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抱着奥伯斯丁继续往前走,泰然自若地道:“有什么问题?”
这话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说,都会让人听得直皱眉头,内心腹诽一句真是狂妄自大。但由弥赛亚——这个帝国最高的、手握实权的统治者——口中说出,却仿佛理所应当一般,有着让人对此深信不疑的魔力。
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无论是在政事上还是私德上都挑不出半点错漏,是有史以来民众支持率最高的帝王,是完美到让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他盼望着父亲双手都摘下手套,那双温热的、带有厚茧的手掌钻进他的衣服里,紧紧贴上他的皮肉,用力爱抚过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最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下身那根精神挺立的东西。
倒是把奥伯斯丁自己累得够呛,这样下去不行,他心下着急,沙哑的嗓音也流出几分焦躁:“父皇,您放我下来,不要管我了。”
千百年以后,父亲再被提起也不会再是无可争议的明君,最好的结果也是毁誉参半。
以至于他经常猜测父亲是不是很不喜欢自己,如今性情冷酷的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想来父亲定然也是在意、喜欢自己的。
弥赛亚是个和温情二字不沾边的Alpha,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奥伯斯丁本身不善言辞也不善交际,以至于父子二人过往的交流不仅少,还都更像是公事公办。
还没有哪个Alpha配得上你。”
他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不可思议地连连摇头:“父皇?!您在说什么啊……”
奥伯斯丁瞳孔骤缩,心神剧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弥赛亚:“所以?”
他宁愿死,也不愿害了父亲。
奥伯斯丁喘息着努力分散心神,他稳住声音,勉强继续先前的话题:“可是……不是说只有那一种解药方法吗?”
他的态度太过平静,就好像这件事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到不值一提,奥伯斯丁实在想不通为何父亲能对乱伦这么淡定?!以至于他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干巴巴地道:“……我们是父子啊。”
他没有故作什么姿态,从头到尾都平静到淡漠,但就是这股子冷淡反倒透出他那裹在皮肉之下,深藏在骨血里的傲慢。
弥赛亚意有所指道:“朕也是Alpha。”
奥伯斯丁哽住,这还有什么好所以的?自然是这绝对不行,这是错误的,解药的Alpha是谁都行,反正绝不能是弥赛亚!
先前因纷乱的杂念而暂时压下的绮念,这会儿强势卷土重来,奥伯斯丁目光不禁热切起来,他殷切地渴望父亲能更紧地拥抱自己,迫切地希望父亲能抚摸自己,不是隔着衣物的那种抚摸,而是肌肤相贴的那种。
身材高大的Alpha神情冷漠,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却是无人能及的嚣张,那平淡的口吻就好像他所言即是真理。
这样的父亲,一旦身上沾上乱伦这样致命的污点,所有人都会像闻着腥味的鲨鱼一样兴奋,父亲会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会迎来从前没有的异样的目光、讽刺的话语。
他越说越急,越说越害怕。
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罪恶感,痛苦与愉悦在他脸上互相交织,不行,绝不能被父亲发现自己的心思。
这欲望来势汹汹,偏生弥赛亚还在这时伸手拨开奥伯斯丁额前湿乱的黑发,指尖与额头肌肤相接的刹那,现实与想象相重叠,强烈的快感顿时在体内炸开,奥伯斯丁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吟,脚趾也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弥赛亚神色间一派理所当然,但这几个字对奥伯斯丁而言却像一枚重磅炸弹,直接把他给炸懵了,那些个旖旎的心思也一同被炸没。
奥伯斯丁不信父亲不懂这个道理,八成是在跟他装傻。他抿起唇,干脆不再说,只拼命挣扎着要从弥赛亚怀里下来。
“这种事不能发生,一旦消息走漏,儿臣尚且不会怎样,但您身上会多出洗不掉的污点,不管是民众还是大臣都会攻击您、反对您,还有那些销声匿迹的反对派也会像嗅到饵食的老鼠一样再度探出头,抓住父子相奸的把柄疯狂攻讦您。”
奥伯斯丁不禁牙根发酸,眼眶四周红得越发厉害。空荡荡的心蓦地又热又涨,仿佛浸在滚烫的岩浆里,被热烈的情感填得满满当当,先前那些因不得不和Alpha交媾而产生的不快再找不到半点踪影。
但他那点力气在身体强健的弥赛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弥赛亚直接无视他的挣扎,脚下一步也没停,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这样的场面奥伯斯丁想想就浑身发抖,怕到了极点,比死还要怕。
他怔怔望着父亲俊逸的面容,饱涨的情感快要从胸腔里溢出,他迫切地想和父亲亲近,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讷讷地叫道:“父皇……”
“自然是由朕来。”
奥
奥伯斯丁怕完美无缺的父亲因自己而背负污点、怕父亲的清誉毁于一旦、怕父亲被自己拉入背德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