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梦在矛盾痛苦的煎熬中期盼着解脱,然而那两人却好像怎么也弄不够似的,一直发出舒爽的吟哦。她感觉靠在车上的半边身子都要麻了,终于,车停了下来。
“报将军,已出了沈城,走了有两百里,人困马乏,当稍作休整了。”外面的人禀报的声音明明中气十足,在车内听着却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夏松梦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们二人敢这样轻狂放肆。
“邢哥哥……”燕枝蔻推了推男人玩弄自己乳儿的手。邢麓苔又敲了两下车板表示应允,松开燕枝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深色的衣物上沾了不少她身体里涌出的蜜液,他运功至掌心,一抚便将湿处熨干了。
回头,燕枝蔻还磨蹭着不肯穿。“邢哥哥,裙子都被打湿了……”她嫩白的小脚挑起裙角,伸到他面前。他握住她的小脚,手指在脚心摩挲着,柔声问她,“换一件?”
燕枝蔻点点头。
邢露苔便将刚才的话本向角落掷出去。浆过的书脊还是硬的,砸在夏松梦的额头上。“伺候燕姑娘挑身衣服换上。”
夏松梦没想到安静装睡还是要被砸,痛得红了眼圈。她缓缓睁眼。男人已经衣衫整齐端坐车内,他身后得女孩半裸着下身,抬起一条腿被他玩弄着脚掌。她以为,至少自己睁开眼,他们会为这段奸情稍微掩饰一下……那她也可成全将军的面子,当作无事发生。
显然他们并不在意她。
“听到本将军说的话了吗?”邢露苔斜睨着她,看到那张脸上露出委屈、痛苦、愤怒交织的表情,他就觉得无比快意。在见到她的一瞬,他就已经无法分清她是谁了,所有对那个北境女人的恨,都要由她来承受。
见她不言语,他也不想再说废话,起身准备下车,经过她身边,直接踩在她伸到车门处的手指上,快速下车,掩住车内一室春光。
一阵剧痛从手指上传来,十指连心,她痛得全身颤抖起来。收回手,纤细的玉指上留下深深的压痕,指甲上被踩出鞋底的花纹。她害怕了……这个男人的阴骘狠戾超过她的想象,如果不乖乖听话,她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回到沈城了。
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她只能暂时放下曾经娇贵小姐的架子,起身准备为那个商家女更衣。
燕枝蔻看向她,一脸戏谑,“这马车上没有我的衣服呢。”
夏松梦抿唇,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了一件。矜贵的身份让她仍然骄傲着不肯同她说话,只是身体还是诚实地递了过去。
侯府所用的衣料和燕枝蔻他们家经营的不同,那些经皇宫赏赐下来的衣料都织上了代表皇室的祥瑞纹饰。尽管燕家能买到全国最柔软的织物,却不配享有这份尊贵。触及自己心爱的衣服,夏松梦心里十分不舍。但害怕邢麓苔再刁难自己,只能先帮她穿上。
无妨,回沈城再要绣娘做。夏松梦心里默念着。
薄如蝉翼的里衣覆在丝滑幼嫩的肌肤上,燕枝蔻身上的香味渐渐传来。夏松梦平日里也是下人伺候着穿衣服的,帮别人穿还是头一回,十分不熟练。燕枝蔻笑看她抿唇的样子,表情掩饰不住的得意。
皇上赐婚又怎么样,得不到邢哥哥的爱,还不是要伺候我。
下了车,随行军士已经生好火,做好了饭菜。夏松梦本是和燕枝蔻并排走的,靠近邢麓苔那儿,她主动慢了半步。他正和将领们吃肉喝酒,瞥她一眼都懒得。燕枝蔻走到他身边坐下,没人招呼她,她便趁机走到旁边五步之处,寻到一块石头坐了。
雪已经沁得石头寒冷如冰,一下子镇住她身体里的燥热。腹中空空,夏松梦已经饿了,然而养尊处优的她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去和他们要吃的。没有小月传唤,更不会有下人鱼贯而入端上香茗美食,她只能背对着他们,手足无措。
鹊五自她下车就注意到了。漫天白雪中,她一个人背向他们坐着,一头乌发点缀上白霜,小小的身影瘦削得可怜。他不着痕迹地从人群中挪开,将撒了盐的肉撕碎,夹在烤得金黄散发出阵阵麦香的饼子里,走到她身边。
夏松梦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回头。眼前这人虎背熊腰,络腮胡子黝黑皮肤,看上去武力高强。她不明白这人来意,正疑惑着,那人递上一块油纸包着的饼,撂下一句吃吧,就转身走了。接过热气腾腾的饼,她背着人群小口小口吃起来。
回到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揶揄他,“老梁,想不到你还干府里下人的活儿那,什么时候你也给我送一个?”
邢麓苔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鹊五。刚才大声谈笑的人也止了声,几十道目光刺在他身上。
“我邢家军讲究的是仁爱百姓,奋勇杀敌,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和北境那些沈城百姓一样,我们有吃的,没有看着她饿肚子的道理。”被称作老梁的人看着五大三粗,开口讲的却是大道理。其他人附和着,将邢麓苔吹捧了一番,众人笑完,邢麓苔才正色开口,“不要自称邢家军,我们为大沈而战,不是谁豢养的军队。”
是!其余属下大声回应。
但夜深后,鹊五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