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还没回来,自从吞并了南方的将土,每到夏季,她就多了水灾这一件烦心事,现下还在两仪殿里会见大臣,商议赈灾和来年兴修水利的事情。
温景明对着棋谱摆了一局残局,在烛光下默默出神。
他不应该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或许那人是为了挑拨离间。
作为天子的枕边人,如果他想要她的命,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尤其谢棠对他根本就不设防。
如果他信了自己是齐王,那就有国仇家恨,如果他觉得自己是齐王的替身,那也很有理由恨她玩弄自己的感情。
温景明行了一步棋,灯光明亮,他连投在墙上的影子也是美丽的,这道影子交叠双手撑住下巴——他本该去查查这个人的来历,可是华月殿里的人虽然忠心,但说到底都是谢棠的人,他几年来在宫中与世无争,突然要去查某个人,实在奇怪,谢棠一定会知道。当然他可以下一道封口令,不过他笃定这不会阻止消息传到谢棠的耳朵里,反而只会加快她知道的速度。
谢棠……
问题的核心从来都是她,从来只有她。
她奇怪的态度和偶尔躲闪的言辞已经明明白白地昭示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皇帝爱上了忠心耿耿的暗卫,然后他们结为连理,恩爱不渝。
被隐瞒的部分,或许是他的真实身份,或许是他们曾经的恩怨纠葛,不管是什么,粉饰太平的人是她,而他自己……
他潜意识里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甘愿随波逐流,忽视偶尔暴露的破绽,沉溺在幸福里。
如果真相其实并不怎么美好,他应该用什么的态度面对她。
温景明试着代入了一下,如果谢棠把他当做了某人的替身,那么不用说,他会就此与她决裂,再不相见。
如果他就是周洵……
谢棠是个好皇帝,江山社稷交到她手里比毁在周玺手上好,如果他是周洵,他对国仇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应该感激她替自己向周玺报了仇。
想到这里,温景明颇有几分感慨,没想到前朝皇族被暗度陈仓进了后宫这么个剧本,对他来说竟然还是个可以接受的事情。
他毕竟在孕初期,思考了一段时间不由有点犯困,于是熄灯上床,不一会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朦胧中感到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他下意识往对方那边靠了靠,随即被微凉的手指轻轻抚弄嘴唇,温景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睡梦中没能听见那一声隐忍的低喘,他觉得热度渐渐从身体里升起,痒得很,仿佛有小虫子在啃啮他的花心。
温景明眉心微蹙,凭着本能和习惯就着侧躺的姿势,抬起一条腿缠到对方的腰上,然后向上顶胯,磨蹭着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地方。
今天很奇怪,那双手没有熟练地解开他的衣带,在他的喘息声中爱抚那对半开的门户,然后赐予汹涌而至的快感。温景明忘了自己已有身孕,而是本能地不满,加大了挑逗对方的速度和力度,他甚至挺了挺胸脯,向女君展示松散衣襟下那对半露的微红雪痕。
谢棠已经有点把持不住,耐着性子哄他:“忍着点,过了头三个月……”
温景明严丝合缝地合身贴了上来。
谢棠咬了咬牙,本想把他从身上扯开,但她的坤泽隔着湿了一块的衣料胡乱揉搓着下体,这就不是能忍的范围了。
她克制着把这个人弄死在身下的冲动,但解开他衣服的动作还是带了点急躁,谢棠狠狠地对他的乳头吸了一口,掰开他的阴唇探了根手指进去,立即被紧紧地绞住了。
她缓了一缓,又伸进第二根手指,坤君怀孕后的身体非常敏感,在梦里哽咽着叫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纤细的手指没有办法捅得那么深,填得那么满,于是在技巧上下足了功夫,曲起指节,每一次抠挖都正中靶心,又稍稍退出来,捉住了羞涩的肉蒂揉搓。坤君条件反射地想夹紧腿制止她作乱,却被阴户外面的手掌阻碍了,只能一下下地夹着她的手,谢棠垂着眼睛掩住侵略欲望,一言不发地任他施为,温景明每夹一下,那两根操弄着他的手指就往高热的穴道里插一下,他被欺负得狠了,眼角带出一点水痕,月光迷离,这画面十足诱人。
谢棠心念一动,俯身吻去他的眼泪,顺着他流丽的腰线一点点往下摸,直到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白得耀眼,霜揉雪裁,若是鼓起来,定然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风情。
她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手指又戳刺了数十下,成功把坤君弄得潮吹,想要抽身,却被这温柔乡厮缠住了,温景明磨着腿,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声又甜又婉转,夹着控制不住的喘息,直到喷出来的花液流尽,他腿一松,谢棠才能把手伸出来。
而女君的脐下三寸已经硬得生疼了。
她抓着温景明的手腕,牵引着他去握自己那根东西,坤君仿佛被烫到,哼了一声试图缩手。谢棠不由有点恼火,在不伤害到他的前提下采取了一点强制措施。
温景明睡眼朦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