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约一下医生。”席乘昀这才摸出了手机,转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弗兰克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渐渐从震撼中回过了神。
“我能问一问,你们家……丢了小孩儿吗?”
那头席乘昀收起手机,转过身,平静地叙述道:“嗯,我弟弟丢了很多年了。”
“那您怎么能确定我可能就是您丢的弟弟呢?”
“舅舅说你长得很像外公,大概是隔代遗传?”
弗兰克迟疑了一会儿,小心地伸出手:“请问,有照片可以看看吗?”
席舅舅接声道:“我让人去取。”
弗兰克:“哎。”
他大概是有点怕席舅舅,一边应着声,一边本能地往着白绮的方向挨了挨,然后斜里伸出来一只席老师的手,又结结实实地把他按住了。
弗兰克一声没吭,老实地坐住了。
白绮忍不住眨巴眨巴眼。
如果弗兰克真的是小耶……那么他落在席家,大概有点像是……小白兔落进了猛兽丛?
席舅舅很快就从下属那里,拿到了一些关于席外公的照片,甚至是剪报资料。
而席乘昀也很快约好了鉴定中心,时间在后天。
因为第二天弗兰克得先到节目组去报道。
白家夫妻恍恍惚惚、隐隐约约地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白山,你把沙发弄一下。”
“哎。”
白爸爸应着声,把沙发变成了一张床,然后热情地留了弗兰克一晚。这要真是席家丢的小孩儿,那以后不就还是一家人吗?
白绮转头进小杂物间,翻箱倒柜地给弗兰克找新牙膏。
他前脚进去,就听见了脚步声。
一回头,就见白爸爸杵在那里。
“爸?怎么了?”白绮疑惑地迎上白爸爸的目光。
“哎……”白爸爸迟疑了下,低声说:“我才知道小席家里那么复杂。”
白绮想说,但是席老师人不复杂!
紧跟着他就听见白爸爸说:“你可以对小席再好点儿,上次爸爸给你打那钱,给小席花了吗?”
“没……”
“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抠门呢?该花得花的。”白爸爸轻叹一口气,“别人呢,肯定是觉得流落在外面的小孩儿可怜。但是你爸爸我,多少是有点胳膊肘只往自己家拐。我觉得吧,小席这些年遭受的压力和痛苦,不见得少。”
白绮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
他用力点了两下头:“嗯,我一会儿就哄席老师去!”
白爸爸连连摆手:“行行,去吧,我和你妈帮着招待客人就行了。”
白爸爸把洗漱用品收拾出来,又烫了新的筷子和碗。
等一转身,就见着白绮骑席乘昀背上去了。
白爸爸:?
不是哄小席去了吗?这叫哄吗?
这头白绮牢牢趴伏在席乘昀的背上,几乎连脸都抬不起来,就这么深深埋在了席乘昀的脖颈间。
“席老师,……开心一点了吗?”白绮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飘飘忽忽地悬在半空中。
席乘昀垂眸。
“差一点。”
席乘昀的一只手扣住白绮的腰,一只手扣住了白绮的腿。
扣住腿的那只手,沿着小腿肚,一路缓缓往上,顺着起伏的肌rou线条,摩挲过大腿根。在国外民宿里的记忆,迅速被勾回了笼。
只是没等那段记忆在脑内来回播放,席老师的手最后按在了他的屁股上。
席乘昀面色不改,衣冠楚楚,看上去依旧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但手已经掩在白绮的外套底下,跟玩橡皮泥似的,按压捏揉好几个来回了。哎你不对劲!
白绮不自觉地绷紧了腿,身体本能地往下坠了坠。
他以为要不了一会儿,席老师大概就撑不住他了。谁知道老半天了,席乘昀还依旧稳当有力地背着他,从客厅晃悠到了阳台,又从阳台晃悠了回来。
“席老师……”白绮忍不住又低低叫了一声。
席乘昀也低声应了:“嗯。”
“现在呢?有没有更开心一点了?我觉得我可以下来啦。”白绮贴着他的耳朵说。
白绮微微侧着脸,目光闪烁。
借此挡去了他所有不对劲的神情变化。
席乘昀感知着耳边吹拂来的温热气息,白绮说话的时候,嘴唇都仿佛亲吻到了他的耳廓。
席乘昀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的手往上抬了一些,按了下白绮的背脊,然后把人背进了卧室。
等卧室门“嘭”的一声扣上,白绮的双脚终于挨了地。
席乘昀把他放了下来。
“席老师……”白绮刚起了个头。
席乘昀转身扣住他的腰,亲了下他的耳朵。
席乘昀垂眸,还是满脸平静的绅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