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他。」
我稳住身体,向梁先生躹了一躬,又向叶儿躹了一躬,「你们俩真是伟大!
我谢谢你们!梁京晶将永远是你们的孩子!」
「那我也要谢谢你了左京,你让我这个本来无法成为父亲的人成为了父亲,
并将永远是父亲,了却了我最大的遗憾。」
说着,梁先生向我伸出手。
我双手紧紧地握过去,忍耐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当晚我便留在了梁家,跟梁京晶聊着她的生活,彼此倍感亲切,而叶儿则紧
张地为明天的手术做各项准备,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梁先生就被转移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手术,叶儿带着女儿陪同,
而我则去了黄俊儒那儿。
十六年了没见面了,尽管我们时常联系,但见到真人还是无法平静,多少前
尘住事都涌上心头。
与他家人共进午餐叙旧之后,我与黄俊儒像上次一样,来到一家茶室单独聊
天,聊起叶儿,聊起王诗芸,聊起郝家沟。
那地方十几年前就因为污染而成了无人区,然后经过十年治理,最近已恢复
生态,但仍不许住人。
不过我们聊得最多的是孩子的未来,最后他希望我能想过去一样,将来也不
会让成年的孩子受到我们的任何伤害,然后我俩就珍重再见了。
这时我估计手术要做完了,该去医院了。
我到了医院后不久,噩耗传来,梁先生没能下了手术台。
母女俩悲痛欲绝,相拥而泣。
我走上前轻轻抱住她们,心中也不禁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痛惜,他让
我想起了岳父,同样睿智豁达,同样充满爱心,同样对我恩重如山!随后几天里
,我一直帮着叶儿操持丧葬事宜。
我们俩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因为叶儿说,虽然无需向古代那样为亡夫
守节三年,但至少也要守半年,否则对不起他的深情厚爱;而且半年后梁京晶就
要离家进大学了,那时叶儿就可以长住国内,假期时再回加拿大陪伴女儿。
我完全同意叶儿的决定,和她约好半年后再见,然后就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