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硬要说的话,我现在除了体力跟得上,其他方面还略有瑕疵。”朱霓抱歉地看着有着明显鞋底印的二皇子,“之前我只是做一个跳舞的假设,实际上我并不会跳舞!”
朱霓听着广场上传来悠扬的乐曲声,他岔开腿坐在圆环形场地边上的人行道上,看着虫男虫女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水坐在他的左手边,王淼淼坐在他的右手边,朱霓皮了一天感觉眼皮有点睁不开,脑袋不经意地一点一点,在感觉到附近有位置差不多的东西可以靠上去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王淼淼的肩膀上还遗留着淡淡的皇室专用香水味,朱霓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都靠了上去,睡得很快很香,在他进入梦乡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你来我往地正在对话。
令虫意想不到的是,水是先打开话题的那个虫,“……你雌父的事情,你真的不介意吗?”他的语气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可怜,就像和不熟的邻居讨论天气那样平淡,水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没有从朱霓的脸上移开过。
“……”王淼淼沉默了一会儿,他就像应答到天气不错那样,语气平稳地回答水:“……我实际上对她并没有什么回忆,她离开得太早了。我对父亲的回忆都是通过我的母后得知的。我觉得我过的还行吧,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单亲家族。”停顿了一瞬,二皇子只是颇有惋惜地勾起了嘴角:“大哥和母后很爱她,我只是没有她们那么强烈的感情。”
水又继续提问二皇子:“这样值得吗?
“你指的是什么?”二皇子答非所问地笑出声,“指的是我抛弃了闲适的生活,搅入了皇族这一摊污水,距离正式成为下任虫皇只却一个成虫礼?又或者是我哪怕不顾现在唯一亲族的反对也要追求小彩虹?”二皇子调整了自己被靠得半麻的肩膀,颇为自豪地说:“我觉得只要我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他,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无论我和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坚持不懈地朝他奔去。”
水在无数个场合听到过无数次王淼淼说出这句话,这次也不例外:“固执的家伙。你可不要拖阿霓的后腿啊。”水轻手轻脚抱起了朱霓,说出了今天一来唯一一句对二皇子关心的好话:“你也早点回去吧,这辈子你有得文件好批了。”
……
“祝我自己大概是十八岁生日快乐!”朱霓高兴地摇起了鼓掌器,水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鼓掌,他温柔地看着朱霓闭眼许愿,三年的时间在他的时光旅行中只是短短一瞬,但是这段还算和平的生活是支撑他穿越到现在的宝物。
在朱霓许愿的时候门铃响了,朱霓偷偷睁开了一只眼,门外一个戴着陌生全脸面具的男虫出现在他的眼前给了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王淼淼试图往朱霓腰的方向摸上去的时候,水在旁边利落地钳制住了他罪恶的双手。王淼淼一脸惊讶地表示:“都十八岁了,你还不让我干点脖子以下的事情?”
水冷冰冰地把现任虫皇的手往旁边一甩,“这么饥渴的话我这里建议你去红灯区找。”他没好气地作为保护者横插一脚挡在了朱霓和王淼淼的中间,“有洁癖的阿霓一定不会在意你的。”
“你个臭校草坏得很!”王淼淼不服气地拉住水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对着朱霓隔着空气抛了个飞吻,恶心得在中间作为隔板的水几乎都把手臂构成的叉零距离贴在了现任虫皇脸上。
朱霓看到他俩一触即发的氛围,一手拉住一个安慰道:“算了。淼淼,你作为虫皇能不能稳重点?水,你继承了校长的位置,你也一样。”
安乃在两年前的一次袭击中被偷袭身亡了,朱霓还是在校长的葬礼前一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真的?”他不可置信地想起那个浑身写着牛逼和幕后黑手的校长。
朱霓和水一起去参加了安乃的葬礼,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淼淼的保镖出现在内室,“我们仍未知道校长的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涉及到多少白道和黑道的东西。”朱霓喃喃地对水说,水却耸耸肩表示迟早会知道的,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朱霓在某次去训练房蹭饭的路上看到水身上的徽章消失了,而所有走过路过的虫族都对他毕恭毕敬。在偷摸跟着水一段时间后,朱霓才明白水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水径直坐上了最高位置的座位,底下乌泱泱的一片虫族向他毕恭毕敬地行礼。
“你没和我说过!”朱霓难得对着水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商量一声?”
“历史就是这样发展的。我已经经历过很多遍了,你不用担心我。”水柔声安抚他,“会有危险,但是我能解决。成为组织的老大会对我们未来有帮助。”
朱霓看着全无虫皇面子的王淼淼,很难把他现在和水像小学鸡一样吵架的样子和他在网络直播上神圣威严又不可侵犯的样子放在一起。
‘爱情会让虫失智。’朱霓通过三年和他们两个的相处,已经充分理解有两个恋爱脑对象是多么苦痛的事情,‘不过很好哄。’朱霓在心里补充一句,他的内心总是充满了‘你们都是我的翅膀’这样充满了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