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没去她的毕业舞会。
但是却在毕业舞会结束后牵着她的手去了无证经营的黑旅店。
这里他很熟,他和许多女人都在这家店里开过房,老板娘对这位异常俊美的客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熟练地拿出钥匙之后多看两眼饱饱眼福。
确实没有人能拒绝他的求欢,沈林也不例外。
她的处女膜被他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他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手指去扩张软化,下面硬得很厉害,但是他还是希望不要弄痛她。
周振为了今晚禁了一个月的欲,他打生下来就没有旷过这么长时间,这导致他像是一匹饿狼一样饥渴地要了沈林一整夜,摁着她肏得她昏过去又醒过来,然后又昏过去。
这对于初夜的她来说太过激了,但周振就是存心想要她爽到天上去,多年来磨练出的床上功夫丝毫没有留手,怎么能让她舒服就怎么往她身上招呼。他常年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计,讨好取悦起人来足能把普通人溺死在快感里。
等他终于勉强吃饱的时候,她身下的床单都快可以踩出水来了。
沈林睡得很沉,被他欺负狠了,眼圈泛着红。
他没忍住偷偷亲了亲,还是没狠得下心来叫醒她,24小时以内吃药都没问题,等她睡醒再说吧。
周振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睡了,这是他这四年来第一次在外留宿。
他早就知道肏女人很爽,现在他还知道了肏沈林特别爽。
沈林第二天还要赶着去上班,周振没有她早起的生物钟,生生是给睡过去了。
许是被他给做怕了,也许是实在疲累,第二天晚上她没有去图书馆。
周振再见到她,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跟他说她要出差了,去国外,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国。
周振其实是在心里偷偷闹了脾气的,但他又说不出来为什么闹脾气,于是只能假惺惺地笑着恭喜她。
她走得太快了,快到仿佛从来没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
周振又开始无聊起来了,他整日在图书馆里发呆,也不看书,占着位子平白坐着,时不时盯一会儿桌上的小日历。
他把他们两个人的笔谈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感叹了几遍他的屁话真多。
越看越觉得沈林好,真好,她好温柔,自己说了那么多毫无意义的废话她还有耐心回答。
很快沈林就回来了,没给他带礼物,这是自然的,她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但他还是有点不开心。
不过那点不开心和沈林终于回来了的开心一对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他们两人还是每天晚上坐在图书馆六层的最后一排,看一看书,看一看报,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没错,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那个毕业礼物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礼物而已,那晚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动摇分毫。
周振不是没动过歪心思,他只是莫名很难直接开口,若有似无暗示过,可她却没留意。
不知道沈林是装作不懂还是真的不懂,但愿是真的不懂吧。
尝过她之后,周振总觉得其他女孩子都有点庸脂俗粉的味道,腻得慌,有些下不去嘴了,性需求都连带着寡淡了许多。
沈林不出差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天天在一起呆上一两个小时的。他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在沈林每次出差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自己像条看家的狗,孤孤单单地守着这座图书馆角落里的一亩三分地,日日盼着她快点回来。
似乎命运女神也觉得,明明上过了床却什么都没变太不合理,所以干脆这把给他来了个大的。
沈林再也不会出差了,她被解雇了。
她怀孕了,已经第十六周。
作为一个发生过性行为的成年女性,三四个月没有来月经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没有发觉。
但是她却没有告诉他,告诉他他又能如何呢?就如同现在,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能全身无力地沉默半晌,然后嗫喏着跟她说,引产要早一些做,才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损伤。
沈林没说话,她只是笑了笑。
这件事其实对周振打击很大,他是个混蛋,早不是第一次搞大女人的肚子了,也不是第一次叫女人去打胎,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让他这么难受,甚至动摇到接连几日夜不能寐。
他会在漆黑的夜中想,他已经十九岁了,其实在其他一些地方已经到达法定结婚年龄了,如果是在那些地方,或许他能和沈林结婚,然后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结婚,这真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词汇。
想和他结婚的人很多,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结婚,他是金主的所有物,好像只有金主才有资本让他结婚。
想什么呢。周振骂自己。你想娶人家,人家会想嫁吗?
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