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阅历,她要是相信这二人是兄弟,就自毁双目吧,看他二人身上的共同点,就是瘦。
消瘦。
就是一副吃不饱饿的瘦。
其它的却是天壤之别。
自称哥哥这人,一看就是和善可欺,身上的衣衫虽然破旧,可是特别的干净。
那个弟弟呢,眉眼间虽然带着憔悴,可依旧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再看身上的华服,面料款式他们见都没见过,就是脏兮兮的,一看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老妇人再看看哥哥怀中的孩子,脑海中已经有了故事大概的框架。
弟弟呢,一定是纨绔子弟,风流成性,不知与哪家姑娘生了孩子,与家人闹僵了,就跑了出来,而这位哥哥,就是他的小厮,可是…感觉又有哪里不对呢?
看着眼前的场景儿,弟弟从后面搂着哥哥,下巴仍然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弯弯的看着哥哥怀中的孩子,时不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觉得小宝儿越来越好看了。”就跟个年轻夫妇腻歪的甜蜜,不,比这更甚,试问,哪家主子会对自己的小厮做出这般亲密的动作呢,心中更是奇怪,便笑眯眯的问道:“这个孩子是…”
顾墨轩生怕别人抢走似的,立刻戒备道:“我的。”
“哦”。老妇人能把这一个简单的字说的是一波三折,听的顾墨轩一身鸡皮疙瘩,很是厌烦,正要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只听一阵脚步声,便抬头去看门口,果然不一会儿,就又进来一位女子,顾墨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满脸的嫌弃和不悦。
林安歌忙对那女子道:“我马上就好。”
女子笑着说道:“没事,我也不着急用火。”说着把手中的木盆放在案上,和起面来,眼睛时不时飘向顾墨轩,脸也渐渐的红了起来。
林安歌的脸也越来越红,对他身上的大型犬道:“头还是很晕吗?”
顾墨轩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撅着嘴点点头,“嗯。”
这声音别提有多可怜了,林安歌心疼的不得了,“再坚持一会儿,药马上就好。”
顾墨轩整个人的重量得寸进尺的压在林安歌的身上。
林安歌只当他难受的厉害,毕竟发着高烧,随着他当着别人的面胡来,可怜林安歌是后面背一个大的,前面抱一个小的,还要时不时的烧火添柴。
老妇人和那女子闲聊了几句,便又扯到他们身上来,“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顾墨轩翻了个白眼,手臂在林安歌的腰上又紧了几分。
林安歌道:“有两个月了吧。”
老妇人呵呵笑了两声,“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这也是顾墨轩疑惑的,耳朵却竖着老高,只听林安歌道:“我出门前天没亮,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大娘自然没有见过我。”
老妇人又道:“找的什么差事这么忙啊?”
林安歌微微蹙眉,道:“…在家客栈劈柴。”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怕怀疑,于是又补充道:“早上上山砍些回来,下午在客栈劈好,所以…费些时。”
不知为何,顾墨轩总觉得林安歌是在向他解释,而他特别想说,“不用解释,我信你”,可就是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说。
那女子接着说道:“这可苦差事啊,咱们院子里铁柱也干过这个,没干几天就不去啦。”
当了半天哑巴的顾墨轩终于缓缓开口了,“有多苦?”
那女子见顾墨轩接她的话,乐的合不拢嘴,忙道:“能不苦吗?早上去山上,回来继续劈柴,都是力气活,还挣不了几个钱,一般没人愿意做这个,铁柱那几天,手掌全是磨的水泡,胳膊都抬不起来,他爹爹老娘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就是吃不上饭,也不让孩子再去受这份罪。”
顾墨轩这才离开林安歌的身上,忙去把他的手掌展开,虽然没有水泡,但粗糙不已,满是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干力气活。
林安歌对于顾墨轩的反应很是欣慰和满足,他知道顾墨轩关心他心疼他了,忙将自己的手从顾墨轩的手中抽走,笑着说道:“我都快干两个月,习惯了,没事,再说以前家里的柴都是我砍的,对于我来说,这都不算苦力。”
老妇人惊讶道:“年轻人,厉害啊,都干了两个月了,能吃苦。”
林安歌有些不好意思,他最不善同人交谈,见粥熬好,便盛出两碗,对着还沉浸在痛苦的顾墨轩道:“天佑,你先端回屋子。”
顾墨轩特别想为林安歌做点什么,听他这么说,忙应之,一手端起一个,只是没有想到,碗底越来越热,顾墨轩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手皮太薄,经不住烫,是连跑带蹦的回到屋里,忙忙的放到桌上,不停的甩手,口中道:“烫死我啦…烫死我啦…”
话音刚落,林安歌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着药碗,稳稳的进来。
顾墨轩忙站好,规规矩矩的要接药碗,林安歌侧了一下,直接放在桌子上。
顾墨轩悻悻是收回手,半日方说道:“我是不是特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