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别担心,我凌家三代纯臣,皇上不会为难哥哥的。你且先休息,别熬坏了身子。”凌渊顿了顿“哥哥临行之前三令五申让我照顾好你,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回来我可是担待不起,还请嫂嫂可怜可怜潜儿吧。”凌渊故作委屈的看着桌案前彻夜未眠的男人,嘴上如何讨好不说,手上拿了件狐绒大氅,极小心的披在慕容承身上,丝毫不曾越矩。却不想他清冷出尘的嫂嫂竟是卸了力,斜斜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桌案上烛火昏黄,映得斯人清俊的眉目间细细的拢上了一层轻愁,不堪重负似的蹙起了修眉,是平日里不见的脆弱清丽。
“渊儿,我实在是怕。”
凌渊身形一僵,一双手滞在半空,他看着靠在自己腰腹的人,眼中是经年日久沉淀的沉浓情意,思绪浮沉飘摇,修长的指骨屈伸,终只是替人理了理大氅的衣襟,
“嫂嫂别怕,这不是还有我吗?别胡思乱想了,早些休息,许是一觉醒来,兄长就回来了。嗯?”
慕容承挨着人轻轻点了点头,任由凌渊吹熄了烛火看着他睡下。
新雪初霁,凌渊轻轻合上房门,寒风呼啸着吹进了他的衣襟,方才在朦胧烛火下涌动的情思一点一点冷下来,他看着天边乍起的天光,大步离去。
“皇上,臣自请离京,势必收复边疆。”
他背着兄长私自求见圣上,待两夫夫得知这一消息,凌渊早已秘密带兵离京三日有余了。
关山月明,长风万里。待大军开拔回京,那玉门关外的垂柳又是三年春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