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预约了明天的号了。”
“……”
司大佬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斯文,可剖开来,心也是黑的。
和阚泽那个衣冠楚楚的老变态一样一样的。
他满心的不高兴,伸出只手,手心向上,晃了又晃,典型的求食动作。
房渊道没给,反而说:“鱼干吃多了上火,上火会长痘痘。”
……老子皮肤好得很,从来不长痘痘!
房渊道继续道:“我看保姆车里头还有那么多,就给旁边的流浪猫分了。”
司景这下知道,他不翼而飞的小鱼干到底上哪儿去了。
……这坏人。
他想袁方。
他想袁方!
他想袁方,袁方却没空想他。因为陈同果真在第二天下午就找上了门,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地址,并没去工作室,径直来了袁方的家。
他站在楼下往上看,楼层建的高而漂亮,位置也好,开车去市中心不过一二十分钟路程。于市里这种寸土寸金的地价而言,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
陈同眼睛被阳光照了照,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阚泽工作室倒真没亏待人,果然,有钱的公司,和他们那种小公司出手就不同。
小艺人还跟着他,说:“陈哥,咱们直接上楼?”
陈同说:“上。”
哪怕堵门口哭呢,难道还能让袁方把他拒之门外不成?
袁方并不想见他。从猫眼里看清是谁之后,连门也不愿开。无奈陈同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来的,站在门口又是喊门又是哭诉不易,没一会儿倒把邻居的门都给叫开了,这么多人围着看,袁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让人进家门。
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见陈同了,骤然见面,倒被对方这会儿的模样惊了惊。
——老了。
虽说本就比他自己年纪大,可也不该老的这么快。如今瞧起来,倒像是心力交瘁,眼神里都透出黯沉来。
袁方给他倒了茶,陈同却没接,直接把手里提着的礼往地上一放,让小艺人给袁方跪下了。
这架势把袁方唬住了,忙去扶,“你这干嘛?你有毛病?”
非年非节,又不是长辈,哪儿有见面就跪的理?
陈同却说:“小连,好好求求你袁哥,让他看在你俩还出身于同一家公司的面上,给你指条明路。”
小艺人得了他指导,愈发不起了,倒头就磕。袁方又是气又是恼,还有些被逼上梁山的荒唐感,说:“什么叫明路?我哪儿来的明路?”
“你怎么会没明路?”陈同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当初一从公司离开,阚泽工作室立马就接手了——这还叫没路子?”
他啧啧嘴,“袁方,咱们都是老相识,这么多年交情了。你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算了,糊弄我,那还是省省。”
袁方脸色拉了下来,厉声道:“从公司走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收我们。你自己猜测的事,别往我头上套。”
陈同的神情摆明了便是不信。没后路就撕破脸,那是傻子才做的事,要不是心里有了底,司景哪儿来的胆量,连公司老总也敢打?
打了人还能全身而退,硬生生让法院宣布合同无效,也是种能耐。
他不再绕圈,只吩咐小艺人,“继续磕。你袁哥不答应,你就别起来。”
袁方怒道:“陈同,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嘛?!”
陈同说:“汪源导演正在筹备的那部片,我想要你给个门路。”
“……行,”袁方一字一句从嘴里往外挤,“我给你指条门路。你现在滚出这门,这就是你唯一能选的路。”
他也不想再和这俩神经病废话,二话不说打了小区物业的电话。没几分钟保安就上了门,强制性地把人往外请。
陈同Yin着脸,瞧见保安真的进来后,脸色愈发难看。
“你是真的半点旧情都不念了?”
袁方只觉得可笑。
“哪儿来的旧情?”
他与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旧,何来的情。
他让保安把人请出去,顺带附赠了一句祝福,“希望你们那公司还没被小崔总玩塌,最好能多坚持几个月,倒下的时候别太难看,啊。”
陈同见他这是来真的,嘴里愈发不干不净,嚷嚷着说他不念本。
“也不知道司景能演个什么配角,你可已经得意成这样了!”
袁方心想,怎么不得意?谁说我们家司景要演配角了?
我们火箭景那要演的,那是正儿八经的少年主角!
怎么着,还不允许他上天了?
他站在门口,望着保安把人带下楼,心里头居然还隐隐有点儿畅快。回到屋里后,袁方犹豫了会儿,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崔氏文化”四个字。
袁方有段时间没关注过原东家的消息了。工作室忙,司景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