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公路
他家的。
那个机场
他家的。
那眼前这个高尔夫球场
也是他家的。褚敏叹了口气,你再问下去,我和你家总监都会觉得很丢脸。
李珂看到周围飘来的几道古怪视线,瞬间满脸通红。
不对。
总监?!李珂猛地抬起眼,压低了声音,总监她、她也要来吗?不会出事嘛
褚敏没搞懂她干嘛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她不来才会出事吧?再说,你以为你的请柬是哪来的?
李珂似懂非懂。
好了,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叫辆车逛逛吧。看着褚敏神情自若地与几个侍者攀谈起来,李珂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原来这世上真有人的家里能开车啊
与此同时。
还没到?伏城整理领结的手一顿,修长有型的浓眉皱起来,电话呢?
太太说她现在在接见客户,不方便接电话。新来的秘书助理战战兢兢地说完,抬头就看见伏城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秘书助理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要不是安妮姐临近生产不方便,她怎么会顶上这份可怕的差事。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是伏泰。
他让开身,后头缓缓走出一位盛妆丽人,黑色的V字开背礼裙将她的雪肤红唇衬得更加鲜艳,繁复的发髻不失主母的端庄,岁月在她脸上不留痕迹,反添风韵。
杂人离去,偌大的更衣室只剩两个人。
伏城盯着陈宜家,脸色和缓了些,口吻却依旧不太好,你去哪了?
不是说了去见史密斯了嘛。陈宜家走进屋,摘去藏在手套下的腕表,很明显她这套装扮是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匆匆更换的。
伏城听她那平淡的口吻就知道她没把晚归当成什么事,怒气便控制不住地涌上来,教他一把攥住女人纤细的胳膊,你宁愿去见那个大腹便便的家伙也不愿意早点回来,陈宜家,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宜家莫名其妙地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的男人,我当然知道,但这是工作我有什么办法?拜托你别像个深闺怨妇一样记着这些可怕的日子。
怨妇?可怕的日子?伏城气极反笑,不由提高了声音。
陈宜家看了眼门外,控制一下你的脾气。
这些不用你教我。伏城愈发烦躁,他看着陈宜家依旧平静的眼眸,忽然泄下气来,放开了她的手腕。
我们一定要在今天吵架吗?男人低沉的一句话突然让陈宜家停下了动作。
她回过头看着伏城。
一身西服笔挺的男人坐在光影里,黑发不再留成随意的长度,那些灰色的斜纹西装也都被换成了厚重的深色面料。六年过去了,他逐渐掌握了伏氏的命脉,小狼已经长成,开始露出獠牙向老狼嘶吼,旧日的家主步步退居幕后,伏城用这六年的紧促时间变成了伏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变得寡言深沉,也变得更加成熟持重,就像一个真正的家主一样。
有时候连陈宜家都会觉得他陌生。
唯有私下相处的时候,男人那肆无忌惮地嘲笑挖苦对手的样子才让她找回一丝昔日的熟悉感。
甚至,她开始觉得他的傲慢如此可爱。
但这些年她也急着成长,难免遗忘了一些东西,以至于觉得有些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都不重要。
她也知道,伏城之所以这么看重这次周年婚,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野望,另一部分,是为了她。结婚纪念日每年都办,只有这次他叫了那么多家媒体和旁支亲戚。看着他们只能点头哈腰连声道喜,就是在昭示众人,他已经成了这座金字塔上真正的帝王,足以让当初婚礼外所有啰唣的声音一律闭嘴。
某种意义上,这六年他比她更加辛苦。
念此,陈宜家终是叹了口气。
她在男人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伏城气还没消,不知道陈宜家在搞哪出,冷冷道:你干什么?
陈宜家没回答,只是将手搭上他的皮带,纤长的五指轻抚过平滑的西裤面料。
伏城一惊,你!
陈宜家拉开他的裤链,还没释放里面蛰伏的巨兽,头便已经埋了下去。
伏城瞬间腹肌紧绷。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女人漆黑的发顶,强忍住伸手抚摸的冲动,他紧抓着扶手平复着呼吸,看向别处,你这是做什么?
结婚这么多年,陈宜家在床上可是很少伏低做小的。
陈宜家跪坐在他腿间,抬起头,极其缓慢地将手中巨物摩挲出粘稠的声音,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伏城转过眼,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将女人胸前饱满的景致一览无余。
这算道歉?男人的声音有点哑。
陈宜家没回答,只是埋头侍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