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闻小屿回到首都,正式进入森林艺术团,闻臻也启程前往英国。闻小屿要尽快恢复到可以上舞台的状态,即使数次因思念想偷跑去英国找他哥,也只能忙到望洋兴叹,乖乖排剧。
两人每天保持信息联系,得了空就打个电话。闻小屿在手机上比在现实里要话多一点,常常问闻臻在做什么,吃饭没,还会拍百岁的视频和自己做的饭的照片发过去。
闻臻问他怎么不把他自己的视频发过来看看,闻小屿说不发。闻臻又说做了好吃的东西不给他吃,净吊人胃口。
闻臻老一本正经逗闻小屿,每回闻小屿排练间隙一个人坐在一旁休息,抱着手机抿嘴笑。有人八卦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不然冲着手机笑那么甜。闻小屿否认说没有,人却局促了,耳朵也红了。艺术团里就传言小仙女终于谈恋爱了,可喜可贺。
三月,到闻小屿的生日。闻臻正好出差,没能回国。他人没来,礼物和生日蛋糕却到的及时,早早就送到了艺术团。
这个生日闻小屿过得挺忙。上午李清来首都陪他过生日,中午和艺术团的大家一起分蛋糕,下午胡春燕也来了,背了不少她亲手做的酱罐头。晚上姜河又约他出去吃饭,姜河和沈孟心在半年多前和好,两人一块过来给闻小屿庆生,说起当初分手的事,各自都是唏嘘。
闻小屿白天安排得太满,晚上回到家洗完澡就往床里倒。他趴了会儿,支起身拿过手机,算现在英国的时间,差不多下午两点多。
他给闻臻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在忙。消息刚发出去,闻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清已在另间卧室歇下,闻小屿接起电话,捧着手机下床轻轻关上门,然后爬上床戴上耳机,裹上被子。
手机屏幕的画面晃一下,闻臻出现在屏幕里。他那边还是白天,闻臻穿着休闲装,坐在办公室里,手边一份还没收拾的盒饭。
闻小屿问他,“你才吃完午饭吗?”
闻臻“嗯”一声,闻小屿提醒,“吃得太晚了。”
“下次早点。”闻臻把手机放好,“玩得这么晚,开心了?”
“开心。”闻小屿窝在床角落,望着手机屏幕里的人,“最近回来吗?”
“想我了?”
“别……乱说。”闻小屿心跳加快,声音变小,“我就是问问。”
闻臻笑了笑,问他,“巡演预计在几月?”
“今年大概是七月开始。”
“来欧洲的话,有空就来找我。”闻臻说,“带你出去玩。”
闻小屿一下就心飞了,脑子里全是他和闻臻在欧洲旅游的画面,面上还要作冷静状,点头说好。
“胃还痛过吗?”
“没有了。”
“你应该多和我聊天。到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真的没有。”闻小屿调整姿势趴在被窝里,顺手把手机靠在枕边的熊玩偶身上。他很放松,只是看着闻臻,和他说说话,心情就安宁,还藏一点不能言说的甜。
“你下午有事吗?”闻小屿试探问,“我快睡觉了,我们能不能......再多打一会儿电话。”
低笑声从耳机传来,摩挲得闻小屿的耳朵起了麻意,“好,我等你睡了再挂电话。”
闻小屿露出笑意,小腿翘起来轻轻晃。偌大的房间里月光静谧,只有他一个人轻声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渐渐低了,随着夜幕渐重,闻小屿没摘耳机,和脚边的百岁一样蜷着,睡着了。闻臻等到耳机那头只剩平稳的呼吸,这才挂掉电话。
闻小屿还学会了打游戏。闻臻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他教会,两人空闲时就一起联机玩无人雪境,或者别的游戏。闻小屿玩什么都是nai妈,去哪都跟在闻臻后面,有时赵均一他们公司的一群人也过来一起玩,一开始还有人误会那个老跟在他们老板屁股后面的小nai妈是老板的女朋友。
闻小屿一个人待在首都,基本上每天艺术团和家两点一线跑,少参加团建,也没什么朋友,李清怕他娱乐太少憋闷,便给他首都找了个玩制窑的老师,每周上两次课。
闻小屿对团体活动向来不感兴趣,对这种一个人能玩的制造游戏却挺喜欢,于是排舞之余,闻小屿就多了项学制窑的活动。后来沈孟心听说这件事,好奇问闻小屿可不可以把她也介绍进班。之后闻小屿上制窑课就多了个伴,有时下课姜河来接沈孟心,三人就一道回去。
他最近一直在钻研一样东西,就是如何捏出一个人来。他想捏一个闻臻在无人雪境里玩的角色,但是人很不好捏,也不好立起来,闻小屿在老师的指导下干脆省了手和腿,捏一个方方的玩偶型,然后再上色和烧。他捏了少说有十个失败品,本想扔了,老师建议他留做纪念,闻小屿就把一堆奇形怪状的粘土娃娃放在家里的阳台上,后被百岁一个哧溜铲碎了三个,被保护性收进了抽屉。
七月,森林艺术团的世界巡演第一站在国内S市。大型中国舞舞剧《心中的永无乡》背景设定在清末民初,讲述在古国覆灭和新朝建立的历史洪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