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老子还懒得做呢,走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点心。”
小宝儿来了Jing神,眼睛一亮,搂着顾墨轩的脖子,小嘴儿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道:“有莲子糖。”
孩子的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大人,顾墨轩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拿出家长的款儿来,训乎道:“大清早吃什么糖。”
孩子立刻撅起小嘴儿,眼巴巴的看着顾墨轩,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顾墨轩来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碟林安歌炸好的香脆卷酥,又从罐子里取出一碟林安歌糟的鹅掌鸭信,再沏上一碗林安歌烘烤的桃花茶,他爷俩的早餐就这么对付了,碗啊,碟啊就堆到桌子上,无疑是等着林安歌收拾。
小宝儿爬到摇椅上,手里倒腾着顾墨轩给他买的新鲜玩意儿,突然间问道:“阿爹是不是病了?”
顾墨轩正认真的伏在石桌上画画,头也没抬的就道:“没有。”
“你骗人,有一次阿爹早上也没做饭,就起不来床。”
有时候孩子的记忆力让大人实在是吃惊,顾墨轩眯着眼想到那次,确实是…有些过了,不过事后林安歌也没说什么,甚至连半句责怪和怨言都没有,“是你阿爹晚上累着了,所以早上就起不来了。”
孩子稚嫩的小脸写满好奇,“阿爹为什么累啦?”
顾墨轩学了林安歌一招,“等你阿爹醒了,问他去。”
小宝儿认真的点点头,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快到中午时,院子里来了一只小狼,顾墨轩只抬眸看了一眼,并没有该有的惊恐万状,继续拿着笔在纸上涂涂改改。
小宝儿则是高兴的摇椅上下来,大胆的搂着小狼的脖子,“黑子,黑子…”
小狼像只乖巧的狗崽,立在那里不动,把嘴凑到小宝儿的身上亲昵的闻了又闻,嬉戏玩闹,好一幅天真烂漫图。
顾墨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儿子和小狼,脸上始终挂着关切和慈爱的笑容。
这只小狼两岁了,还是在小宝儿三岁时,他们一家三口从镇上赶集回来,路上遇到这只刚出生又受伤的…小狗儿。
对,当时顾墨轩和林安歌下意识的以为他是小狗崽,再说他们的儿子抱着不撒手,林安歌又怜悯心泛滥,只得将它带回了家,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喂了牛nai,孩子的小手一下一下摸着小狼崽,“黑子…乖乖…黑子…乖乖…”
顾墨轩和林安歌也不知道孩子是出于什么心情叫它“黑子”,反正小狼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黑子在逍遥居和小宝儿的待遇是一样的,孩子吃不了的食物通通到了黑子的肚子里。
黑子就像只小忠犬,小主人到哪儿,它就跟在哪儿。
直到黑子一岁时的夏天,顾墨轩搂着林安歌在二层的凉台吹着小风赏着明月,突然发现远处星星点点的发着幽幽绿光,顾墨轩起初没在意,后来不知怎么,突然间灵光一闪,拉着林安歌下楼,然后找到石榴树下正和黑子玩疯的儿子,一把抱着跑回了屋,门和窗关的严严实实,林安歌从未见过他这般,不由的担心起来,忙问原因。
顾墨轩坐在椅子上,伸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刚松下一口气,就听见儿子缠着林安歌开门,“黑子还在外面呢。”
这一说,到提醒了顾墨轩,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果然外面传来“呜呜…呜呜…”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魍魉,吓得林安歌搂住儿子躲在顾墨轩的身后,,“这是什么声音?”说完听到黑子挠门声,便要去开门,被顾墨轩拦下。
林安歌惶恐不安的看着顾墨轩。
顾墨轩只道:“没什么,哄儿子睡觉吧。”
虽然顾墨轩什么都没说,但林安歌知道那是狼嚎声。
林安歌真是怕,他怕顾墨轩和小宝儿被野兽的利牙撕成碎片,那他要心疼的五脏六腑都碎了。
一晚上战战兢兢的在顾墨轩怀里搂着小宝儿,他以为自己一定失眠,谁知睡的比平日里都安稳,醒来时,对上顾墨轩发红的眼睛,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心生愧疚之感,又听外面风平浪静,便起床开门,只见黑子原本蜷缩的小身子腾的弹跳起来,在他没反应之前,灵活的钻进屋子里,欢快的奔向大床边巴巴的看着小宝儿。
孩子正睡眼惺忪的发癔症,晕晕乎乎的张开小胳膊,“黑子,抱抱。”
黑子再看向同样在床上的顾墨轩,像是请示一家之长似的。
顾墨轩有洁癖,黑子是段不能跳到床上和孩子玩闹,这一点他们都明白,只是孩子还没有彻底清醒罢了,犯了个小小的迷糊而已。
黑子看了半日,彻底放弃,蔫了吧唧的卧在床边,守护着自己的小主人。
林安歌这才细细观察黑子,他没见过狼,但见过狗啊,黑子和村子里的小狗崽确实不同。
顾墨轩和林安歌发了愁,深思熟虑一番,决定把黑子丢到了深山处,“回家吧,找你的爹妈去”。
谁知一回头,就见黑子跟在身后,顾墨轩是左转右逛的好不容易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