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没女孩难受,傻笑便能打发过去。而且因为客人不少,挑选女
孩子的门槛又高,没有相当质素是不轻易进来。在供不应求下,没怎看到她们有
争风呷醋的情况出现,反而嘻嘻闹闹的气氛融洽,和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些针锋相
对、你死我亡的女人间争执有点不一样,那些都是为了吸引观众眼球的创作情节。
这样无惊无险地做了几天,我逐渐习惯,还没有遇上舅父说的乱交场面,甚
至在场里做爱也没有看过。大多只是唱歌作乐,抱着女孩子吃吃豆腐,我这个舅
父,什么事都说得夸张。日本人是好色,也没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好死不死,刚庆幸没有尴尬事
的当晚就遇上了。那天来了一个有点名气的
棒球员,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怀里的女孩子不放现场就做了。我送酒进来时刚好
撞过正着,女孩光着屁股在他的胯下摇曳,看得我面红耳热,下体也即时勃起,
急急忙忙地退出房间。后来和舅父说起,他还笑说我不懂看戏,换他一定欣赏到
完场才离去。
看到别人做爱的感觉是很奇怪,对生于网络时代、没怎经历过在电影院一大
群人看色情影片的我来说,看黄片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更无法想像在别人面前
做爱。
经历过那天的事,我更确定纵然外表怎样漂亮、也不会对这里任何一位女生
有心动的想法,毕竟大家的价值观,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当然,我亦不认为这里任何一个拥有如此美貌的女孩子,会看上我这个黄毛
小子。
遇上萤,是我正式成为员工一星期后的事。我记得当日是有种万众瞩目的势
头,才刚上班,已经听到一众黑服谈论著她。
「听说今天来的新人,是千年一遇的美人儿。」
现今的传媒总爱在别人头上扣帽子,千年一遇,还不是两只眼一个鼻一个嘴
巴,只不过是整体配搭理想一点吧。
「这个就是他们说的新人吗?」当日我没有被派到萤的房间,首天上班,她
接待的是一个年纪相当老迈的过气政客,他们没有上客房,只聊天喝酒便一个晚
上。听说这是经理的刻意安排,以免在第一天便吓怕这个新来的小姑娘。
第二天大家还在谈论萤,第三天便没怎提及了。如何叫人惊艳的女孩子,那
种「惊」也只是一刹那,习惯了便没太大分别,何况这里本来就美女不少。
初次和萤交谈是在第四天,当天我也不是在她房间待命,只是把客人点的酒
拿进去。萤接过酒瓶,温柔地说了一声谢谢,便自行替客人倒酒。
那是我首次近距离看到这位姑娘,是长得很漂亮,脸上的姿粉也没其他女孩
庸俗,有一种清新的透明感。但说千年一遇肯定是太夸张了,在学校里应该是校
花甚至班花级吧。
接着一天我终于被派到和萤同房,她刚进来时好像认出我是昨天拿酒那个黑
服,向我微笑点头。当晚她们接待的是一个团体,合共有八名男子,加上八位陪
酒女孩,房间里便有十六个人了。我和另外两个黑服忙过不可开交,倒酒、换烟
灰缸、抹桌、拿食物、换冰桶,连空调口送风不畅顺也要去管,不断重覆做着相
同动作,完全没有留意其他人的心情。
只是每一次把热毛巾递给萤,她总会放下手上东西微笑道谢,令我有种莫名
的亲切,感觉就像班上的女同学。从外表看来她的年龄不会比我大很多,也许是
只相差一、两岁。
日本的法例规定风俗店营业时间到晚上零时,但会遵守法律的夜店不多,这
种在政界保护伞下生存的便更是从不理会。这天那团体到了凌晨三点才离去,虽
然加班是有金钱上的收益,但我还是想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黑服永远是最迟离开房间的人,客人散了女孩走了,我们还要收拾。我很难
明白日本人中很多明明不能喝的却喜欢喝,结果吐到满地污蔑要别人清理,完全
是不自量力。
好不容易清理完毕,半夜四点,我累得要死,到更衣室换过衣服,来到停车
场取回自己的自行车。我家离这里不远,路上不多车时十五分钟便可到达,我每
天都是骑自行车上班。
可是在踏着自行车、经过巴士亭时我发觉一位女孩坐在石椅上,这种街上空
荡荡的时间,即使距离很远也不难看到别人身影。我停下脚踏定神一看,是穿上
夹克外套和百折短裙、脚下一对中筒靴、头上戴着冷帽的萤。她垂下头来,但那
一把带着深棕色的头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