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墨轩发现的,为此带着林安歌去到镇上找了最好的郎中,开了方子拿了药,那林安歌哪里受过这般待遇,从前头疼脑热,没有人在意,都是自己硬扛着,这苦汁儿喝到林安歌的嘴里,竟比蜜还甜,一吃就是一年,肠胃没调理好,饭量越发的不如从前,顾墨轩算是想明白了,吃什么药都不比吃饭强,这才每日让自家的大厨变着花样熬汤,不要半点荤腥油腻,又要营养美味,这简直是对厨技最大的考验啊,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们是东家呢。
林安歌看着冒着热气的浓汤,心里别提多暖多甜,起身去厨房拿来了碗筷,回来却见桌上多了一袋银子。
顾墨轩道:“这是稻香楼这两天的进帐,你先用着。”
林安歌不好意思,停了半日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家里有…”
不等把话说完,顾墨轩突然拔高嗓门道:“可不能用,那是你儿子将来娶媳妇的银子钱,动了可是罪过。”
林安歌被他这么故意的一说,就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亏心事,后悔懊恼不已,正在这时,孩子跟小旋风似的跑回来,将rou乎乎的小手摊在林安歌面前,声音甜甜的说道:“阿爹,洗干净了。”
林安歌笑着把小宝儿抱坐在椅子上,温柔的道:“真乖。”
小孩子只要是得到大人的夸奖,就乐的跟什么似的,又听他爹爹说了一句,“对了,下午王成他们来给小宝儿搭秋千。”
孩子更乐了,“太好了,王伯伯要来了。”
这几年,逍遥居的每一处建筑,都是雇的王成团队,因此也算是熟人。
孩子到底孤单,家里一来人,就高兴的不得了,嘻嘻的笑着说道:“王伯伯最喜欢吃阿爹做的花花饼。”
顾墨轩眸子不自觉的眯起来,反问道:“是吗?”
林安歌一听,浑身一颤,笑道:“上次他在后院挖池子时,我不是正好做了一回玫瑰酥,他就随口夸了几句,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记得。”
顾墨轩只笑着不说话。
这时小宝儿又来了一句:“王伯伯吃了好多呢。”
林安歌忙往孩子嘴里塞了一块rou丁。
顾墨轩默不作声的往碗里盛汤,然后放在林安歌面前,平平的问了一句,“你紧张什么?”
林安歌:“…没…没有啊…”
顾墨轩什么都好,偏这点…太过小心眼,林安歌就像他的私有财产,要是被别人多看一眼,或者说句话儿,顾墨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找茬儿,久而久之,林安歌几乎一年很少出这座院门,好在这里够大,更因他天生喜静不喜闹,也不喜与人打交道,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有道是,有退便有进。
那顾墨轩越发的得寸进尺,“怨不得今儿要做这个,原来算准了他要来啊。”
林安歌忙道:“不是不是,是孩子想吃。”
小宝儿正拿着香酥鸭腿啃的不可开交,听到林安歌这么一说,便点点头。
顾墨轩不再说话。
林安歌一面喂小宝儿喝汤,一面时不时偷瞄顾墨轩,这天下午,林安歌到底是没敢做玫瑰酥。
日子总是这样,一个人强势,另一个必须忍让,林安歌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相反的常常因为有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的人爱着他,并和他一起生活,就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生怕这是个梦,所以他什么都听顾墨轩,顾墨轩不喜欢他做什么,他就不做什么,顾墨轩生气了,他就可劲儿的哄着让着,顾墨轩高兴了,他比他还要高兴,林安歌几乎低到尘埃中,却不自知。
第55章 逍遥居之如果
林安歌是幸福的,他是这么认为,有爱的人相伴,儿子乖巧懂事,家是又大又明亮,和他以前的生活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林安歌想,原是他之前过的太苦,才有了今日生活的补偿,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日又是将来的偿还,究竟是恩赐还是劫,不过这是后话。
顾墨轩生怕林安歌闷,就教他读书写字、yin诗作画。
因为他爹爹的缘故,林安歌或多或少的对读书之事厌恶和鄙视,只是顾墨轩一番美意,他怎可辜负。
一向以顾墨轩马首是瞻的林安歌,尽管早就过了读书的年纪,还是义无反顾的拿起书本来。
顾墨轩按照自己的喜好教林安歌,让他惊讶的是,林安歌极为聪慧,别看年纪大了,记忆力和理解力一点都不弱,几年下来,说他才华横溢一点也不过,原本在逍遥居避世离俗,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超然,现在又多了一些书卷泼墨之气,竟和顾墨轩初见时判若两人。
顾墨轩越发得意,此时宛若仙人的林安歌可全是他一人的功劳,自然只属于他一人。
顾墨轩常常戏逗林安歌,说他一定是妖Jing,要不然怎么年岁越大越迷人,而且岁月完全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每当这时,林安歌总是这样回,那是跟着你,吸了你身上的仙气罢了。
小宝儿六岁生日那天,顾墨轩带着他们先去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