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延走出漆黑的帐篷,狠狠的打了守卫的士兵两拳。被打中腹部的男孩也才十七八岁,被他打地扑在雪地上。但他不敢说话,忍着眩晕和剧痛爬起来,捡起枪站回去。待他站定时,打人者已走得无影无踪。
纤薄脆弱的纸张一沾上火便迅速化了,只留下一小堆灰烬,被方夜随手拂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方谭点点头。埋伏已经设好,援兵进不来,漠城在围困中只会越来越虚弱。在给沈国人迎头痛击之前,他倒还有个惦记着的小玩意儿。
“去找她?”方夜双眼看着地图,却对背后的事情了如指掌。弟弟刚伸出一根手指头,他便知道了他的心思。
“还给邢麓苔之后,可就享用不到了。”火把映着方谭的侧脸,俊美的影子投在虎皮帐篷上。“沈国人有句诗,行乐须及春。”
方夜将那句诗在舌尖咀嚼一回,既然漠城已是胸有成竹,再享用一回她饱满鲜嫩的身体也未尝不可。春宵苦短。
转身,方夜跟上了弟弟的脚步。
他来的正是时候。
寒月已经备好水,夏松梦正在浴桶里舒服地泡着。许久没有享受过了,蒸汽升腾着,将她的小脸熏得通红。烛火摇曳,她难得的将身体放松,起了兴致,用小手拍打着水面,哼起以前喜爱的曲调。
已经很久没有抚琴了呀。她感到有些遗憾,以前教琴乐的师傅总是夸她灵巧心细,一点就通的。
久违的温暖勾起在侯府的回忆,夏松梦叹了口气。突然有一阵冷风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回头一看,居然有个人影。
“谁?”她警觉起来。
“是我。”方谭从阴影中走出,笨重的大氅扔在椅背上,一身白衣衬着他精致的面容,真如谪仙一般——如果不是出现在女子沐浴的地方,看起来会更像谪仙。
夏松梦赶紧捂住胸口,红着脸斥责他,“你快出去!不许无礼!闭上你的眼睛!你什么也没看到!”
方谭轻笑,反而步步逼近,“谁说我没看到?我就看到了。”
眼前的美人一双玉臂抱在胸前,将那两团丰满挤得更突出了,水面粼粼,下面的风景惹人遐想。
夏松梦见他靠近,在浴桶中无处躲藏,起也不是,坐也不是,羞恼地盯着他。而被盯的人,却突然诗兴大发,“白玉如脂柔胜雪,春心魂断入桃源。”
她从未听过如此大胆得淫诗,张口结舌也不知道回他什么好。“淫贼!”
方谭已经走到浴桶边,一双桃花眼含着挑逗得笑意。“说什么我是淫贼,”他挑起夏松梦的下巴,“你不是也快活得很吗?”
夏松梦别过头,“我才没有……”
一次两次的心口不一是为可爱,一直不肯承认,可就不乖了。一只手扶住后脑勺,把她的头扭回来,方谭含住她的唇瓣。那花香的气息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一样,一靠近,就将他的嗅觉占满,除了她的味道,再也闻不到别的气味。
舌尖从她唇上碾过,勾起瑟缩的丁香小舌,用力吮吸起来。男人的津液渡到她的口中,不同于邢麓苔身上混合着铁与墨汁的气味,方谭的味道尝起来竟有一丝丝甜意。唇舌被他惩罚似的吮吸着,甚至还嫌不够,扣着她的投无限贴近,几乎连牙齿都要碰到一起。
夏松梦被吻得脑海一片空白,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拉着手,放在了他的腿心处。水沾湿了他的衣装,手下一根炽热的肉棒跳动着,等待着在她身体里纾解。
那荒唐的一夜闪现在她脑海,夏松梦抽回手,用力推开他。对方谭而言,那力道软绵绵的,但他还是松开了她。
娇嫩的唇瓣被他吸成嫣红的颜色,在烛火中闪着诱人的光泽。目光下行,她纤细的锁骨,丰满柔润的双乳,纤细的腰肢尽收眼底。“真的不快活吗?”
男人盯着她,像一只骄傲的狐狸在炫耀,又隐隐透着期待。夏松梦气恼着,正愁无处发泄,干脆果断地回答他,“不快活!你哥哥的比你强了,身材伟岸,力大无穷,而且,那处也比你大多了,跟他一起才知道什么是真男人,什么叫真快活呢!”
此言一出,室内无限旖旎的气氛顿时消失殆尽,方谭没想到被她噎了一句,他没想到竟受此奇耻大辱。夏松梦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顿时有点后悔。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方夜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你说的,是真心话?”
两人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方夜。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方谭涨红了脸,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从白玉如脂柔胜雪那句。”方夜扫了眼室内。他已经吩咐士兵看住外面。他已经料到,在这帐篷内,今夜还有很多事要发生。
夏松梦没想到刚刚那番话全被他听了进去,羞得只想赶紧蹲进浴桶里,没脸见他。方夜走近浴盆,直接将她从水中捞起来,用大帕子包好,将她整个人横揽在怀中。
“既然你喜欢的话,”方夜用下巴蹭了蹭怀中勾下去的小脑袋,“那我们再快活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