知趣的退到了门外,“据我所查,害父亲的应该是......”不知为何他顿了一下,“应该是徐家的人!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明天就会有结果。”
徐家的人?徐闻胜?
早在几年前安志铭受的那次伤就是徐闻胜搞的鬼。这个名字听说过不止一次,他是父亲的死对头!
安翼的调查结果和他调查的结果如出一辙,那日到港的货物正是通过昔日徐家所拥有的航道运过来的,父亲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当时父亲强调过万不可走露风声。还特意问了一句徐闻胜那边的动静。
是他,一定是他,他害死了我的父亲!
安灵冷静了,两眼直直的盯着远处那张照片。那是他和父亲去年的合影,就在后面的花园里,安灵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安志铭没有看镜头,眼神里只有他,对他温柔的笑着。
安翼趁他不防备的时候把退烧的药剂推到了静脉里。这药里有安眠的成份,没过多久安灵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安翼并没有马上离开,守在床边看着那张睡颜默默的坐了许久,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他与这个弟弟相处日子怕是也不多了。
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这孩子总是神出鬼没来去无声,穿着白色的睡衣,怀里抱着那只破旧的玩具熊静静的站在幽暗的走廊上像个Yin魂不散的怨灵一样恐怖。所以小时候安翼不太喜欢他,甚至还很讨厌他。
不想几年之后在见这孩子却发现他变的那么可爱,乖乖巧巧像个妹妹一样。他在父亲面前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一举一动都带着调皮和天真的感觉,那时候他才隐隐明明父亲为什么那么宠他,他那么娇小,可么柔弱,换成是自己的话也会想把他藏在怀里保护着。
只可惜,他的命不好!
第二天清晨,安灵一反常态,吃了退烧药下了楼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和哥哥一起吃饭,只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拿着吐司面包麻木的往嘴巴里塞着,塞了满口囫囵的嚼几下在硬咽下去,眼睛shishi的鼻子通红可他就是不肯哭出来,硬忍着,这幅样子让安翼看了都难受死了。
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很快就送到安翼的手上,同时安灵的手上也有一份,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显示这次的事件是徐闻胜搞的鬼。这份资料还包括徐闻胜所有的背景资料以及最近的行踪。
徐闻胜,今年五十四岁,徐家现任家主,几十年前与安家前任家主安御龙关系紧密,甚至称兄道弟。后不知何因两家突然反目成仇在不往来。自那以后徐闻胜独霸一方,甚至夺走了本属于安家的电子产业龙头之位。
当然,在其他生意上安志铭也让他吃了不少的亏。十几年来两家明争暗斗,势不两立,可惜两家财势相当,终难将对方一击打垮。
此次事件徐闻胜是早有准备,暗中派人埋伏在安氏财团窃取消息,并派人在码头伏击。安志铭遇害之后那隐藏的jian细早已不见踪影,安翼正在派人四处巡查。不过对于安灵来说那徐闻胜才是罪魁祸首,底下之人不过是听命办事罢了。
徐闻胜半月前去了香港,回来之后就不曾在任何正式场合出现过,传闻他身体不适,现正在疗养院接受治疗,至于是什么病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安家雇佣的侦探很厉害,将徐闻胜所住的疗养院和病房门号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安灵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孝布缝在T恤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服,备齐了所需物品之后去了后院的灵棚。
棺盖早已被封,黑白色的巨大遗像肃穆又庄严的立在那里,没有他的允许旁人不敢移动分毫。他为父亲的遗像上了三支香,然后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照片上的面孔是那么的年轻,严肃的表情没有笑意,双目炯炯有神却似乎带着一丝难言的凄凉。这份凄凉怕是只有安灵才看的出来,十一年的同床共枕他对那个男人太过了解了,了解到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他知道父亲死的不甘心,死不瞑目,这份仇他要亲手去了结,以告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