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但回过头想想,这京城里寡妇多了去了,尤参军没有轻易的随便娶一个,可见是宁缺毋滥,最后选了云姨,也能说明对云姨是有情意的。
所以,这第二件事,就让徐长清颇有些惊喜。
不仅是徐长清,战府里上至战老将军,下至小厮奴仆,都是同样的惊喜交加,云姨前些日子就觉得胃口不好,老是反酸恶心,说给尤回听,尤回立即找来了大夫给诊脉,谁知一看之下,大夫居然诊出了喜脉。
战老将军知道后不由的抚掌大笑,乐得胡子直打颤,这可真是战府十几年来最大的喜事了。
贪狼血脉受孕极难,夫妻二人几年床弟无所出都是很正常的,可想而知要一个孩子有多难,他也是六十多年才只得两个儿子,像回儿娶的这房这么快有喜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说明这房媳妇他给回儿娶得再正确不过了。
随即战老将军将自己刚采用来的各种大补珍品,全都像不花钱一样流水一般的送到了云姨的院子里。
徐长清这些日子也是日日去探望,能看出云姨的心底是极为喜悦的,以前一直没有孩子,现在有了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希望和期昐,而尤回和战老将军对她又是极好,尤回怕她累伤了眼,连绣活都不让做了,除了每日在院子里走走,便是卧床养胎,顿顿补品也是按照大夫的嘱咐熬炖,喝前还有专门的妇人给试药。
见云姨被人照料的这么好,徐长清放心之余,不由的感慨,女人果然都是母凭子贵,上至皇嗣下至平民百姓,全都一样。
这几日他每次过去,都见云姨屋子里填得满满的,什么珍珠,黄金,玉石琳琅满目,各种安胎的药材和补品也是摆满了桌子,只要是能让她心情好,身体好的东西,战老将军和尤参军想着法的全部找了来,连战无野也送了云姨一套极为珍贵的金玉首饰和一匹刚猎到的新鲜雌鹿用与她补身之用。
相比之下,徐长清不免显得有些拮据,因为他手里没有多少银钱,想送些云姨一些喜欢的物件,却是买不起,就算勉强买一些,也不能与战府里的东西相比,买来也是浪费。
虽说云姨不会真要他什么东西,但徐长清还是隐隐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银钱还是太少,他现在住在将军府里,一切吃穿用度都不用花钱,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
若是有朝一日云姨不得宠了,被赶出府,到时却是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战府的人现在对云姨很好,但不能保证以后会没有变故?若是云姨生了个女儿,又或者尤回变心另娶,女人不比男人,云姨又是寡妇,无依无靠,若是再次被休或遗弃,下场会比死了丈夫还要凄惨。
姨娘已经没有了娘家,跟她最亲的人就是自己,徐长清不由的从云姨的角度想了下,她唯一的后盾,就只剩下自己了,只要他有出息,云姨才能在将军府挺直腰板,才能真正有所依靠。
徐长清恍然醒悟到了这一点,明白功名虽然重要,但不是立即便能考取或得到的,只有手里有钱,有正当的银钱收入,才是对自己对云姨最好的保障。
在嫌贫爱富的大宛,只有钱才是人的底气,有钱能使鬼推磨,京城里就算是个乞丐,手里没有余钱也会被其它乞丐看不起。
不过赚钱的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下午散课后,徐长清直接去下街的玉器铺子里买了两只他前些天花了三两银子定制的两个巴掌大的白玉盒,跟装胭脂的盒子差不多的大小,盒盖还雕了几朵Jing致的蔷薇花,虽然玉质一般,但铺子里师傅的雕工很不错,三两银子总算没白花。
那玉器铺的掌柜子不由多看了徐长清一眼,很少有人这么奢侈的做两个白玉胭脂盒装胭脂,肯定是要拿来讨哪家小姐的欢心,现在的大户人家公子爷,小小的年纪个个风流成性,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徐长清倒没注意到掌柜子已经想歪了的眼神,拿了玉盒转身便走,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花费,只是前些天紫紫用那株变异了的粉蔷薇花和白蔷薇花的花瓣,各自淹渍后,掀开盖子时他发现两个坛子上面都飘着厚厚的一层膏脂,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见紫紫挖了一口吃了,又涂了些在嘴上,看着特别的粉嫩可爱,不由的想到是不是可以做成胭脂。
徐长清知道云姨喜欢粉色,而铺子里大多卖的是红色的胭脂水粉,很少有粉色的,所以,他见到后便尝试的把那层膏脂取出来,是不是可以当做胭脂水粉来用,结果拿出来风干后,颜色便变得粉中透红了,也成了厚厚的脂膏,用指甲稍取一点涂抹,颜色极好看,不会很媚,淡淡的很诱人。
而那白色蔷薇的脂膏徐长清没有风干,而是滴了两滴绿ye其中,因为是白色的,洗完脸后,可以用来擦脸,擦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徐长清很喜欢,他觉得云姨也会喜欢。
紫紫说这膏脂里面有灵气,需要用玉盒装着,否则灵气慢慢的就散掉了,徐长清这才从玉器铺定了两只白玉胭脂盒专门用来装粉,白两种脂膏。
虽然小山里随便一块石头都比定的那白玉的玉质好,但徐长清无法跟云姨解释它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