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在沙发上抖腿,“没拍到。”
“你闭嘴。”
袁方压根儿不信他,巧言巧语打发了酒店员工,自己盯着监控视频心惊胆战地看。一直快进到了早晨,也没看见司景从房间里狂欢着光着身子旋转蹦跶出去,只见到他衣冠楚楚去敲阚泽的门。
再往前看,就是阚泽半扶半抱着他往屋里去的模样。
好像没什么毛病。
司景:“我说过的。”
我打了辆出租,师傅走的窗。
怎么可能被监控拍到?
袁方也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还好,却看见视频里的司景拽着阚泽手,往自己身后头按。
那是在要求男人确认他有没有冒出来尾巴。
“……”
袁方盯了好一会儿,再回过头来,声音都变了。
“你们睡了?”
所以才脱的衣服,不是因为发酒疯??
司景望着他,“我看你没睡醒。”
大白天的瞎做梦。
袁方:“那他那手!”
放的也忒不是位置了吧!
司景咬牙,正准备找个理由,经纪人却忽然诡异地把自己的逻辑理通了,“是不是你那时候痔疮又犯了?”
“……”
司大佬开始考虑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的这病。
袁方有理有据,“当时第一次跟阚泽见面,你就老捂后头,蹲厕所都起不来,我那时让你去医院,你还不去——你说实话,是不是恶化了?”
他忧心忡忡,相当担心艺人身体健康,“出没出血?”
“……”
司大佬瞪着他。
袁方倒吸一口冷气,“该不会脱落了吧?”
司景差点儿拍他一巴掌。
脱落个锤子!
这到底什么毛病,一个二个都来关心特殊部位健康问题,谢谢,我没痔疮,也不便秘!
他扭头就走。
半路上遇到了陈采采,女孩目不斜视,只是神色萎靡。司景与她擦肩而过,忽然又回过头来盯了眼她的背影,蹙了蹙眉。
下午的游戏里,陈采采始终都不在状态。拍摄结束后,这一期综艺也暂告一段落,离下一回拍摄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司景收拾收拾,顺带把白猫也装上车,准备带着一起走,往猫舍那边捎过去。
快到年关了,这段时间,正是大小艺人最忙的时候。阚泽综艺结束就要去品牌发布会,远奔海外,没办法跟他们再同路,只能上另一辆车。
他穿着人群,朝着司景走过来,望着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
司景伸手点点,小鱼干、毛线球,还有个被他藏起来的逗猫棒,都带上了。
阚泽不紧不慢,“我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司景冷笑,谁稀罕。
“之前品牌方送给我的衣服,”阚泽说,“我试过一次,不太合适。你愿意试试吗?”
试、试过的?
司大佬咽了口唾沫,伸出手。阚泽含着笑,把衣服袋子挂在他手腕上,司景打开,当即闻了闻。
啊——
这味道。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司景深吸了口气,装着无所谓把袋子放进车里,说的冠冕堂皇,“那我就试试吧,不一定能穿。”
阚泽没戳穿他的口不对心,只笑了。
唇角上扬,宠的毫不掩饰。
“我很高兴。”
司景被他笑的,心中猛然一突突。
他不觉着这是什么悸动,这顶多只能算是气味对他影响太大,让他的心脏一时间不听话失去控制。
这可真是要命的味道啊。
想想阚泽这一走,就是十几天,他屋里存着的气味儿还真不怎么够。还好阚泽又送了件过来,这下也算是弹药充足。
司景盘算盘算,可以准备着过冬了。
他一扭头,却看见房渊道也站在他后头,没跟着阚泽走。
“哎,你怎么还在这儿?”
房渊道说:“工作室有事。”
其实是阚泽不太放心,自己带着助理去海外,让这个踏实的经纪人留下来看着司景。万一又惹出什么事,好给他收拾残局。
司景没品出这味道来,往车上钻。他钻进去了,一左一右两个经纪人紧挨着他坐,活像是两座大门神,一下子就把里头这个小猫妖给镇压了。
被镇压的短腿猫浑然不觉,伸着两条腿睡得呼呼的,刚才还装在袋子里的衣服,这会儿已经披身上了,掖在下巴下面。
嘻嘻。
好闻。
袁方不忍直视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压低声,“梦里都在流口水。”
瞧这衣服领上沾上的口水印子,一小滩一小滩,摊饼似的。
房渊道:“……嗯。”
他口水分泌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