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麽,李斯特心下了然,含糊地应了一句「别担心,我知道」,让收拾完残局的老者回房休息,自己处理剩下的事。
克拉克叹了口气,朝目光始终锁定在公爵阁下身上的艾德格看了眼:「也罢,现在有人能护着阁下您,我也就放心了。」
红晕沿着脖颈爬上双颊,李斯特目送老管家回房,又交代达芙妮好好安慰半日下来备受打击的贝拉,眼看其余仆人已将大厅复原成骚乱前的模样,便领着吸血鬼回了卧室。
「吸我的血。」
刚锁上门,李斯特便解开衬衫领口,踮起脚将修长颈项凑到青年唇边,语调急切:「吸了血会癒合得快一些吧?」
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那道伤的艾德格一怔,拿没受伤的手臂揽过公爵阁下腰肢,闷声道:「……现在没有办法满足你,所以吸不了血。」
李斯特茫然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意会过来,委屈地瞪他:「没有、没有要做……只是让你吸血……」
成功逗弄恋人的吸血鬼笑起来,轻捏他红通通的耳垂:「真的没事,这种伤半天就好了,不需要吸血。」
在他的再三保证下总算相信青年是真的不在乎伤口,也并无大碍,恐惧姗姗来迟,李斯特展臂抱住他的腰,软绵绵抱怨:「不准在我担心你的时候开玩笑。」
艾德格亲亲他的耳朵:「只是不想让你一直露出那种表情。」
「你流了那麽多血,我要怎麽无动於衷?」公爵阁下撅着嘴,一般人见到这麽多血不都该一样惊慌吗?受伤的又是他的伴侣,即便青年身强体壮,又并非人类,那也无法令他全然放心。
「小傻瓜。」艾德格用没受伤的手在他背上轻抚,温柔而规律:「以後不会了,所以别再这麽愁眉苦脸,笑一笑吧。」
李斯特抿着嘴,将脸埋在他胸口:「不要。」
「笑了就亲你。」搬出无往不利的筹码,吸血鬼低声诱惑还闹着别扭的公爵阁下:「一个早上没接吻了,不想要我吻你吗?」
依偎在他怀中的人动了动,没一会儿便露出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眼眸湿漉漉的,连带睫羽也含蕴着暧昧水气。
漂亮男人望着他,蜜糖般微微一笑,脸蛋绯红,轻轻闭上双眼,向青年张开了红润唇瓣。
「我的宝贝。」艾德格也跟着他笑起来,低下了脸,双唇贴上他正羞怯邀请自己的那儿:「我的爱。」
「这下你们总算能放心了。」
晴朗无云的天里,挂念着晚辈的朱利安登门拜访,带来了在外头闹得满城风雨的消息:「昨天治安官和警察拘走了伊文?罗宾森,牢里的老鼠和霉味可有得他受的。」
距连恩的失手已经过去一周,艾德格肩上伤势早已痊癒。顾及朱利安身份特别,李斯特在进入会客室时就吩咐克拉克别让他人打扰,也不准吸血鬼继续以贴身男仆的模样侍立在後,三个人坐在靠背椅上就这麽对话起来。
「那家伙能有这麽容易束手就擒?」艾德格坐在公爵阁下身侧,将他相形娇小的手掌放到自己手上,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淘金者那儿呢?不是说毒剂是从那取得的吗?」
连恩在狱中供出了事情始末,包括伊文是如何在酒馆威胁他,以及嘱咐他设法往艾德格的食物中掺入药剂。得到证词的坎培尔察觉出淘金者极有可能就是黑市交易进行的场所,於是调派诸多下属前往彻查。
「不知是从哪得来的风声,酒馆在康奈尔父亲包围前就先停了营业,老板也不知所踪,还能找到人的都是压根没法进入黑市的喽罗。」
他们俩一来一往探讨着事件後续,李斯特却呆坐在椅子上,手心紧张地沁汗。
朱利安突然造访,他今天也没有预定出门的行程,从早上起便一直是随意的居家打扮。虽然和凌乱等形容词搭不上边,可也绝对不是能够和吸血鬼长辈进行正式会面的装扮。
不如我找个理由先离开,换身衣服梳起头发再过来?公爵阁下暗忖,手指轻轻动了动,被发现他异样的艾德格牵得更紧:「怎麽了?还不舒服?」
漂亮男人说不出只是想去换身衣裳的话,含糊着答应:「有点儿晕,想去拿药吃。」
他也不算扯谎,这几天来确实时不时就一阵头晕目眩,和前两个月赛艇时感受到的不适极其雷同,尤其是一早起床时,刚睁眼的他眼花得动也不想动,只能靠在吸血鬼怀里撒娇说着难受,让心疼他的青年在脸蛋上落下一个个吻。
对面的朱利安看看旁若无人的他们,在瞥见李斯特领间隐约透出的红痕时放下瓷杯,兴致盎然地微笑:「公爵阁下,我也粗通点吸血鬼间的医疗手段,能否让我帮您诊断?」
艾德格困惑地看向叔父,又看向这几日里已经让医师检查过,却说不出哪里有恙,只交代他好好休息的李斯特:「让叔父看看?」
恋人虚弱无力的模样也让艾德格担忧不已,生怕是在自个惹他伤心的那阵子折腾坏了身体,但又瞧不出问题明确出在哪,输入自己的血液也只能缓解一时,即便朱利安不提这荏,他也会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