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透着畏惧,贺颂放松了表情,眼神也温柔下来。
小筠姐,你怕我?
阮醉筠有些无措地攥了攥裙摆,没
贺颂定定地看着她,十足耐心地:我不会那么对你的。我也不是说,非得算计什么,只是因为要帮你。
他恶毒,但也分得清轻重。
阮醉筠点点头,她信他不会害她。
征得阮醉筠同意后,贺颂把证据投到能联系到的两家公司邮箱,确保对方可靠且开始有动作时,阮醉筠就不再关注这事了后续就看那几家有本事把卢霜拖多垮了。
不过人家要告也是告自己作为合作方被欺诈的那份,肯定不会花钱帮她告诽谤的,那后面的事当然就不需要她们操心了。
这事彻底告一段落,阮醉筠就又闲下来了。
高考的分数线出来时,是那天下午五六点钟,她正躺在园子里小憩。长廊被头顶的葡萄藤遮的密不透光,傍晚的温风是闷的,阮醉筠手边扔着一本杂书,被风刮得一翻一翻。
手机像炸了一样连番推送着关于分数线的消息,她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比去年高了太多,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阮醉筠随手点开几个翻看,听见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阮醉筠有点儿费劲的抻脖子往后看,是贺颂,手里拎着一塑料袋的葡萄,另一手是一瓶矿泉水。
就知道你在这儿。
阮醉筠坐起来,自然而然地去接贺颂递过来的水和钥匙串。
我下楼买菜来着,碰着周阿姨了。她说她要去跟人家打麻将,你出去的时候没带钥匙,让我经过园子时给你捎过来。
阮醉筠嗯一声,扬了扬手里的水那给我水干嘛?
贺颂已经顺势坐在阮醉筠旁边了,葡萄连袋子放在俩人中间。怕你热了渴了,买葡萄的时候就顺便买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周阿姨估计回家晚。
阮醉筠讪讪一笑,不了,我妈玩不了多晚的
贺颂轻声开口打断:我来之前跟周阿姨说过了,她挺放心的,说她正好想多搓一会儿麻将我是觉得这样挺好,省的阿姨玩的正开心,还要回来做饭。
阮醉筠被噎了一下,我自己也会做一点儿
听她这话,贺颂眼里即刻浮上一层浅薄的、没有恶意的戏谑,你是说你做过的那些带壳的炒蛋,还是咸到吃不下去的炒肉?小筠姐,不是我看不起你的手艺,我就是怕你把你家厨房烧了,都不一定做出一顿能吃饱的饭菜。
你要说你还会泡面,那当我没说不过那东西不是没营养吗,而且据我知道,你也不爱吃泡面。
阮醉筠张张嘴,想反驳,脑子里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
她彻底哑口无言了。
只能转移话题
贺颂,你们分数线出来了。
我知道啊,今晚零点出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淡地好像在跟阮醉筠商量今晚吃什么饭。
这小孩儿,忒淡定了当年她查成绩那会儿,怎么说也紧张了小半宿呢。
阮醉筠干巴巴地伸手拽了一个旁边袋子里的葡萄那塑料袋里面还沾着肉眼可见的很多水珠,一看就是街口那家买了水果就帮忙洗干净的水果店。
贺颂看着她动作,嘴角泄出一点点笑意,很甜的,我尝过了,喜欢就多吃点儿。
阮醉筠塞进嘴里,一咬开,清甜的汁水立刻在口腔内四溅开来。
贺颂静静地看着,忽然由那些珠珠串串的果子想到了某样东西。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我承认了,我是变态,我是色情狂。
他表面看起来,是那么干净清爽、甚至于可以用禁欲来形容的长相但其实是私下里很容易就勃起、时常偷偷在被子里自慰的性饥渴,还会在情欲上头的时刻,被淫欲驱使着搜索一些未来可能会用在阮醉筠身上的玩具,然后凭想象激射出来。
他是坚信自己总有一日可以那样肆意肏弄她的这样不为人知且过分淫邪的幻想。
他这个人,不能靠近看的,灵魂肮脏的要命就是在贺滕和阮醉筠面前暴露出来的,也不过是他扭曲人格中的冰山一角。
贺颂张张嘴,嗓子有点儿艰涩,眼珠子牢牢扒在阮醉筠身上
小筠姐,咱们回去吧,我得开始准备晚饭了。
阮醉筠最终还是跟着贺滕去贺家了,吃晚饭正好她很久没见到贺滕了,也可以看看他。
但其实贺家白天只有贺颂一个人,贺爸爸还没下班。
贺滕出去打球了,你也知道,他体育特长生,以后靠这个吃饭呢。大抵是看出阮醉筠视线环顾一周是为了看谁,贺颂不咸不淡地解释着,压根没打算把贺滕的秘密捅出来。
阮醉筠点点头,坐下,看着桌上的果盘出神。
贺颂不着痕迹地落坐在她旁边那个小沙发上,且特意往她那边靠了靠,待会儿再开始,我爸他还要半个多小时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