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我分盆见过你变身。
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刚刚帮小猫咪玩了把逗猫棒的猫薄荷欣喜地搓着自己叶子想道。
是我是我,都是我。
“……”司大佬沉默了片刻,“所以,你一直知道……”
阚泽眼睛里头含着笑,显然是默认。
啊啊啊啊啊啊!
司景彻底疯了。
他飞快地回忆了下自己到底用原形干了什么蠢事,答案是很多,很多——掉过马桶,沾到过神秘宝贝,还差点儿被用棉签破开了菊花,头卡进过玻璃瓶子。更别说后头为了多吸几口,睡了阚泽的床吸了阚泽的人,撒娇卖萌打滚基本上都来了个遍,白肚皮都不知道翻出来给人摸了几回了。
这特么让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司景的手动了动,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他慢吞吞挖掘着棉被,试图把自己重新盖起来,却被阚泽拉住了。
“没事,”他说,“小花……那样也可爱。”
司大佬差点儿伸爪子挠他脸。
见鬼的可爱。
还有,别叫我这蠢名字!
“先躺着,”阚泽纵容地揉揉他的耳尖,“我去给你倒杯水。”
司景大睁着眼,眼看着他出了房间,立马飞快地变成了原形,把衣服藏起来,拖着几乎残废的身子爬了窗户。它扯长嗓子,喵的叫了一声,底下没多大会儿就来了几只猫,在楼底下蹲守着。
司景看了眼,开始顺着空调外机一层层往下跳。虽然腿软脚软,可勉勉强强还能跃的过去。
傻子才待在这儿呢。
之前干的那些蠢事都暴露了个干净,司景几十年的老脸基本上都丢光了,这会儿完全不想见阚泽——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现在就能建造个时间机器,直接将自己送回去那就更好了。
再来一回,他绝不会为了多吸两口人形六神,就把自己节Cao扔的这么干净。
司景想把他掉的那些节Cao都捡回来。
他从最后一个阳台上跃下去,啪,整个儿摔成了一张小小圆圆的猫饼。蹲守着的几只猫赶忙围过来,由最胖的那只把他顶到头上,喵呜直叫。
咱们现在去哪儿?
短腿猫晃晃圆脑袋,勉强指挥,“咱们离家出走。”
几只猫面面相觑,几脸懵逼。
离家出走,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
他如今并非人形,活动也不方便,随便找个人家待个几天也不现实。司景左思右想,最终下了结论,“去他家。”
“……”
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景勉强眯起眼,一锤定音,“咱们就去他家。”
就在隔壁,阚泽一定不会怀疑。
他哪儿知道,这会儿阳台上的猫薄荷正扒着栏杆,使劲儿地探出两片碧绿碧绿的叶子目不转睛往底下看呢。眼看着短腿猫被顶在脑袋上又重新上了楼,猫薄荷心里就有了谱。
这是恼羞成怒,换地方了。
分盆想了想,把自己的根从盆里拔出来,挥舞着叶子爬到了窗外,沿着外头的管道一路爬去阚泽家的阳台上,眼巴巴把叶子贴在窗户上看。
司景这会儿疲惫的不行,被运回去,吭哧吭哧把猫窝推到了床底下。头一歪,就躺在猫窝里睡着了。他只有顶端一点橘色的尾巴团起来,整个儿缩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还只是个猫崽子。
猫薄荷看着,不由得晃了晃自己的叶子。
若是只看表面,谁也看不出这只猫仔居然是个大佬——这毛茸茸的一小团,看上去更像是个适合被捧在手心里猛吸的小甜心。
它通风报信:小甜心离家出走,去咱家了。
阚泽失笑。
离家出走……去哪儿了?
——
司景昏沉沉睡了许久。
发情期加上天罚,的确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如今只是动一动腿,都仿佛是被车辗过了,浑身抽痛。他缩在床底下,却忽的听到门外有说话声。
司景立马机警起来。
说话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怎么也联系不上,我真是没办法了,这时候哪怕拍一张照片也好——这算是个什么事?不过是休息几个月,怎么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都出来了?”
紧接着响起的声音是阚泽的,“嗯,我来联系。”
“你来联系?”
房渊道不赞同地推推眼镜。
“宋温纶这人,这会儿少的就是热度,绑上了司景已经是我们吃亏了,要是再把你也绑上,那岂不是更麻烦?”
他的眉头锁得死紧。
说起来倒也可笑。司景每逢春季必休假的习惯,他的粉丝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到了这三个月,饭圈基本便是一片哭天抢地,个个儿敲着碗等粮,从公司高层到经纪人微博下基本全部沦陷,铺天盖地都是哭求司景出现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