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虽保得住金山寺,却收不回她那水。” 徐员外道:“原来如此,禅师都对这洪水无法,何况我等凡人。”
于是,第二日,徐员外就去官衙将法海的话告诉了知府张庸。张庸咋一听,甚是骇疑,道:“这,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朝廷……会信吗?”徐员外道:“这是法海禅师亲口说的。禅师还说,白素贞和小青丫头是蛇妖这事,在苏州早已是人尽皆知,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罢了。”
一旁的师爷也道:“既然是法海禅师所言,想必不是虚言。卑职记得一个多月以前,确实有个叫许宣的被从苏州发配至此。大人想想,镇江好几年都没遇过这样的洪水,为何那白素贞一来,洪水就来了?卑职也曾听说,白素贞在苏州时就有传言说她是蛇妖,还曾有人说,苏州前两个月的瘟疫就是她们带去的,听说她还借口治疗瘟疫,鼓动苏州知府焚烧老百姓的亡灵呢,寻常人哪做得出这种事来?”
张庸疑惑道:“可这也不能证明洪水就是她发动的啊?毕竟……之前下了那么几天的暴雨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法海一人之言,朝廷能信吗?”
师爷又道:“大人,朝廷信不信不要紧,只要一个人信就行了。”
张庸:“谁?皇上?”
师爷:“不,大人,如今朝中有个人说话可比皇上还管用,只要他肯信……”
张庸:“你是说秦相国?”
师爷:“没错!大人,小人曾听说那白素贞夫妇是在苏州得罪了秦相国父子才被发配来我镇江的。如今朝中大事小情都先经过秦相国,大人的奏折如若先到秦相国手中……?没准秦相国还会因此对大人高看一眼也未可知……”
张庸听师爷这么一说,脑袋一转,心头一喜道:“那还不快去动笔写奏折?一个千年蛇妖,我张庸斗不过也很正常嘛。”顿了会儿又道:“还有,这事不能让我一个人抗,让那帮穷老百姓也知道知道真相,别都以为是我张庸不救他们,就知道在背后骂我,让他们明白,实在是遇上修行千年的妖精了,非人力可为。”
于是,不几日功夫,白素贞为救夫水漫金山的谣言便传遍了镇江内外。
不久,身在临安的秦桧也收到张庸奏折。他咋一看,觉得这张庸甚是荒唐,竟然把洪灾推到一个妖精身上。他早已知道,五六月间开始,江浙和福建一带多地都遇到了水灾,公私房舍尽坏,民众溺死甚众,皇帝前番给遭灾之地都下了旨意,要求悉力赈济,镇江不过是其中之一。张庸收到的旨意,虽有斥责之意,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并不会真的追究他的责任。没想到他竟然找了个虚幻的妖精来顶缸,甚是可笑。但当他看到妖精的名字叫白素贞,其夫叫许宣时,立刻想起了苏州珍宝事件。于是他压下了奏折,皇帝那边,日理万机,过几日就忘了镇江洪水的事,只要他秦桧不报,皇帝就不会知道。
这白素贞……蛇妖?不管是真是假,没准哪天能派上用场,他暗暗想。自他从金营回来,便一直在留意靖康之变中从宫中遗失的一件珍宝:清明上河图。当年金兵把皇宫的人财物洗劫一空,但由于场面太混乱,无论是人还是财物,都难免有漏网之鱼,清明上河图便是其中的漏网之鱼,从此下落不明了。处理完岳飞的事情后,他便开追查图的下落,但由于事隔多年,很多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两年多来,他的调查一直没什么头绪,直到在苏州的义卖会上看到许宣卖的那四件珍宝。
那几件东西一看就是宫中之物,通过对许宣的一番询问,他便推测,许宣此宝来历不明。于是他让儿子以官府之名去没收了宝物,并审讯了许宣和白素贞,白素贞的说辞虽然验证了他的推测,但也并没有得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清明上河图会不会也在许宣手中呢?于是他决定再次审讯白素贞夫妇,看能不能从中得到有关图的线索。
想到这里,他没有把张庸的奏折呈给皇帝,而是直接做了批示,不痛不痒的责骂了张庸一番,令他好好赈灾,将功补过。同时告诫他:他所做的一切,自己尽知。这等于是默许了张庸的甩锅行为,同时把他的把柄拿在了自己手里。同时,他让儿子再次派人去找白素贞夫妇来问话。
秦桧父子派人从临安再次来找白素贞和许宣时,白素贞和小青师徒三人正在镇江往临安的路上,而许宣跟白福也刚离开苏州,正在往临安来的路上。
因考虑到白素贞有孕,不宜走的太急,师徒三人身上也无足够银两买马,只得沿途走一段,遇到马车就雇个短途马车再行一段,如此,等许宣他们到苏州时,这三人距离临安还有一大半的路程。按照这样的走法,她们师徒三人和许宣白福两路人很可能不久都会跟秦桧的人迎面撞上。自然,此刻的她们是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二三、两地明月
一路上,白素贞边走边与师傅详细讲述下山以来的种种遭遇。
先说了在西湖巧遇许宣,隐瞒身份与之成婚,到因官银失窃案被发配到苏州。再说道苏州瘟疫之时,自己和小青被污蔑为蛇妖,官人中了蛇毒,染上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