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众画师按照几个衙役的描述,反反复复地画了整整两天。见过小青的衙役都觉得,无论相貌还是身材很像了。第二天,秦桧叫过负责三个案件的所有衙役过来辨认。高益恭和那几个金人也在。
高益恭盯着小青的画像仔细看了看道:“卑职有个直觉,就是她!从我身上抢走密信的就是她!虽然我还没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旁边的一个金人道:“是挺像,虽然我们那天没看清她的脸,但这身材比之前抓回来的那些人都更像。”带白素贞去江陵的那一队衙役也说:“是跟那天那劫道的女子很像,当时没看太清,这会儿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她?”
秦桧在旁边YinYin地道:“最关键的,她还身手了得,使的一手好剑法。按那白素贞所说,她最近一直不在临安城里。女子,会骑马,身材、剑法、作案时间都符合。劫人速度极快,抢密信也令你们猝不及防,杀人一剑封喉……这哪一条看,都像是同一人所为。”
高益恭冷笑道:“难怪我们一直抓不到她!那么把她抓回来,卑职再如法炮制,过一遍审就能确定是不是她!”
秦熺道:“可是,到哪儿去抓她呢?他们是在半道上遇见这妖女的,如今再去,怕是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秦桧看了他一眼:“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跑了,白素贞还在,许宣还在!丫鬟犯案,主子担责。既然那小青丫鬟想在半路上劫走白素贞,她就不会看着白素贞被抓而不顾。”
秦熺:“爹爹的意思是?”
“抓捕白素贞!等那丫鬟自投罗网。”秦桧淡淡地道。
秦熺:“可是,据说那白素贞和小青丫鬟都是蛇妖,这次他们又碰到蛇袭击,前不久,据说也经常有人看见有蛇在他们家附近出没。万一......再说,以什么理由抓捕白素贞呢?人毕竟不是她杀的......”
秦桧看着他:“你到底是怕蛇妖还是找不到抓捕的理由?不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要是担心蛇妖,就多带些人。”
秦熺一低头:“儿子这就让人去抓捕白素贞,就说珍宝案有了新情况。”
“你亲自去,见机行事!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死了!别弄太大动静引起人注意。”秦桧嘱咐道。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时分,秦熺准备吃完午饭就去。
临安城外。白秒一那日告别张正后,第二日她去了栖霞山,找到了张正所说的藏信所在。看那信藏在那里甚是妥当,就没动它。想了想,又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小青抢回来的密信也藏在附近,然后才下山。
收拾好一切,这天早上,她进城了。明天就是春节了,她准备在城里重新找个房子住下来,继续暗中关注着秦桧父子,照看着白素贞一家。刚进钱塘门没多久,见前面一人像是法海。他怎么又来了?真是Yin魂不散!白秒一心想。
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再警告他一番,突然想起那天姐夫说的:“一定不能让秦桧从白素贞身上查到她和小青跟你的关系。”是啊,如果从白素贞身上查到我,那么他们不仅能顺藤摸瓜查到我与那批珍宝的关系,还会牵扯出小青的案子,这样我们几个人就都危险了。如今我们几个自是不会透露,可这法海对我们也算知根知底,万一他向秦桧透露......?
想到这里,她打马快步追上法海。法海见到她,也是很意外:“白大夫,你可是想清楚了,要把那画交给老衲?老衲听说你们最近可不太平,白素贞刚被官差带去江陵走了一趟吧?”
白秒一心道:他果然时刻关注着素贞的动向。当下也不客气道:“没错,秦桧他们查到了当初那几件珍宝所在的内库的三个守库之人的档案,让白素贞带他们去查验素贞在江陵所遇赠宝之人是否是三个守库人之一。”
法海心里一动:“那查的如何?”白秒一道:“不知道。反正我师徒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宝贝了,这一查,也验证了素贞当初所说不谬。”
法海似笑非笑道:“白大夫,别人不知道,老衲还不知道你们吗?白素贞的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衲我。”
白秒一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秦桧如能从白素贞身上查到我,也必然能从你身上查到你哥哥。届时,他便会像你如今怀疑素贞一样怀疑你,还可能更甚。你哥哥可是有记录可查的内府之人,是否要向他透露我的情况,你可想好了。”
法海冷笑道:“老衲有什么可查?哥哥早已去世,老衲最后连面都没见着。”
白秒一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相国怎么看。只要他认定你跟你哥哥有串通盗宝的可能,在他眼中,你就脱不了嫌疑。如今找不到你哥哥,就只好找你。正如今天的白素贞,没有任何证据,一样被怀疑,没完没了。”说完不再理会那法海,径直离去。
法海今天确实是来找白素贞的,他知道白素贞已经生产完。只是前几天来时,碰见她被带去江陵了,只好在城外一个庙里等了些时日。接下来该怎么逼白素贞交出东西,他并没有想好。方才又遇见了白大夫,知道她就在附近,他也不敢太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