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的身体像一架用久了的机器,做的狠了就要停下来休息休息,他毕竟不是真的二十来岁,只是脸嫩。ji女惯有的毛病他一样不落,更别提几次生产大出血留下的亏空。尽管如此,花潼并不后悔那天晚上粗暴地对待母亲。
母亲被他这一通折腾后,不知是出汗着凉还是受了刺激,发起了高烧,又很快的消下去。他不再战战兢兢接受儿子的照顾,而是安心躺在床上养病,不随便下床做事以免加重病情。他也不再把死亡挂在嘴边,能感觉到他慢慢脱离了那种消极的心态,花潼抱着他给他喂药,他还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嫌苦,偶尔撒娇要花潼嘴对嘴地喂给他。
花解语娇惯却不任性,做饭的时候给他系围裙,生病的时候给他喂药,床上稍微照顾些他的感受,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被他轻易地认为是对他好。
对他好,那就是很好的人,值得他用心去珍惜。
花潼只有在孩子这件事上很难跟他和解。他想要个孩子,不光是因为花解语承诺过,更多的是他想用这个孩子让花解语彻底摆脱母亲的身份,全心全意做他的情人。但花解语顾虑很多,他害怕自己生不下来这个孩子,也怕乱lun生下来一个畸形或者先天病的患儿,直到现在他还坚持认为自己应该是母亲,只不过一时糊涂和儿子滚上了床。
“上过你的人很多,可是你只跟我说过爱。我对你就是不一样的。”
花潼这么跟他解释,花解语却回答他:“如果按你这么说,你父亲也不一样。”
这个人就是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横竖说不通,拔不出来留着又疼。也正因如此,花潼听说父亲在狱中犯了心脏病,连夜送到医院紧急手术,大概九死一生的时候,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花解语也告诉过他:“妈妈伤心不是因为被骂了,是因为这个人变了很多,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他以前要靠着你娘家飞黄腾达,当然要讨好你。”花潼一针见血,“如果我没猜错,他婚后发现你在家里不受宠,对你脸色就没以前那么好看了。”
母亲难堪地点点头:“……对。”
其实新婚夜之后丈夫对自己就很难掩饰内心的憎恶,也只有花解语当时满脑子情情爱爱,被cao得下身撕裂进医院,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丈夫太喜欢自己的表现。后来他一头热地往上贴,丈夫忙于算计花家的财产,对这种行为只觉得反感,自然不会有什么夫妻之情。等到花解语生孩子的时候他甚至都不肯露面,不想见到这个怪物挺着丑陋的肚皮,还带着一身赘rou,他确实说的是心里话,他一开始就希望花解语死在产房别出来,留个孩子给他就行。
少女时期最美好最纯洁的感情给了不该给的人,之后遇见再好的人,他也不敢再去爱,也没有能力再去爱。
花潼做到兴奋的时候也会说胡话,他说他好想回到十几年前,在父亲之前下手,把花解语强了也好,诱jian了也好,总之不让他嫁给这个畜牲。花解语宽容了他的胡言乱语,轻喘着给儿子擦拭头上的汗,“妈妈那个时候就很好骗的,幸好家里管的严,不然也会被别人骗走。”
“有多好骗?”
“家里请的老师,他要我脱衣服,我就脱了。”花解语感觉到儿子生气了,宫口被狠劲捣开,粗大的鸡巴在里面戳弄着,他却不制止,故意说下去,“他说要教我生理课……结果脱了内衣,他看到妈妈长这个样子,吓得直接跑掉了,薪水都没领。”
花解语好像想起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居然笑了出来,“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哄我脱了衣服想做点什么,看见我下面是这个样子,都吓的什么也不敢做。你父亲也算是个男人,他至少看到了还敢跟我上床,还做到我怀孕为止。”
“我以为……我以为这样就没人敢碰我了,直到被卖进ji院。我才知道,男人只要想睡了,什么有洞的东西都能插进来干……只不过他们还要考虑考虑,不用负责的ji女,给点钱就能打发,才会放心地随便睡。”
花潼摸了一把他眼角,“你哭了。”
花解语愣在那里,他以为自己在笑,嘴角的弧度都没下去,随即慌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潼潼,妈妈不应该说这些的,妈妈——”
“你为什么才告诉我这些?”花潼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
他当然没傻到真的以为花解语就是现在这么个遇到点事情只会掉眼泪的哭包,一个没脑子只会张开腿给人cao的傻瓜,他风尘里十八年要是心里没点自己的打算,根本不可能保全自己一次又一次从客人的床上全身而退。任何一个脸上带着笑的ji女,心里都对男人充满了十足的恶毒盘算,她们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没有苦衷,花解语只是傻,不是完全没感情戳一下也不会疼的木头人。
但是他一直绷着这些东西,不告诉包括儿子在内的任何人,丈夫欺骗了他的感情抛弃他之后他就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他以为自己对花潼毫无保留,其实内心深处始终不敢对他展露,自己不仅是母亲,也是ji女的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