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棋本来以为自己后半夜是睡不着了,但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发懵。一看外头,阳光暖融融的,加百列已经走了。要不是身上多了些星星点点的吻痕他甚至要以为自己热迷糊了做了个梦。
在这边的每一天都像在打rpg呢。陆长棋摸了摸额头。每天都以某件事结束,再以某件事醒来,遇见剧情里的人,所有事循序渐进的发生。
陆长棋搓了搓被角,略长的黑发落在稍显单薄的肩颈上。
呆了一会,少年又“呼哈”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坚强小陆,勇往直前!”
趿拉着歪七扭八的拖鞋爬去洗漱,路过窗台的时候陆长棋下意识拉开窗帘让金色的光线照进来,视线一转却看见底下有一抹更加闪耀的金色。
“是罗德尼先生!罗——嗯……”陆长棋抓了抓乱飞的头发,把后半截话语咽进肚子里。“他好像在和谁说话呢,是朋友吗。”
陆长棋眯了眯眼睛,但是阳光底下他刚刚从休眠中醒来的脑子都还晕乎乎的,眼睛更是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能认出罗德尼完全是直觉,再看他对面的人就只剩下一团黑影了。
于是他索性不看了,踩着拖鞋登登登大步走向卫生间。
今天没有罗德尼给他准备衣服,于是他随便扒拉了件警服衬衫套上就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把公民手环翻出来带上。
之前那位医生就跟陆长棋说过了,他这个“抚慰者”很有那么点编外人员的意思,虽然说是有任务,但这两天他无所事事啥也没干,也没有人找他麻烦——
嗯……应该,不算什么都没“干”吧?
昨天晚上刚和陌生人滚完床单的陆长棋搓了搓脸。
手环里有一条短讯,是通知他到会议室去的。发送时间是刚刚。
“诶……我起得好巧哦。马上就有事做了。”陆长棋一边感叹自己天命所归一边按下一楼的电梯。
会议室与警厅都在生活区对面的大楼里,少年一心往前走,目不斜视的大踏步,根本没注意到路过的警员们都悄悄盯着他。
“诶诶…!那是啥!那玩意是啥!白白的,软软的…!”一位头上顶着尖耳朵的警员用手肘捅了好几下身边的搭档,毛茸茸的白耳朵抖了抖。
“?你个死二货不要碰我,我还没瞎。”旁边警服穿得板正的警员抽动了两下鼻子,“他好香……”
“好想舔舔!”
“?”我也好想!
“哇哦哇哦。那个那个,是Sh—X?好小一只?”
“闻起来好甜,想……”
“?”我也好想!
淡蓝色的宽松衬衫实在是太衬人了,本来就纤细的腰部只在走动与风的吹拂下偶尔露出部分线条,莹润的肤色更是白得要发光,柔软的短发轻盈蓬松,就连手指甲都是淡淡的粉红色。
清朗的少年本身蓬勃的朝气就已经够吸引人,更可况他身上还不断散发出一种沁人的香气,惹人垂涎得理所应当。
陆长棋毫无自知的走到了会议室所在的二楼,他已经发现来往的警员们身上多出了一些非人的特征,所有“人”脑袋上都有一对或尖或宽的毛耳朵,有些还会在tun部后面拖着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他倏然想起来,罗德尼他们所说的,赤狱里的发情期“四月浪chao”已经很近很近了。
少年突然有些窘迫,在原地唾弃了两声自己的矫情。
此时,会议室的门打开,高大的警官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打量了陆长棋好几眼,才慢悠悠的道:“你这样子看上去,真像是挣脱了骑士保护的小公主。”
陆长棋懵了一下,好一会才想起来对方是之前在食堂见过的那位警官,好像是叫……康格里夫?
虽然同为警员,但是他身上的气质与罗德尼完全不一样,大金毛令人安心得下意识就想往他身上靠,康格里夫却只会让人觉得冷峻而严厉。上次见面时虽然也不算愉快,但是罗德尼把他保护的很好,对方也算是给了同僚面子,不痛不痒的刺了几句也作罢了。
而这次被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长棋才真切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血性。
不过也就呆了两秒……因为他身后的黄黑色长尾巴兴奋地“咻咻”摇摆着……
虽然康格里夫理智与感情上都不愿屈服于渴望Sh—X的本能,但是写进dna的东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陆长棋有些犹豫的点了点他身侧:“那个……尾巴……”
兀自抱着手臂耍狠的康格里夫也是呆了下,一把抓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尾巴尖儿。
“该死……”
此时会议室里的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康格里夫朝那边点了点头,缓和了下脸色,示意陆长棋进去。
经过这么一出陆长棋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经过警官面前的时候头发丝都在空气中漂出个漂亮的小卷儿。
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位的形象……怎么说呢。
这个男人虽然非常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