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拉着行李箱从飞机走下,深吸了一口故土的空气,饥肠辘辘,直接奔向以前在国内时最常去的饭店吃饭。虽然他是带着点青春伤痛离开的,但是阔别已久,重新看到记忆中的景色,他仍旧有一丝眷恋。
刚踏进饭店一步,大堂经理就眼尖地迎了上来,打量两眼,眉开眼笑:周少,好久不见,您终于回国了。
周舟扫视一周,点点头,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带了一丝笑意:嗯,安排一下吧,需不需要等啊?这里生意一直很好,上好的位置和厢房都需要提前预约。
哪儿的话,您是贵宾,怎么会让您等呢,魏少把您经常待的那厢长期包下来了,您随时都可以来。闻言,周舟皱眉,没想到会从这里听到那个人,态度一下子冷淡不少,默然走进厢内。
菜上得很快,还有新鲜的海鲜,周舟嫌剥壳麻烦,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一只纤长的手从身后探出,接过,给他剥了起来。
周舟顺着手的方向一看,吓了一跳,迅速别过眼来,而面前的男人则一瞬不眨地用称得上是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虽然周舟现在的气质与外形都和记忆中的人有所差别,但是那张镌刻在心头的面容轮廓,曾经吻过的淡色软唇,都是他所魂牵梦绕的。魏嘉勋压抑着激动,声音微哑地唤了一声:阿舟。
周舟睨他一眼,眼角微微上挑。他很久以前曾经设想过两人重逢的场景,或许有愤怒有不舍有无奈,但是此时当真见到了,他却出奇地淡定,只是楞了一下,低语:你怎么来了。
我很想你,我话没说两句,门外响起脆亮的高跟鞋的声音,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小跑进来,拉住了魏嘉勋,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嘉勋,怎么一声不吭地跑了?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情难自已的表情一收,变得冷淡不少,有些不耐地看向她:你跟来干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啊,你听了一个电话就什么都不管地飙车来了,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女人有些委屈,注意到周舟的目光看向她,立即露出微笑,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嘉勋的未婚妻,沈欣美,您是?
虽然不理解国内的情况,但是周舟还是记得沈欣美是大企业的独生千金,魏嘉勋和她订婚那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了。
魏太太好啊,我们只是高中同学而已,刚回国,我就来吃个饭。这个称呼对沈欣美来说很受用,带着一丝羞涩地和周舟寒暄了几句,但是一旁的魏嘉勋则相反,脸色沉得像是阴天,忍无可忍地打断,行了,你快走吧。
沈欣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气愤地跺脚走了。
魏嘉勋像是要解释什么的样子,周舟没给他这个机会,利落地擦了擦手和嘴角,站起身要离开,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必要帮我包这个房间,等会儿我会把费用打给你。他猜到魏嘉勋肯定是吩咐了饭店的人,一看到自己就联系他,所以才能这么快的赶来。桌上的菜只吃了一口,他却已经没了胃口。
魏嘉勋眼中慌乱,用力拽住他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一样:阿舟,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都分手了,没必要见面啊。周舟说得轻松,像是他们的过往只是一段普通的记忆,魏嘉勋有些愕然,心中刺痛,狠狠地闭上眼睛,紧紧攥着他的手。
阿舟别这样,我每天都在想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吗。魏嘉勋的呼吸有些困难,目光中透露着哀求。
周舟其实没想故意气他,只是懒得再回忆不愉快的事情,既然魏嘉勋说他冷漠,那他就温柔点好了。他勾唇轻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
哦?那这样呢?
魏嘉勋瞳孔微微涣散,为他眼中带着媚意的笑而晃神,原本如置冰窖的心变得火热起来,急切地问:阿舟,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周舟没急着拒绝,捏了捏他结实的胸膛,纤长的手指一路往下滑动,看你表现?一连串带着暗示的动作让魏嘉勋下腹一紧,喉结狠狠动了一下,好。
那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周舟心底玩味地想,抢有妇之夫还挺刺激的。他直白的提议像是抛给魏嘉勋一个意外之喜,让他向来沉稳的眼中闪着亮光,缓了缓说:我在A区有一套新的别墅,我们去那吧。
还真当他们是偷情了?周舟撇嘴,收回手,怎么?我去不得你家?那就算了。
不是。魏嘉勋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放在唇边亲了亲,你要是想来,当然求之不得。
周舟回家稍作休息,准备了一下,就去了魏嘉勋的家里。
偌大的魏家此时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是早就安排好的还是恰巧。周舟高中和他交往的时候来过不少次,所以循着记忆顺利地走上了二楼魏嘉勋的房间,几年过去,这里竟然没什么变化,就连气味,物品的摆设,也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这些还留着?周舟随手拿起一个他高中时候做的叶脉书签和飞机模型什么的把玩,它们的做工不算好,当摆设和